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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燼歡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齊云舒眸中失望一閃而過,嘴唇開闔了下卻礙于他面上沉肅,到底沒敢再多言。

    “那夫君也別太累著自己。”她總得端莊懂事才行。

    賀蘭毓那廂臨她轉身之際,倒恍然間想起件事來,“對了,月底皇上生辰歇朝一日會微服出宮駕臨相府,府中諸事你提前做準備,但莫聲張。”

    齊云舒聽這一遭倒略有訝異,但轉念一想,皇上與他兄弟相稱,兩人從前在邊城慣是逍遙自在,眼下御極不久,困在那四方城里自然會悶的。

    遂問:“夫君與皇上都喜射獵,那屆時西北側的校場與后山獵苑是否要清場,以免府中下人們不知禮數,沖撞了貴人?”

    她考慮得周到,賀蘭毓嗯了聲,“你自去安排。”

    從屋里退出來,盈袖就在東面耳房里兢兢業業等著,忙提著燈籠迎上去,直出了院門一段兒才低聲問:“相爺怎的沒留夫人在房里?”

    齊云舒寂然搖頭,她是個大家閨秀,深夜主動進男人的房已是極為逾矩了,哪怕那男人是她的夫君。

    可就是這樣,卻還杵一鼻子灰,豈不是更教人面上無光得厲害。

    她猜不透賀蘭毓的心思,要說府中三個女人,尹氏早已無寵,溫氏處境尷尬,他對她溫存有的,偏愛也是獨一份兒,正妻該有的體面和榮寵她都有,但還是感覺缺了點什么至關重要的東西。

    那東西隔在夫妻之間,看不見摸不著,可就是教人一顆心懸在半空中,安定不下來。

    “這……”盈袖躊躇道:“我方才在耳房里跟人說了兩句,才知道先前來福打死那小廝,其實根本不是為那蹩腳罪名,而是前不久在素心院跟溫氏起了沖突,沒兩天相爺就教來福給處置了,照這苗頭,長久下去可不是個法子。”

    齊云舒倒是頭回聽聞這事,一時怔忡,“夫君最近什么時候去過素心院?”

    她所知道的只有大婚那日,夜里溫氏還尋了死,鬧得頗為難堪。

    盈袖卻也搖頭,可這種事越是不清不楚才最教人浮想聯翩。

    齊云舒甚至當下覺得,賀蘭毓那些沒有歇在畢月閣的晚上,或許都去了溫氏那里,二人濃情蜜意,只怕早已舊情復燃。

    盈袖瞧她面色不佳,悶聲怨道:“虧得您回回進宮都在太后娘娘跟前說相爺好,眼下看著,相爺壓根兒是半點未承您的情!”

    “承我的情?”齊云舒苦笑了聲,“皇上的情他都不屑于承,我何德何能敢教他承我的情?”

    現在想來,但凡賀蘭毓將皇帝的賜婚看重那么幾分,也不至于偏在娶她那天,大張旗鼓納溫氏進府了。

    她心里陡然后知后覺扎進了一根刺,沒發現尚好,可一旦察覺,便磨得人整夜都輾轉難眠。

    第6章 牡丹   當初教你做妻卻不肯,如今為妾當……

    日子臨近十一月,頭頂上常時陰云遮罩不見天日。

    天氣轉涼,綢緞莊送布料來相府以供挑選,齊云舒派人來請溫窈。

    畢竟是府里的正頭夫人,素心院一應用物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得罪了怕日子更加不好過,溫窈推辭不過去,只得帶上月牙兒同盈袖一道走了。

    進屋時,齊云舒正坐在青緞軟榻上同尹曼惜言笑晏晏。

    這二人倒是投緣,尹曼惜性子柔婉,面上時時都恭謹順意,齊云舒亦是個笑臉人,對誰都熱絡得起來。

    溫窈來時在路上聽盈袖有意無意說過,海棠軒的尹姨娘每日都會往弘禧閣和畢月閣請安,風雨無阻,準時準點。

    她聽罷倒沒接話,任由盈袖用個“不知好歹”的目光覷了一眼。

    “聽聞你前些時候受了風寒,現下可好些了?”齊云舒招呼婢女給溫窈看了座,目光往她面上打量一番,憂心道:“將養了這許久,怎的還沒有上回見你氣色好了?”

    “勞夫人掛心,我身子一貫不爭氣,時好時壞,卻不礙事的。”溫窈應道。

    齊云舒聞言感嘆:“也是你如今住的那個院子委實太過潮濕了些,位置還偏,我回頭便與夫君說說重新給你調個地方,你且先忍耐幾日。”

    話里真心假意尚且不論,溫窈總歸是極不愿被賀蘭毓記起的,忙說不必,“那里清凈,我很喜歡,夫人不必為我費心了。”

    齊云舒大抵也沒有真的想開那個口,見她推辭便不再堅持,只道:“既然你喜歡那便罷了,只是那院子離哪兒都遠,我不能時時看顧你,你若遇到什么難處,只管派人來與我說就是,千萬別悶在心里。”

    這是在說那小廝的事吧?

    溫窈不知外頭是怎么傳的,但一聽就猜到那處了,后宅里的事不找夫人找相爺,那叫逾矩。

    她遂朝齊云舒應了聲,又謝過夫人關懷。

    這廂兩個人說話時,尹曼惜始終寡言,安分坐在一邊險些教人把她忽略了。

    直到齊云舒該說的說完了,開口讓她與溫窈去各自挑選緞子時,才見她站起來福了福身,禮讓道:“溫jiejie先請吧!”

    其實細究起來,她年歲應當要比溫窈大一些的,入府時間也長,雖則如今略顯憔悴卻風韻不減,實則本沒有必要自謙做meimei。

    但后宅里,這么稱呼人便是給人臉面,溫窈也不好推辭,頷首回了禮,便提步往那邊手捧綾羅釵環的幾排婢女中應了個卯。

    城中各大綢緞莊都有固定的大主顧,每逢進新品必都有這么一遭,巧的卻是,這回進料子的莊子和從前給易家送緞子的是同一家。

    她才到跟前,候在一邊的女管事便已認出了她,笑吟吟迎上來,一開口,渾然未覺地仍舊稱了一聲“夫人”。

    一旁的盈袖面上頓時不好看,尖酸笑道:“你這婆子怎的光顧溜須拍馬卻不長眼色,咱們溫姨娘天仙一般的人,你可別胡說折煞了她!”

    女管事聞言一怔,方才想起來正頭夫人在軟榻上坐著呢,眼前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中書夫人,如今已跌落凡塵,成人家的妾了。

    這廂慌忙躬腰朝齊云舒告罪,齊云舒倒大度,談笑等閑便將這事揭了過去。

    溫窈不想多生事端,遂未再耽擱,隨手點了一匹眼前的白底暗銀紋牡丹圖案的錦緞,釵環珠翠皆沒有看便退回到了一側。

    她能避則避,只覺安分坐著總不至于再教人揪著不放。

    但不成想椅子還沒捂熱,一抬眼卻見賀蘭毓正提步自里間暖閣屏風邁了出來,現下申時出頭,他瞧著像是眼下小憩剛醒,眉間凝著些許不悅。

    “在做什么?”

    那邊開口出了聲兒,屋里其他眾人這才瞧著,忙一齊朝他行下禮去。

    齊云舒也從軟榻上起身迎了兩步,“近來天涼了要加衣,我擔心挑的緞子不合阿窈與曼惜的喜好,遂教她們兩人自行來瞧了,屋里人一時有些多,可是吵著夫君了?”

    “選完了嗎?”

    賀蘭毓抬手揉了揉眉心,提步在軟榻上坐下,目光一掃滿屋子的人,面上一貫冷淡沉肅,是個逐客的意思。

    “沒有呢……”齊云舒倒不怕他,從盈袖手中接過盞雪尖毛翠遞給他,嬌聲道:“我還沒拿定主意,夫君若愿意,可否幫我掌掌眼?”

    賀蘭毓低頭抿了口清茶,并沒上心,“挑不出便都留下,不喜歡的賞給底下人就是了。”

    “夫君……”齊云舒到底年紀小,屋里這些人看著,心底自然總希望他能多偏愛自己一些的。

    賀蘭毓若說看不明白,那是牽強,遂抬眸朝那邊幾排婢女看了眼,隨手指了一匹。

    可齊云舒面上立時便不好看了,“那個……那個已經被阿窈挑走了。”

    溫窈原只靜默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冷不防聽見自己的名字,聞言抬起頭正欲緩和兩句,卻又聽賀蘭毓不冷不熱先說了聲,“牡丹華貴,更配你。”

    這倒好,她也不必替人家找臺階了。

    牡丹國色配正妻,那時賀蘭毓要她進府時,說得是:當初教你做妻卻不肯,如今為妾當配你的身份。

    面子被人下了,她總得自己再找回來些,“夫人看錯了,我方才挑選的是旁邊墨綠那匹,牡丹很適合夫人。”

    齊云舒側眼看了看賀蘭毓,見他眼睫低垂似乎沒覺得哪里不妥,便也安然受了,溫然笑了笑,“阿窈眼光好,我也覺得那墨綠色很襯你。”

    挑完緞子,齊云舒不再留客,溫窈同尹曼惜一道告辭。

    出畢月閣大門后,兩個人一前一后,直走了一段兒路,月牙兒無意中四下張望時,才見海棠軒那位尹姨娘正走在她們后面,還在看著這邊。

    她狐疑拉了拉溫窈衣袖,“主子你瞧,尹姨娘為什么拿那種眼神兒看著你?”

    “哪種?”

    溫窈聞言也回頭,卻沒看見什么特別的眼神,尹曼惜帶著婢女走到她跟前,和善問:“溫jiejie可是要去弘禧閣給老夫人請安?”

    先前老夫人定下要經文的日子在月底,約莫也就是這兩天,溫窈方才出門,便教月牙兒將抄好的一部分經文帶上了。

    兩個人同路而行,卻也沒什么話好說。

    溫窈只聽尹曼惜說是老夫人近年來喜歡吃她做的藥膳,是以常常教她去弘禧閣侍奉左右。

    待一同得老夫人召見時,尹曼惜也果真與老夫人十分熟稔,福了福身,便自顧上前給老夫人揉肩,又問老夫人昨夜睡得好不好,儼然深得老夫人歡心。

    人活著,是要有東西撐著脊梁的,譬如齊云舒有高貴的出身、正頭夫人的名分,又譬如尹曼惜有老夫人的喜愛和庇護。

    而溫窈呢,她到這會兒才恍然間發現,自己在賀府,真是什么依仗都沒有,也難怪日子過得這般艱難。

    老夫人倒沒有故意晾著她,同尹曼惜談笑了兩句,便教張嬤嬤去將溫窈寫的經文拿過來。

    打開來看,上頭的字跡工整秀氣,能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半點沒有敷衍。

    尹曼惜在一邊也瞧見了,盈盈笑道:“溫jiejie這一手字可真是極漂亮的,就我一個不懂書法的也體會出好了。”

    老夫人只淡然嗯了聲,沒繼續搭這茬兒話,坐在上首若有所思地打量溫窈。

    她如今的樣子低眉頷首、姿態恭謹,確實不像從前那么固執倔強了。

    先頭張嬤嬤給老夫人支過招,說總歸人已經進府,與其防著她關著她,不如多提點些,教她往后消停跟著賀蘭毓過日子。

    老夫人當時覺得猶疑,后來想想卻是那么個理,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真要說拿她怎么樣,老夫人也下不去手。

    這頭將心中的怨氣壓下許多,老夫人便沒有心思多為難溫窈,收下了那經文,又說教她繼續寫,往后每十日送來一回。

    溫窈也頷首應下,抄寫經文并不費事,能拿這個穩住老夫人,她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日回程途中經過養心齋附近,溫窈聞著空氣中飄揚的花香,心念忽起,帶著月牙兒繞了點路,往后山一處馬道旁去折桂花。

    觀靈那丫頭手巧,但凡有東西,能給做出桂花糕桂花茶桂花釀好幾種巧樣兒來。

    賀蘭毓當她是只籠中鳥,衣食不缺,但她想要什么額外的東西,若不想開口求人,那便只能自己動手。

    那馬道旁有兩顆金桂樹,時下開得正盛,芳香滿枝頭。

    月牙兒身量太矮夠不著,在一旁兩手兜著衣擺等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主子,咱們沒有過“不出月關門”的禁令吧?”

    溫窈耐性兒說沒有,“月關門沖南面,我們在西北邊。”

    這兒是整個賀府最偏僻的地方,連下人們都鮮少過來,再往西邊兒去一些是塊寬闊的校場,原先作賀家三兄弟騎馬射箭、練習刀槍劍戟之用,只是后來兩位公子先后戰死沙場,早已教老太爺下令封了,不準任何人進入。

    猶記得那時她不慎將風箏落進了校場里,賀蘭毓只不過進去給取了一回,教老太爺知曉后卻竟然大發雷霆,直罰他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折完花枝,兩人站在花樹下已接了滿頭的花雨,抖掉身上的落花,正欲離開之際,卻忽地聽山道上轟隆隆碾過來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溫窈萬萬沒料到山上竟會有人!

    她心中一驚,舉目望去卻被林間樹木擋住了視線,但敢在賀府縱馬,想來除了賀蘭毓也不會是別人。

    老太爺如今不在府中,相府做主的成了他自己,想來那禁令早關不住他了。

    溫窈不敢多留,趕忙拉著月牙兒快步沿著來時的路回避。

    不成想身后策馬之人似是瞧著二人想逃,竟愈發揚鞭追逐而來,更帶動了而后尾隨之眾一同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