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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與澤不說話了,委委屈屈地吃飯,憋屈得胃都在隱隱作痛。 程嘉溯故意把別墅的客房改造成兒童房等別的用途,就算是鄭與澤來了,也沒處可住,吃了晚飯,便自己驅車去了酒店,臨走,又認真道:表哥,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啊。 傻小子,你倒來教訓我?程嘉溯笑罵一句,送鄭與澤出了門。 次日我正常上班,中午程嘉溯打來電話,說是體檢報告出來了,讓我去總部看。我心一沉難道是有什么問題,他才會這樣鄭重地叫我去? 匆忙跟徐經理請了個假,往總部趕去。因為心里忐忑,一路上手心不住冒汗,唯恐程嘉溯告訴我一個我無法承受的結果。 到了公司,大老遠就聽到兩個人在拌嘴,聲音都挺熟悉。男的那個散漫又惡劣,氣鼓鼓的女孩子聲音清脆,正是鄭與澤和方萌萌兩個。 他們堵在程嘉溯辦公室門口,吵得熱火朝天,安然笑得趴在桌子上揉肚子,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我一看,進不去,就當舒緩情緒了,也坐在旁邊看起了熱鬧。 那廂方萌萌:你有錢了不起啊? 鄭與澤:我就是有錢,就是了不起,你咬我啊? 方萌萌:你,你流氓! 鄭與澤:我流氓你了嗎?說著眼睛上下一打量女孩兒,就你這樣的,讓我流氓我都不干。 氣得渾身發抖的方萌萌: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助理,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鄭與澤一愣:誰侮辱你的人格了?你哪有人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萌萌這姑娘,還真把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這句話掛在嘴上了,跟程嘉溯說過,跟鄭與澤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兩個人你來我往,沒交換什么實際性的話語,全都是車轱轆話。我聽了一會兒就厭煩了,悄聲問安然:你不管管? 安然聳肩:鄭少在呢,我哪里管的了? 我嘴角抽搐:那程嘉溯不管?這樣堵著他的門吵架,他也不嫌喧嘩? 程總說了,讓他們兩個去吵安然哭笑不得。 那兩個吵架的人原本吵得專心致志,一個眼神也沒給我,這會兒聽見我和安然說話,突然反應過來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把炮口對準我:你閉嘴! 好吧,我閉嘴。 不管這兩位有什么恩怨,他們都討厭我,這是真的。 兩個人意識到在對付我的時候他倆差點結成同盟,都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頓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像兩只斗雞一樣惡狠狠地互相瞪著。 然后,又不約而同地哼一聲,各自扭開頭。 雖說和他倆相看生厭,相處都不太愉快,但我還是被他們兩個這幅樣子逗笑了。鄭與澤對我說:你還不進來?表哥等很久了。 我:你知道你表哥在等你,還花時間在這里跟小姑娘吵架? 一進門還沒等坐下,鄭與澤先抱怨開了:哥你這里怎么那么多討厭的女人啊? 嗯?程嘉溯沉沉地看著他。 哦表嫂我就不說了,鄭與澤從善如流,改口得很快,雖然還是把我劃分在了討厭的女人的范疇,就剛剛那女的,每回遇上她都沒好事,怎么這種人你也要? 程嘉溯沒說話,倒是我有點詫異:方萌萌不是鄭與澤硬塞進唐韻的么,怎么這會兒聽他的口氣,倒像是程嘉溯誤招了員工? 閑話少提,兩份體檢報告擺在桌上,我的薄一些,鄭與澤那份則是厚厚的一沓。翻開一看,鄭與澤就傻眼了:這我怎么看得懂? 程嘉溯冷冷地:后面有文字報告。 前面的報告單的確不是誰都能看懂的,我也只能看懂其中幾項數據。快速翻到最后兩頁瀏覽了一遍,我長舒一口氣:沒什么大問題。 然后,我才細細地閱讀了這份報告。 鄭與澤給我下的那種藥,在醫學界已然臭名昭著,好在我攝入的量小,對身體的損害并不是特別大,只是要特別注意半年內不能有妊娠或者哺乳活動。 一旁的鄭與澤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到看完的時候,都快哭出來:表哥 程嘉溯向后靠在椅背上,疲憊地嘆口氣:我本以為你不會沾這些東西。 他顯得那么疲憊又那么失望,我的心緊緊縮成一團,首當其沖的鄭與澤更是慌得手足無措,急急忙忙地解釋:哥,這是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我也只用過幾次,真的! 他急得眼圈兒都紅了,我真的沒多用!給表嫂也只用了一點點! 你還敢提她!程嘉溯冷喝,舅舅舅媽慣著我,我也慣著你,你就真的無法無天了。自己都不清楚成分的藥就敢入口,還敢硬給她吃!誰給你的膽子! 表哥表哥,鄭與澤大叫,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管我。 又扭頭跟我求情,表嫂幫幫忙啊,幫我說句好話。 這還真是一家子,求我幫忙的時候就這么干脆,忘了剛剛還對我橫眉冷目了。 阿溯,消消氣。我繞過寬大的辦公桌,把手放在程嘉溯肩上,都沒事啦,阿澤也知道錯了,他以后會改的對不對? 對對對!鄭與澤顧不上計較我又叫他小名,連連點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表哥。 程嘉溯這才收起那副厭倦失望的面孔,揪著鄭與澤的耳朵,教訓了半個小時,才大發慈悲地放他離開。 鄭與澤一走,我就抱怨他:你嚇死我了! 明明沒什么事情,偏要我走這一趟,害我以為有什么大事,自己嚇了自己好久。 程嘉溯跟川劇變臉似的,全然看不出剛才還對鄭與澤疾言厲色,俊美的臉上一片溫煦笑意:我只想見你。 我氣得捶他:我在工作啊!你這么耽誤我工作,合適么? 程嘉溯把我抱在他腿上,他個子高,這樣還能跟我臉對臉說話,我知道,所以沒有借口的時候,我都不打攪你啊,有借口才能讓你來見我。 他說得有點辛酸,我不忍心再怪他,在他臉上啾了一口,柔聲道:我也想見你的。 那我當小孩兒啊你這是?程嘉溯不滿于只親臉,追過來唇舌交纏,直到兩個人都喘息著,才放開。 有一個疑問我壓了好久了,這會兒想起來問他:哎,阿澤和方萌萌怎么回事? 程嘉溯皺眉:只怕是個誤會。 正文 109 心機 當初是鄭與澤死纏爛打要安然收下方萌萌,甚至說出了只要人留下,工資我來發這種話,誰知道幾個月過去,他自己就全然忘了這件事,倒似從未見過方萌萌的模樣。 還是方萌萌一眼認出他,兩個人這才吵起來當日鄭與澤要來唐韻找程嘉溯顯擺他新弄到手的哈雷,路上車速太快,剮蹭到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