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零章 倒短
張文瀚的提議確實是讓葛戰(zhàn)武心動了,這倒不是說葛戰(zhàn)武非常的渴望金錢,而是確實如同張文瀚所說的那樣,恩眾的到來雖然沒有大肆的打壓曾經(jīng)跟肖羽關(guān)系好的這幫混子,或者是社會上討生活的人,可是這幫人的處境也不是特別的好。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可是江湖人其實更多的還是遵守自己的本心,如果要是真的如同很多未進(jìn)過社會的人理解還有很多文藝題材渲染的那樣,江湖中人都是見利忘義,社會上都是爾虞我詐的話,那這個江湖早就亂了。 所以更多的江湖中人其實大家都是在堅守本心的,當(dāng)時的滿都市很多人其實都在恩眾的面子下討生活,可是也有葛戰(zhàn)武這一小戳人是不屑于同流合污的。 顯然同流合污是說的不太正確了,但也確實是這幫人不愿意跟著恩眾玩,其中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可不相信劉凱會不計前嫌的跟他們交好,更而重要的原因是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跟肖羽有著合作。 不管是官口的老趙,董三這幫人,還是說葛戰(zhàn)武,老盧這些人,基本上都在有時間的時候帶著人去緬關(guān)玩,而完了之后的洗碼酬勞更是豐厚。 所以當(dāng)張文航提議說自己要放印子,然后讓葛戰(zhàn)武摻和摻和的時候,葛戰(zhàn)武立刻就動了心思。 這也是一個葛戰(zhàn)武的想法,很快葛戰(zhàn)武就把張文瀚代表肖羽來到滿都市然后準(zhǔn)備干放印子并且還是帶著肖字頭做買賣的事情宣傳了出去,這一下就讓不少在肖羽那得到了實惠還在恩眾面前抬不起來頭并且唯唯諾諾的那些人全都?xì)g喜鼓舞了起來。 一時間基本上跟肖羽有點關(guān)系的人全都通過葛戰(zhàn)武聯(lián)系張文瀚,想要跟著一起放放錢,瞬間張文瀚所暫時住的山莊門檻子都要被人踩平了。 就在每天都有很多人為了拿錢過來參一腳或者是幫著找客戶而讓張文瀚和四小只都有點疲于應(yīng)對的時候,葛戰(zhàn)武突然帶著一個中年人來了。 在單獨給張文瀚收拾出來的一個辦公室里面,葛戰(zhàn)武帶著中年人坐下之后笑著指了指身邊的中年說道“文翰,這個是我一個好朋友,周國耀,國耀啊這就是文翰,他可是羽子的好兄弟,號稱財神爺啊這可是!” 葛戰(zhàn)武笑呵呵的給兩個人介紹著。 張文瀚上下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周國耀之后立刻站起來客氣的伸手跟周國耀握了一下手,隨后笑著說道“什么財神爺不財神爺?shù)模銈兝遥俏揖褪秦斏駹敚忝匆遣焕遥乙埑缘亩际丘t的,你好周哥!” “哎,你好你好文翰!”周國耀禮貌的點頭說道。 周國耀這個人給張文瀚的第一印象不錯,穿著得體大方,身上的衣服都是早兩年的老牌子老款式了,有些破損但是干凈利索,握手的時候張文瀚還發(fā)現(xiàn)這個周國耀的手上有好幾個地方都是厚厚的老繭,能看出來這人過過苦日子,一般來說虎口帶老繭,殺人不眨眼,掌心帶老繭,干活吃苦汗如堿。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說一把常年干臟活的人因為要拿槍拎刀的所以虎口會磨出厚厚的老繭,這種人你記住了,殺人一定是不眨眼睛的,并且身上一定是血雨腥風(fēng)帶出來的狠戾。 但是掌心摩擦出來的老繭就不一樣了,這種人多半是干活的時候長期被工具磨出來的,這種人能吃苦,能干活,出汗都是跟堿一樣的。 張文瀚打眼一瞧,再加上一個握手的動作之后立刻就能在心里給周國耀一個初步的判斷,這一點上面張文瀚說自己識人第一,絕對沒人敢有爭議,張文瀚說自己第二,絕對沒人敢嘚瑟著說自己是第一,甚至還會給第三第四聯(lián)合起來干掉。 開玩笑,這么多年雖然家道中落,可是峴港說一不二的王者能是酒囊飯袋嗎? 張文瀚心里對于這個周國耀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之后緩緩的坐下,拿出煙來遞給了葛戰(zhàn)武和周國耀一人一只,隨后熱情的問道“周哥通過武哥過來的,這是有啥事啊?” 沒想到周國耀這個人名字聽響亮的,但是一見到文翰之后竟然有點嘴不利索,跟不上趟也掛不上檔了。 葛戰(zhàn)武一看周國耀這樣,無奈的笑了笑之后伸手拍了拍周國耀的大腿,隨后笑著對張文瀚說道“文翰啊,我這個兄弟您能看出來,老實本分的一個人,就是干點活整個工程啥的,這么多年呢也不白癡辛苦,掙了點家底……可是最近吧,他遇到點事……” 文翰點了點頭,隨后看著周國耀說道“人活在世上最難受的一件事情可能就是沒有錢鬧的,這樣吧周哥,一會別走了一起吃口飯,當(dāng)然是還是武哥安排是不是?哈哈哈哈……咱們喝點酒在桌子上面細(xì)嘮嘮?” “哎,行!我安排也行!”周國耀一聽文翰說一起吃飯,狀態(tài)立刻有了改變,最起碼能讓人看出來這個人他不緊張了! 葛戰(zhàn)武趕緊對著文翰雙手合十的拜了拜之后說道“你給我面子了文翰,我這么的,我安排一下子去,你倆單獨在這聊一會,等一會昂!” “好勒武哥!” 隨即葛戰(zhàn)武就離開了,這事但凡是老江湖心里都明鏡一樣的,人家兩個人這是一個抹不開面子說,一個呢沒好意思往深了談,所以葛戰(zhàn)武立刻借著一個由子人家就走了。 周國耀單獨跟文翰在一起之后低頭尋思了一下,隨后沉重的抽著煙琢磨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文翰說道“那啥文翰兄弟,我不會說啥話,我是準(zhǔn)備跟你倒個短!” “嘶……”文翰從牙縫和鼻子里面噴出了濃重的煙霧之后點了點頭,笑著示意周國耀繼續(xù)說道。 “是這樣的,我吧原本手里有點錢,可是最近呢不知道咋回事,外面總吵吵著要打仗了,你說這戰(zhàn)亂區(qū)不消停,那和平區(qū)里面肯定物價就要漲一次,我原本是幫著恩眾集團(tuán)干路面重建的,簽完了合同活也到了最后一道工序了,就等著著一開春了那給路面碾平了澆上瀝青就算是完活,可是踏馬的這一天天的瀝青的價格漲了最起碼四五次了,也不知道那戰(zhàn)亂區(qū)又瘠薄鬧啥事呢還是說有上面的和平區(qū)的人整事啊?這也不是我們說的算的啊,而且我還怕過完年了開春這個價格繼續(xù)往上沖,我就腦袋一熱我自己掏的腰包,加上這個在一伙人那抬的印子,我給瀝青就給收了,眼看著收夠數(shù)了,結(jié)果踏馬的我給忘了我是拆東墻補(bǔ)西墻了,現(xiàn)在債主上門要錢,我是車子房子全都押出去了,還是不夠利息啊,所以我想著四處想想辦法,這不是武子知道了,他就……” 沒等周國耀說完呢,文翰笑著彈了彈煙灰之后坐直了,擺了擺手之后對著周國耀說道“周哥,你是武哥的朋友,武哥跟羽子是朋友,我跟羽子自然也不用多說了,你找到我這來了呢我肯定當(dāng)個事得辦!你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是在誰那借的錢唄?” “馬春!也是恩眾的字頭的人!” 周國耀的話一出口,文翰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隨后笑呵呵的問道“我就是從緬關(guān)過來的,外面打仗確實是真的!可是物價飛漲的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有貓膩,當(dāng)然了就像你說的這玩意也不是咱們能管的是吧?你這樣吧周哥,你說你需要多少錢吧,我給倒這個短!” 另外一頭在滿都市的老五馬路上,一家小建筑公司的外面馬路上,一臺霸道和一臺a6子直接停在了門口。 隨后一個穿著貂皮的帶著流行的瓜皮帽的青年腋下夾著一個手包踩著古馳的小皮鞋下了車,身后跟著的幾個青年清一色的小黑短款貂皮,清一色的炮子頭加上緊腿褲和小皮鞋。 青年晃晃悠悠的走進(jìn)了建筑公司之后直接給自己的手包扔在了桌子上面,隨后雙腳直滴雪水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請問您……”一個穿著毛衣的小姑娘有些驚恐的看著青年弱弱的問了一句。 “不用請問,讓你們老板周國耀出來,來!”青年笑呵呵的對著小姑娘說了一句之后伸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個紅木的煙斗,隨后講究的往里塞著煙絲叼在嘴里點著了。 “大哥,我們老板出去了,沒在啊!” “沒在?是出去了還是跑路了啊?拿了我七十多萬屁都沒有一個,馬勒戈壁的你們公司是不想干了是嗎?”青年呲著牙咬著煙斗頓時瞪起了眼珠子。 青年這邊一發(fā)脾氣,身后站著的兄弟們立刻伸手就開始周桌子,踢凳子。 這個建筑公司里面就四五個年齡不等的女職員,一看見這幫地痞流氓們動手里,立刻哭雞鳥嚎的喊了起來,然后抱團(tuán)縮到了墻角。 隨著一陣激烈的打砸之后,好好的一個建筑小公司瞬間七零八落被砸的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