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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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離學校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本來是能比平時多睡半個小時的,可重一禮睡下還沒滿兩個鐘頭,就被一陣規律而持久的敲門噪音吵醒。 起床氣被勾起,重一禮閉著眼扶額,在被子底下踢某人的腿,“周譽執,快去開門……” 周譽執也是剛醒,沒什么脾氣地半瞇著眼套上浴袍后下床開門。 門外是穿著白色工作制服的酒店人員:“先生您好,酒店送洗衣物。” 那人手里拿著的是周譽執昨天拿去送洗的臟校服。 周譽執一把接過衣服,回房后扔到茶幾上,又鉆進被子里補覺。 涼風卷進被褥,重一禮無意識地拽過被角,翻了個身躲他更遠,可下一刻便被周譽執整個抱住。 浴袍毛躁的質感碰到肌膚,重一禮縮了下身子,“冷……” 周譽執溫熱的呼吸就落在重一禮頸后,他閉著眼,額頭抵著她的后腦勺,嗓音沙啞:“抱會兒就不冷了。” …… 重一禮再次醒過來時,周譽執已經在床邊換好校服了,正背對著她給黑色長褲扣皮帶。 白色襯衫的邊角被利落地收進褲腰,周譽執腰窄腿長,古板寬松的校服版式在他身上非但不顯臃腫,反而有種復古格調的少年氣。 重一禮的視線在周譽執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再回過神,已經對上他的眼睛。 周譽執在她眼前動作流暢地穿上校服外套:“身體不舒服就別起了,我幫你請假。” 不知怎的,重一禮像是突然被戳中了笑點,眉眼彎彎地蒙在被子里笑。 周譽執從小到大都是老師眼里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重一禮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反叛少女,只要別跟老師對著干,就是直接翹課老師都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請假更是無稽之談。 笑到傷處發疼了才終于停下,重一禮向不明所以的周譽執探出手,“衣服。” 鄭熙還沒收拾,就是疼死她都要去學校。 除了讓周譽執幫忙扣一下內衣,其他衣服都是重一禮自己動手穿上的,只不過腰背都疼,穿鞋是個難題。 坐在床沿環顧四周,重一禮指了指茶幾旁邊的椅子,指使周譽執不要太順手:“你幫我拿個椅子放到對面。” 踩在上面應該會比較方便穿鞋。 周譽執倒是沒有怨言,只不過把椅子搬到重一禮面前后,他自己坐了上去。 重一禮:“……?” “腳。”周譽執往下空伸出手。 重一禮反應了一秒,這才恍然大悟一般,顫顫巍巍地抬起小腿放進他的掌心。 腿肚細得一手都環不滿,周譽執的眼神黯了幾秒。 腳踝搭在對面少年的大腿上,重一禮安靜地看著周譽執幫她穿上白襪,又彎腰從地板上拿起她的帆布鞋,套上后甚至連鞋帶都幫她仔細系好。 然后又換上了另一只腳。 重一禮昨天下午突然失聯,因此今天早上剛進教室便看見周堯愁眉苦臉地坐在她的座位上。 昨天周譽執公主抱著重一禮出校門的場景被不少晚歸的同學親眼目睹,周堯去班里找重一禮的時候沒找到她人,反而聽了一路的八卦。 路人猜測最多的就是重一禮玩膩周堯、移情別戀周譽執了,畢竟眾所周知重一禮的感情保質期只有一個月,而周堯與她在一起的時間剛好滿一個月了。 周堯的問題實在太多,重一禮無從解釋,只能避重就輕地說自己昨天下樓梯的時候扭到腳,正好碰上周譽執就拜托他送自己去了醫院。 “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回教室取手機,讓你擔心了……”重一禮摸了摸周堯的頭。 聽到她受傷,周堯原先的顧慮立馬被擔憂取代,忙追問道:“傷得嚴重嗎?醫生怎么說?要不要去醫務室休息?學姐你也真是的,受傷了今天干嘛還來啊……” 重一禮失笑:“不嚴重,醫生就讓我好好休養幾天。” “那就好。” …… 下午放學后,周堯親自把重一禮送上回家的車才安心回去訓練。 到籃球場的時候,周譽執正抱著球站在籃筐下,跟秦南有說有笑地聊著什么比賽。 周堯走到兩人身邊打了個招呼,親密地勾住周譽執的脖子,感謝道:“哥,謝謝你昨天幫我把女朋友送到醫院。” “啊……” 原來重一禮是這么編的,周譽執勾唇淺淺笑了下:“舉手之勞而已,讓她下次小心點。” 見籃球隊的隊員已經到齊,周譽執也就沒再和秦南多聊,簡短告別后,抱著球走去了別的籃筐底下。 周譽執沒有看見,周堯在他身后,愣愣地抬手,聞了幾秒剛才碰到過周譽執的地方。 …… 如果說譽執哥昨天送學姐去醫院,陪著醫生給學姐上完藥,那么他身上沾染一些藥味確實情有可原,可是為什么,譽執哥身上的洗發水連同洗衣液的氣味,都和學姐沒有分別? 他們身上的味道…… 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