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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瘦了這么多?” “戶外工作環境艱苦嘛。”唐頌抹了抹臉,不以為意,“過兩天就又是你們白白胖胖的大寶貝啦。” “可……” 宋辭還想說,唐頌搓搓自己的胳膊,晃著她的胳膊撒嬌:“媽咪,好冷噢!我們上車再說好嗎?” 關心則亂,宋辭一囧,倒是忘了二月份的B市寒風依舊凍人。母女兩上車后,唐楨與唐頌眼神在后視鏡交匯了一霎,而后者則因心虛主動移開了視線。唐楨沒有言語,繼續駕駛車子。 收回視線的唐頌坐在后排,正對她的是唐楨認真開車的背影。這個男人已過花甲,卻只是鬢角有霜。他的脊背依然筆挺,狀態仍舊平穩。思想,一直先進。 她在想,到底當初自己是怎么回因為“娛樂圈食人如虎”這樣一句話而對這個男人指責“迂腐”的呢? “爸爸。”唐頌小步往前追上停好車悶頭幫她拎行李箱的男人,“還生氣呢?”說完兀自接話,“這都三個月了,您還在氣頭上呀?” “茴茴。”落后于他們幾步的宋辭走上前,“爸爸不生氣,你好好認錯。” 唐頌接過宋辭的眼色,忽地像只考拉抱住唐楨,不讓他繼續前行:“老頭兒,不準生氣!一把年紀了還愛生悶氣,小心變丑mama不要你。”眼見唐楨臉色轉陰,她又飛快在他側臉啄了一口,討好的笑:“親親,親親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笑顏依舊燦爛,如幼時被他抱進懷里喂草莓,被他扎不算太丑的小辮時那樣,天真快樂。唐楨一直想,為人父,想要的不就是子女笑容常駐,無憂無慮嗎? 一聲輕嘆在心底,他故作嚴肅抽離她的擁抱:“大姑娘了還整日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說完,不理會母女兩的小表情,徑自進了樓。 一家三口先到了唐頌自己的小窩,夫妻兩領著唐頌看了一圈:“這都是按你發的圖給弄的,剩下的小東西,你閑了自己添置?” “嗯,謝謝爸爸mama。”唐頌搓搓自己的手,“辛苦你們啦,真好看。” “走吧,先回家。”唐楨轉身先拿起行李箱,“小唐小宋估計餓瘋了。” 走廊又恢復了安靜。隔壁那對夫妻幾小時前出門又歸還帶了人,三人笑聲和睦溫馨,走廊里不免有些動靜。 秦桁放下手里的書,抱起一旁舔毛的“大雞腿”,擼的心不在焉。下午他買完菜,正做飯時,魏書顯無賴硬是來電預約蹭飯。兩人飯畢,他讓魏書顯帶垃圾下樓,開門時恰逢鄰居回家,他多看了一眼。最后一個進門的女人,不是今天出門時見到的女主人,卻和瑞士那個小女孩背影有幾分像。 “眼神不好了?”他捏住西門子的一戳毛,把玩的同時給胡亂給自己下了結論,想要結束困擾。 假裝分割線。要是覺得破18丟字就去jj看吧。隨便哪看。開心最重要。 如圖,秦醫生的鄰居。 (四)再相見 “明天去醫院復查。”唐頌回到家屁股剛坐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唐楨邊擼袖子邊往廚房走,看也不看她:“mama已經給你預約掛好號了,明早睡醒去。” “我能拒絕嗎?” “你覺得呢?”唐楨從廚房退出,左手拿刀右手拿排骨,給了她一個眼神:“試試?” “不了不了。”唐頌縮縮脖子,老實妥協。 “還有。”唐楨又來,“檢討。” 唐頌頂著一臉無辜和詫異,心道還是躲不過這一劫,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知道了。” 廚房的油煙機嗡嗡響,宋辭也在里面幫忙。唐頌靠在沙發上抬頭望天花板,嘆氣聲幾沒機器聲:“女兒大了就不寶貝了,好慘好慘。” “不要難過,老姐。”小唐把自己手里的薯片塞給她,“畢竟兒子不大也沒人寶貝呀。” 唐頌嘴角抽了抽,為小唐獨家治愈大法默默鼓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她帶著一身哀怨上樓寫檢討。 等她再次出現在客廳,家庭長桌上,一家五口男男女女大大小小除了她都分別坐在屬于自己的座位上:唐楨主位,左手邊是宋辭和唐頌右手邊是小唐和小宋。一幅畫面,與以往沒有不同。 她走到唐楨面前,彎腰曲背雙手舉起遞上自己的檢討。唐楨接過東西,大致瀏覽了一遍復而開口:“下不為例。”小懲大戒,他一貫的作風。 唐頌乖巧點頭,連聲應和坐進位子。心底也樂開了花,唐楨不計較過往,所以說這事兒成功翻篇了。 飯后,唐頌在宋辭的催促下上樓休息準備明天早起復查。沒了緊張的女孩步伐輕松,背影歡快。她一走,唐楨板著的臉立馬變得柔和。他看向宋辭,手指撫上臉上今日給她吻過兩處地方,無奈地說:“這小狐貍,精的很。和你一樣。” 打小,犯了錯就可憐兮兮地到處找幫手。惹了唐楨找宋辭,惹了宋辭找唐楨,惹了唐宋就找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反正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那輕輕擺動的柔嫩小手,吃老吃小都是輕而易舉。 “胡說。”宋辭反駁他,“我那時愛你,小心翼翼。心中對你仰望又愛慕,克制不住情欲。同時亦恐懼為你造成困擾。”她搖著頭,眼眶中浮現出了往日的悲傷,“愛不得,愛不能。” “啪——”一巴掌蓋住她的臀,唐楨咬牙切齒:“熊孩子還好意思說?當初是誰沒給我信任,自作主張帶球跑的?嗯?” “好漢不提……”宋辭朝他吐舌鉆出他的手臂,“當年蠢。” 次日清晨,唐頌撐著惺忪睡眼,坐在床上。宋辭推開門的時候,她正對著一堆衣服發呆:“怎么了?” 她把衣服指了一遍,賴進宋辭懷里,嗷嗚哀嚎:“不知道穿哪件。” 宋辭拍拍她的屁股,扶正她:“記得吃早飯,我和爸爸帶小唐小宋去爺爺奶奶那,你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好。”唐頌撐著腦袋,眼睛還在衣服上。 宋辭見她一臉郁結,就想起了兩年前的某次家庭茶話會。她和唐楨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兩側分別是三個兒女。一家五口吃著零嘴嘮嗑,唐頌看著電視幽幽嘆了一句:“多數人一輩子只能用一個身份活著,好無趣噢。” 夫妻兩早就習慣了她這個大女兒的奇思妙想,兩人相視而笑,宋辭靠在唐楨懷里問:“茴茴寶貝,有少數人可以用多種身份活著嗎?” “有呀!比如說間諜和變性人,還有演員。mama,你說我以后去當演員好不好?”演員可以扮演各種角色,體驗不同人生,多有意思呀。 “演員?茴茴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可能是因為我漂亮?”唐頌一副似在認真思考的樣子:“我這么漂亮不去娛樂圈多可惜呀。” 彼時,她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歪著腦袋說這些話。兩夫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