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禍害 #9448;uz#8462;aiu.в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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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漆黑一片,重一禮的眼前卻倏而閃過許多紛雜零碎的片段,有周譽執十七八歲赤誠以待、滿心愛她的時刻,也有他二十二歲別扭寡言、隱而不發的時刻,正如此時。 重一禮住在周家的那段時期天天跟周譽執待在一起,如果他真的做過結扎手術,那必定是在分開這四年的某一天里,可偏是這樣才讓她想不通——他那時一定是知曉兩人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他大可以選擇分手之后放飛自我,不再需要為她付出任何代價,究竟為什么還要選擇去結扎呢? 她想不明白。 二十二歲的周譽執說不該問的別問,可是這怎么能算是不該問的呢? 重一禮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怔著坐了幾秒之后緊挨著他躺下。周譽執雖負氣背身對她,她卻觀察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怒氣,反而更像一個露出馬腳的偽裝者,遮遮掩掩一而再地逃避于她。 重一禮的手穿過男人手臂與腰際的空隙,將小臂橫到他的小腹上,她抵著男人寬厚的肩膀,悶聲問,“……是你來霧市找我那段時間嗎?” “不是?!?/br> 周譽執語氣冷淡,曲起手肘想要捉開腰上的女人手臂,卻反被她抓住,緊緊扣攏五指。 重一禮得出結論,“那就是你高考之后。” 這一回周譽執沒再說話,重一禮的額頭輕輕摩擦著T恤布料,繼續道,“聽說,你在謝師宴那晚跟秦南打過一架?” “少看點八卦?!?/br> 重一禮從中學時期開始就一直是茶余飯后同學八卦的偏愛對象,后來在微博上“拋頭露面”后自然更少不了吃瓜群眾的討論和指點。這段時間21萬一本的天價寫真吸引了大片路人的圍觀,其中便有不少以“亂碼meimei”高中校友的身份在網上爆料的網友。 她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編排,往??吹剿^的“爆料”也總是劃走,偏偏那天她因無聊點開了一條標題為《細數亂碼meimei在中學時期交往的歷任男友》的帖子,其中,被頂到最高贊的一條評論是自稱與亂碼meimei同屆不同班的級友,他指出樓主可能漏算了一個,他們班有位周姓大佬雖然明面上沒跟人談過,但高考謝師宴結束后的KTV里,這位周姓大佬在真心話游戲的時候跟亂碼meimei的“初戀”打起來了。 樓中樓里的爆料信息又雜又亂,重一禮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看明白前因后果。 由于那天時間已經很晚,班上近半數人都組隊回了家,最后的通宵局只剩下幾個貪玩的和幾個不想回家的,于是一開始大家都放不開的真心話大冒險便在那群愛玩、會玩的同學引導下變成一個大尺度游戲。 第一個抽到鬼牌接受懲罰的人是秦南——也就是爆料人所明確的初戀,他被熱衷于搞事的男生問了初夜對象是誰。 毫不意外地,他說了重一禮。 那時重一禮已經轉學去霧市,秦南這話的真偽無處得知,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兩人談過倆月,因此這個問題的本意也只是調侃,爆料人卻在眾人此起彼伏的起哄聲中,聽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秦南好兄弟的嗤笑。 爆料人心中大駭,在后來的游戲里有意無意觀察這位周姓大佬,好不容易等到大佬輸了游戲,旁人卻因為他當晚陰沉的臉色不敢開他玩笑,僅是保守地問了他的初吻時間。 “這算什么真心話問題?。俊鼻啬洗笮χ鴵尨穑斑@題我會,阿執跟我們舒學姐在一起的時間是七月——” 周譽執盯著秦南,一字一句說:“初吻在兩年前,六月七日?!?/br> 不知道是因為周譽執不善的眼神,還是因為這個熟悉的時間點,秦南愣了一下,六月七日是他的生日,而兩年前的這一天,他在家里舉辦了生日派對,邀請了一堆好兄弟和當時還未和他分手的重一禮。 “和誰?”秦南臉上的笑意消散得一干二凈,“你那時不還沒跟舒學姐……” 周譽執說:“這是下一個問題。” 旁人都意識到氣氛的驟然變冷,急急忙忙出來打圓場,“對,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南哥你可別帶頭破壞規矩啊,這夜還長呢,兄弟們遲早肯定給你問出來。” 后來又玩了十幾局,周譽執第二次抽中鬼牌。 冷靜下來之后,秦南心里其實已經將答案猜了個七八分,卻還是耐心陪大家玩了幾十分鐘的游戲才等到周譽執受罰,大家都豎起耳朵等他問問題,秦南反倒不急不忙了,他問周譽執,“你的初吻對象,是誰?” 劇情進行到這里,爆料人特意提了一嘴當時桌上的氛圍——根本不像是在玩游戲,倒更像是情敵對峙。 底下吃瓜群眾不停追問:【然后呢然后呢,所以到底是不是亂碼meimei?大哥你怎么說話說一半呢?】 爆料人回復:【只見周姓大佬喝了一口啤酒,笑了一聲,剛張嘴說了個字音出來,游戲桌就被那位初戀掀翻了,他上去就掄了大佬一拳,大佬反擊,然后兩個人就死命地扭打到一塊兒了。那晚所有拉架的人身上都掛了彩,不歡而散。至于大佬的初吻對象到底是不是亂碼meimei,我只能送給大家四個字——懂的都懂!】 …… 到底是八卦還是事實,重一禮心里面門兒清,她攥緊周譽執的手,“是為了我?” 周譽執的后頸似是僵硬了半刻,而后他呼吸稍快,矢口否認:“別自作多情?!?/br> “我哪里敢?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對我冷漠又不在意,都住在一起了卻連我的身份都不承認,就算我想自作多情也沒有這份底氣吧?你也就仗著我對你的喜愛才如此肆無忌憚地踐踏我的真心……” 一番話被她說得委屈又婉轉,但重一禮知道自己這是在睜眼說瞎話,或者說,她就是摸透了周譽執的弱點,才敢如此厚著臉皮倒打一耙。如今的周譽執雖然不肯輕易向她表露心跡,但言語之外的溫柔她都銘記在心。 周譽執仍在嘴硬,“無論是為誰,我只是不想禍害后代而已,至于跟秦南……” “我知道,”重一禮不愿聽他提起別人,咬著他的后頸道,“那你以后就只禍害我吧,我承受得住。” 小說 :『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