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三章 酒宴時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吃rou嗎、燼歡、首富前妻了解一下、首輔大人的白月光跑路了(重生)、皇旗、廢太子的流放生活、【耽美】完美人設(shè)(蕭叡X陸麟)、富貴小嬌娘、穿越獸世:種田開荒養(yǎng)崽崽、我的諜戰(zhàn)生涯
“秋染,你說這個宴會我真的要去嗎?”南宮惜玉一邊讓婢子梳著發(fā),一邊問起站在一側(cè)沒什么事做的玉染。 玉染眸光溫和,“公主殿下,您是使臣,華國太子也是使臣,那位太子殿下既然以使臣的名義邀請了您,希望加深兩國情誼,那么公主殿下您委實不好推脫。” “是嗎?”南宮惜玉聞言,顯然心情不佳,她癟著眉說道“秋染你說我的運氣也太差了吧?居然還能在路上遇到華國太子。這樣一來,可真是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想想我都頭疼,我可是最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宴會了!” “可是公主殿下,您貴為商國的嫡公主,這些宴會想來是自小便必不可免的。既然無法免去,難道不是只能習(xí)慣嗎?如果公主您一直羨慕著宮外的自由,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愉快嗎?”玉染偏了偏頭,微笑著安慰道。 南宮惜玉撇了撇嘴,但最終還是妥協(xié),“也就只有秋染你的安慰中聽些了!之前還在商國王宮的時候,我的母后……也就是現(xiàn)在的太后也是時常告訴我,說是我生來便是尊貴的嫡公主,所以我要一心為了商國著想,也只能為了商國著想。這么聽著聽著,我都覺得煩了。” “是嗎?那可真是秋染的榮幸。”玉染笑了笑,聲色溫和。 “說起來,秋染你的年歲應(yīng)該同我差不多大吧?”南宮惜玉忽然用著好奇的目光看向玉染。 玉染笑著勾了勾唇角,“公主殿下不過雙十年歲,秋染可是已經(jīng)二十又五了呢。” “誒,二十又五?”南宮惜玉忽然睜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呢!我看著秋染你的模樣,還以為你同我應(yīng)該差不多年歲才對,或許還比我要小呢!” “公主殿下說笑了。”玉染無奈地笑了笑,她沒有易容的時候似乎也經(jīng)常聽人提起過這一點,現(xiàn)在易了容其實她覺得應(yīng)該還有顯得大了幾歲吧? 南宮惜玉靜默,她一手托著下巴,然后用著一種認真打量的模樣瞧著玉染,片刻后陡然笑道“每每聽著秋染你說話的姿態(tài),以及處事的風格,我總認為你應(yīng)該是一位端莊溫雅的大家閨秀才對。” 玉染一愣,但旋即應(yīng)聲笑道“公主殿下可真是折煞秋染了,秋染豈能和貴家子女相較?” “怎么不能相較?我倒覺得,秋染你不知道比她們要好上多少呢!不似她們那般扭扭捏捏,說句話還要裝作自己有多高貴。”南宮惜玉一想到這兒,俏麗的面龐上便露出了幾分厭煩之色。 玉染聞言,微微挑眉,“也許是公主的看法想來比較獨到的關(guān)系吧。” “秋染其實你也很會夸人,但我就是沒有和她們對話時那種特別煩躁的感覺。”南宮惜玉也對此詫異不已。 “那就恰好證明了我說得是正確的呀!”玉染咧了咧嘴嘴,順帶眼眸微眨。 “唉……真是不想說你。”南宮惜玉擺了擺手,用著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望著玉染。因為她確確實實地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說不過玉染啊! 天色入暮,南宮惜玉讓玉染陪同,一起到了慕容麟設(shè)宴的地方,也是臨時借下的酒家了。看起來是花了一日的時間好好裝扮了一番,感覺倒是還算莊重。 “公主殿下請。”慕容麟迎接南宮惜玉入內(nèi)。 “多謝慕容太子。”南宮惜玉朝著慕容麟微微頷首,接著踏入門沿。 玉染輕輕扶著南宮惜玉的手臂,總覺得南宮惜玉還是有些許緊張的。 而玉染的神思也是在這一刻逐漸集中起來,畢竟——來者不善啊。 酒宴之中,玉染一直立于南宮惜玉身后,時而為她斟茶。 玉染的目光輕輕瞥向站在慕容麟身后的人,發(fā)現(xiàn)正是顓頊明。看來,就連這場突如其來的酒宴或許也是他顓頊明刻意提點的吧? 也許就連慕容麟都不曾曉得自己現(xiàn)在正處在他人籌劃的計謀之中,而且自身還是配合至極。 “這是桃花釀,酒并不烈,所以公主大可以放心。”慕容麟笑了笑說道。 “多謝慕容太子。”南宮惜玉輕輕頷首。 玉染提著被婢子端來的酒壺,眼神深邃。她微微俯身,替南宮惜玉斟酒,卻是在此時,她的袖中一滑,指尖輕動間,一顆細小純白的藥丸便落在了南宮惜玉的酒杯之中。因為她今日穿著的衣袖寬大,所以恰好掩住了他人的視線。 可從南宮惜玉這邊看,倒是可以瞧見玉染的動作。 酒氣微醺,可是玉染的神情里卻是毫無被吸引的感覺,反而沒有絲毫笑意。 南宮惜玉看著杯盞中幾乎在瞬間融化的藥丸,一時間用著頗為疑惑的目光悄悄地看了玉染一眼。 玉染斂眸無聲一笑,接著在即將起身的一刻微不可查地讓自己的薄唇貼近南宮惜玉的耳畔,“切莫多喝。” 玉染的聲音細微縹緲,若非是南宮惜玉正好將所有心思都放在玉染身上,約莫會覺著自己是恍惚了。 玉染做完這些,便直接起身,重新站在了南宮惜玉身后,仿佛當真只是簡單地替南宮惜玉斟了一杯酒而已。 南宮惜玉的目光在酒杯上輾轉(zhuǎn)良久,又想起玉染的告誡,她似乎心有所悟,最后還是選擇相信玉染,她輕輕執(zhí)起酒杯轉(zhuǎn)向慕容麟,接著小小抿了一口,笑著開口道“好酒,真是多謝慕容殿下的用心了。” “公主殿下喜歡便好。”慕容麟也在同一時刻笑著提起酒杯,接著將酒一口飲盡。 很快,從外頭進來一位婢女,手中的托盤上擺放著的是一些模樣精致的點心。但是就在點心即將便端到南宮惜玉跟前的一刻,那位婢女似乎是腳下不穩(wěn),滑了一下之后直接端著托盤一起甩了出去,一盤點心全都在灑在了地上,而她的模樣也是狼狽不堪。 “放肆,竟然在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面前如此失儀!”原本站在慕容麟身后的顓頊明忽然跳了出來,他的神情上滿是怒意,朗聲指責說道。 那位婢子仿佛被驚著了一般,她俯首跪倒在那里,整個人都不斷地顫抖起來,連面色都是倏地慘白。 “求殿下開恩,求公主開恩啊!求殿下,求公主……”婢女的身影顫顫巍巍的,似乎是在這一刻是真的懼怕至極。 玉染的眼眸微瞇,她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太子殿下,屬下看這位婢子做事毛躁,還是快些罰了她叫她退下吧,切莫讓公主掃了興致。這給公主殿下準備的點心灑了,便再叫一位做事細致的婢女過去便好。” 下一刻,是慕容麟點頭贊同,他擺了擺手,說道“也罷,便讓她退下吧。” “謝太子殿下!謝公主殿下!”婢女起身事身子仍是帶著輕輕的顫抖,似乎是對于剛才的事情心有余悸,好不容易才從死亡邊緣獲得了生機。 待到這個婢女退下,慕容麟掃了一眼這里剩下的人,似乎是在斟酌著命誰再去一趟后廚。 “殿下,不若便讓公主殿下的貼身婢女去吧,這樣也就不怕再失了儀,而且想來那位婢女也是妥帖之人。”顓頊明扮作的侍從在慕容麟的耳畔輕言道。 慕容麟覺得甚為有理,于是目光便落在了玉染的身上,“可否由公主殿下的這位貼身婢女親自去一趟后廚呢?不然本宮怕這些臨時遣來的婢子會讓公主殿下再掃了興致。” “秋染……”南宮惜玉偏過頭,瞧了一眼玉染。可能也是出于剛才玉染的提醒,南宮惜玉不免心中升起幾分擔憂。 玉染微微一笑,朝她福身,“那公主殿下,我就去一趟,很快便回來。” 南宮惜玉頓了頓,點頭道“好,那就勞煩你了。” 玉染的身影消失在廳里,而慕容麟看了剛才的情景,于是有些好奇地說道“看來公主殿下和那些婢女似乎頗有情誼。” 南宮惜玉笑了笑,說道“秋染她不是我的婢女,我只是在來華國的路上偶然救了她,于是便讓她同我一道走了,畢竟她的身子當時看起來并不好。” “是嗎?原來如此。這么看來,公主殿下的仁慈之心真是值得本宮敬佩。”慕容麟如實稱贊。 只是,就在南宮惜玉話音落下的一刻,站在慕容麟身后的顓頊明忽然眼中一閃,眼底愈發(fā)深邃了幾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也同時沉暗了幾分。他的眸子略帶陰惻地猛然向已經(jīng)沒有人的門口掃去,漆黑的眼底迸射出的光芒近乎鋒芒。 秋染? 半路才偶然救了的人…… 原來如此! 不知顓頊明在這一刻心有所悟,而玉染在從宴廳中走出的一刻,原本唇角帶著的笑意也是逐漸收斂,一雙鳳眸之中的眼神幽深,竟是比冷夜還要冰冷許多。而在冰冷的背后,似乎更多的是一種復(fù)雜的滋味。 玉染現(xiàn)在已經(jīng)曉得,剛才那個婢女摔倒在地絕非偶然,那是顓頊明的安排,為的是——將她從南宮惜玉的身邊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