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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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人到了。”秦奚不緊不慢地說,視線也在玉染身上游移了一下,隨后微微笑著。 玉染點了點頭,又回頭瞧了眼屋子里頭,接著腳下輕緩地走出,又小心地掩上門。 “語嵐昨日夜里還在隔壁跟我念叨容襲的事情,念叨得久了,想得也多了,大半夜才睡著,這個時辰還未醒。”玉染感嘆。 “太子妃娘娘不喜容襲,自有可能多想。”秦奚走在玉染身側(cè),平靜地說。 玉染還是那般笑盈盈的模樣,即使是成了赫連玉也依舊是這樣,她問秦奚:“你說我把她這樣留在太子府里究竟是對是錯?” 秦奚思索了片刻,溫溫地說:“殿下是準備休妻?” 玉染斜睨著看他,“你想多了。” “那不就成了。”秦奚自然地說。 “哪里成了?”玉染又問。 “娘娘雖說空掛太子妃之位,但這是她自愿的事情。娘娘將殿下引為知己,殿下又將娘娘看做友人,那朋友之間的你來我往,你情我愿,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秦奚平和地笑了笑,又深深地瞧著玉染,靜默下來。 玉染停下來,須臾對著秦奚莞爾道:“那你與我也是這樣的。” 秦奚掃了一眼玉染,接著挪開眼,向著玉染拱了拱手,微微低頭,“殿下,不是的。” 玉染的笑意又深了些,她偏了偏頭,捏著折扇扇柄的右手又緊了緊。 “殿下,我心悅于殿下,這一點,哪怕是殿下也無法改變。”秦奚還是微微笑著,溫和地笑著,是和容襲的那種似笑非笑全然不同的感覺,卻叫玉染不禁入木三分。 玉染曉得秦奚喜歡她,卻還從未聽他不繞著彎子,確確實實地同她說過。所以這一次,反而叫玉染都不禁怔愣了一下,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倒是秦奚說完之后便兀自笑了笑,也不等玉染應(yīng)上一聲,就自己繼續(xù)朝著巧天居的方向走去,但也不忘回頭對玉染說:“殿下,如果殿下再不過去,修子期恐怕要等急了。” 玉染聞言也拋卻了那些有的沒的,也別說她不解風情,可一個容襲已叫她傷透了腦筋,莫非秦奚還真的要來插上一腳嗎? “怎么,沒放他進去嗎?”玉染問。 “未曾,沒有等到殿下的一句話,他還被攔在巧天居外頭。”秦奚說。 玉染奇異,“你可以代我說一聲啊。” 秦奚不語。 玉染明了,“你和容襲也是多大仇?” “殿下,沒有。”秦奚一本正經(jīng)地說。 玉染長長舒出口氣,忽然有些失笑,她真是覺得自己的太子府里也沒有真的清閑到哪兒去。 待到玉染和秦奚走到巧天居的時候,正見到修子期在院子里來回踱步,而容襲的房門外此時也多了兩個婢子,怎么都不讓修子期進去,還同修子期說,若是他在沒有太子殿下的允許下進去,那就是硬闖,是萬萬不可的。 修子期看見玉染和秦奚,即刻走了過來,思量著還是朝著玉染作揖,“見過太子殿下。” 平日里為了叫容襲和往日里一般清凈,所以除了進食和打掃之外幾乎都不會有人守著,若非修子期這般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也不至于惹得侍從婢女們側(cè)目。 玉染點了點頭,狹長的眉眼從他的面上掃過,隨后就轉(zhuǎn)身朝著房門走去,“走吧。” 容襲兩天里頭只清醒了一次,后來便又昏死了過去。玉染呆在這間屋子里的時間很長,可也不能時時刻刻只守在這里。 玉染有試想過,如果她是容襲,而容襲是她,究竟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來呢? 玉染只曉得,前世的她在眼看著“容襲”死去的那一刻是痛苦的。所以她更知曉,她離不開容襲,也從未想過如果有一天兩人站在相反的位置,那她究竟該何去何從。 容襲的面龐慘白,鬢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了他的面頰上。他只是闔著眼躺在那兒,他身上的痛苦別人不得而知。他的臉容依舊美得叫人驚心動魄,是勝過女子的柔和,眉目如絲,風華絕代。 玉染幾乎都可以想象,如果此刻他睜著眼睛,對著的人是過去女子裝扮的自己,那他的眼底一定滿是狡黠之意,他的唇畔一定微微勾起,還是擺著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瞧著自己,不溫不火、不驕不躁,卻可以簡簡單單地惹得她哭笑不得、無言以對。 “藥帶來了?”玉染看著修子期也走進來,出聲問了句。 修子期快步來到床沿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質(zhì)地的小玉瓶,開了口就從里頭倒出一粒通體呈紅的藥來,立馬給容襲服了下去,又小心地將茶杯貼著容襲的唇邊,小心地喂了一口。 修子期的動作倒是熟練,做完這些便站起了身,猶豫地看著玉染,“太子殿下,這藥只能暫時緩解公子身上的痛苦,并不能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