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春藥
宋雋尚不知道這一茬,正扯了毯子窩在榻上小憩。 江子熙屋里暖烘烘的,燃著香,極濃烈,但聞著叫人身上暖融融的,她也就沒在意,昏昏沉沉睡了。 不曉得過了多久,一雙手伸過來,在她頸間摩挲。 宋雋平日一貫警覺,此刻卻覺得眼皮沉重,四肢也綿軟,雖是冬日里,卻渾身guntang。 她瞇著眼看過去,有人立在她身前,仿佛是趙徵,正要解她衣裳。 宋雋愣了愣,手伸出去,喊了聲:“趙大人,再來找我,不怕作賤了你自己嗎?” 那人匆忙捧住她手,叫了聲:“宋大人……” 音色圓滑油潤,略顯尖細。 宋雋一個激靈,醒轉過來,甩開那手,抽出腰間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劃過,被這劇痛喚回一絲清醒,定睛望去——哪里是趙徵,分明是江子熙身邊一個粉面油頭的面首! 她神智昏昏,手握著那把匕首,音色冷了下來:“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動本帥?” 那面首被她適才那一聲所折,嘻嘻而笑,欺身過來,握住宋雋腳踝:“殿帥恕罪。那媚香原本是給我們殿下的,想著她睡過一次,想起了我的好,就忘了外頭帶來的那小白臉了,不承望叫您中了招,那便請您疼疼咱們,叫奴才伺候伺候您,以后跟了您也好……” 他說著,手往上滑動,往宋雋小腿上撫摩著。 宋雋手執匕首逼在他脖頸間,輕輕一動便在那皮rou上劃出一到血痕:“敢動我,你是瘋魔了。” 分明是咬牙切齒的狠話,卻被那媚香催著,說出來一派嬌柔。 若在往日,宋雋手起刀落,早把這人削成人棍了,偏偏此刻身熱情動,渾身乏力,下身淌著淋漓的春水,心頭一把火燒得頭腦昏昏。 她嘴唇發白,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被那人輕輕一推搡,手里的匕首就落了地。 宋雋看著他,眸光不復往日清亮:“你今日若敢碰我,日后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那面首還想這么多,看著宋雋粉面含春的樣子,只覺得命給了她都足了,連聲念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欺身上來。 宋雋把手臂上的傷口往桌角撞去,靠著疼痛奪回一絲神智,渾身的氣力回來半分,抬腳不管不顧地踹上去,手肘緊隨著撞向這人胸口,把人生生掀翻了出去。 宋雋抬手把一邊的冷茶澆在自己臉上,一個激靈,卻很快又昏昏沉沉起來。 她跌跌撞撞起身,赤著腳推門出去。 “來…來人!” 冷風料峭,她踩在雪地里,腳凍得發紅,卻渾身guntang,混不覺得冷。 她在這冰天雪地里凍著,卻遲遲涼不下來。 肩頭堆了薄薄的雪,潑在眉眼間的冷水在長而翹的睫毛上結了冰,可宋雋依舊覺著熱,她被架在yuhuo上燒著,仿佛已經聽見了下身的水聲。 屋里傳來動靜,那摔得落拓的面首已經追上來,宋雋從沒被人這么落拓地追逐著,心里冒著火,和yuhuo交織著。 下一刻,她一頭撞進個懷里。 懷抱的主人拎著長劍,隨手丟出去,宋雋回頭去看,那長劍不偏不倚貫穿那面首肩胛,把他整個人釘在地上,正疼得吱哇亂叫。 她抬頭望去,卻又是一張趙徵的臉。 宋雋咬著牙想,這又是江子熙的哪個面首?她抬手要把人推開,卻在這冷熱交替之間乏了力氣。 她昏昏沉沉地聽見來人叫她:“阿雋?” 宋雋被這聲音冰得一個激靈,想著要逃,卻被人緊緊拉著按在懷里,聽人一聲聲叫她:“阿雋,阿雋,阿雋……” - 努力了一把沒寫到燉rou,下章開始燉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