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揪出黑手
書迷正在閱讀: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快穿失憶之后(星際)
第三百四十四章 揪出黑手 吳掌柜上堂先自報家門,許大娘不知道背后指使是大升糧食鋪的吳掌柜。 一直到嚴錚問吳掌柜,“是誰跟這個婦人接頭的,是誰將白附子交給這個婦人的?” 吳掌柜面對嚴錚一張鐵青的面孔,半個字也不敢扯謊,老老實實交代,“是,是小民叫店里的伙計六兒暗地里找了那個婆子。” 嚴錚冷冷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喝令道:“傳六兒。” 吳掌柜這才知道,嚴錚背地里將事情都調查得差不多了,六兒一下子就被帶上了堂。 許大娘一見到六兒便喊起來,“就是這個人,他問我要不要掙點碎銀子。” 那六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害怕和悔意,白了許大娘一眼,“你個老東西自己貪錢,誰也怪不了。” 章大本看那個精瘦的猴子臉竟然出言不遜,當堂就維護起許大娘來。 “我娘是為了我娶媳婦的事兒,她不是貪錢,大人請明鑒啊,你要罰就罰我吧,都是我的錯,我要是不瘸就不會有這事兒了。” 許大娘見兒子袒護自己,心中溫暖,這苦就算是沒有白吃,笑中帶淚道:“好兒子,娘為了你吃點苦不算啥,你好好保重自己。” 母子兩個當堂就哭天抹淚起來,氣得嚴錚大拍驚堂木,“放肆,公堂之上是你們竊竊私語的地方嗎?再有犯者拖下去殺威棒伺候。” 頓時鴉雀無聲。 嚴錚審那個六兒道:“是你將白附子給這個許氏的?” 六兒抓耳撓腮,嘴里哼道:“嗯,是我。” 嚴錚又問:“你這白附子是從哪里來的?” “他給的。”六兒隨手一指吳掌柜。 吳掌柜吸一口涼氣,這情勢看來是逃不過的了,還不如主動坦白吧,便一頭叩倒,“大人明鑒,小民一時糊涂才干了這等蠢事,不是故意要害人的。” 嚴錚一陣冷笑,“一時糊涂?你為何糊涂了,究竟所為何事要在白記鋪子里下毒?” 吳掌柜不得不將實情全部交代出來,原來白記點心鋪的生意越做越大,用的米面也越來越多,可是進貨卻總是故意繞過他這睦和鎮上最大的糧食鋪。 就算他笑著跟白碧水示好,人家也只當看不見。于是便起了歹心,最好叫他們出個洋相。 白碧水卻想不起來他幾時跟自己來示好的,莫非說的是上回眾商戶在縣衙開會那次?可是那次吳掌柜也沒有提過進貨的事情,自己對他確實冷淡,但是他也未免太過狹隘了。 一次次的事情證明,吳掌柜這個人做不了大生意,也不值得別人信賴他。 嚴錚聽得他說得輕巧,全然不顧人家孕婦腹中損失了一個胎兒,心里也有些看不起這個吳掌柜,故意問道。 “你知道你害的人家失了一個胎兒嗎,你說自己是糊涂,讓白記出洋相,這何止是糊涂和出洋相?你這是心腸歹毒,謀害人命。” 吳掌柜嚇得魂飛魄散,謀害人命可是大事,他哪里擔得起這個罪名,不住地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小民知錯,小民知錯。” 嚴錚狠拍驚堂木,“此案人證俱到,條理清晰,犯人供認不諱,且先將人犯壓下去,過后重新開堂宣判。” 看見許大娘被官差押下去,章大本撲上去喊道:“抓我吧,把我銬起來,我娘年紀大了,吃不消了。” 章大本被一把推開,他只能坐在地上哭。 這一幕叫白碧水心中也怪不是滋味的,趙長洲看她眼眶紅紅的,低聲問道:“你該不是同情他們?別忘了他們怎么害白記的。” 白碧水擦了擦眼睛,“我知道,只是這許大娘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想來怪辛酸的,也許她真的是一時糊涂吧,章大本看著倒是挺孝順的。” 趙長洲看看她,“你該不會是想勸嚴錚放過他們吧,這會兒可是太遲了。” 白碧水喃喃道:“我明白。” 嚴錚很快便重新上堂,他目光肅穆地看了眼地上跪著的這些人,鄭重道:“案犯吳友千,唆使他人投毒,致一孕婦小產,罪不可赦,判罰一尺杖九十。韓六兒脅從犯罪,判罰一尺張六十。許氏脅從投毒,判罰一尺杖五十。立即行刑。” 頓時堂上亂成一片,吳掌柜聽見要被杖打九十,一下子翻白眼暈了過去。 韓六兒也呆了,雖說自己年輕,可是六十杖也挨不得啊,立刻沒有了剛才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哭倒在地。 章大本更是哭喊起來,“大人,打我吧,我娘年紀大了。” 許大娘也哭嚎起來,“娘要先去了,大本你要保重啊。” 白碧水看不下去這生離死別的場面,主動問嚴錚道:“如果我不追求這許氏的罪責,是否可以輕判呢?” 趙長洲拉她都來不及,當堂這么問嚴錚怎么會答應,果然他怒睜眼睛,“胡鬧,本官已經判了。豈可以婦人之仁?拉下去行刑。” 章大本一路追著過去了,白碧水也想過去,但見嚴錚沖她使個眼色,她有些不明所以。 苗師爺輕輕走過來,在她耳邊笑道:“白姑娘,我家大人誰的面子都不給,唯獨要給你一個面子。” 白碧水張大了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嚴錚給自己面子?什么意思。 趙長洲見她神情疑惑,便替她謝道:“嚴大人費心了。” 苗師爺便笑道:“好說,都好說。” 趙長洲一把拉著白碧水走了出去,“你啊,欠了人家一個人情了。” 白碧水似懂非懂,“剛才苗師爺的意思,是說嚴大人會輕判嗎?” 趙長洲悠悠道:“這板子打起來的學問可大了,重了可以要人死,輕了受刑的人如同被人揉-捏一般。許氏不會有大礙了。只是你為她這么個人欠了嚴錚一份人情值得嗎?” 白碧水這才明白過來,“我以為他鐵面無私,原來也是徇私舞弊的人。” 趙長洲冷眼看她,“你以為?這官場如同修羅場,豈是能隨便以為的?他一定是想從你這兒去討好歐陽禮。往后你要小心些,不然歐陽兄那里也要惱你。” 白碧水真是懊惱剛才一時沖動了,這官場上的事情她還是懂得太少。 趙長洲見她神色就曉得她后悔了,安慰她道:“既然已經如此了也無可奈何,只當吃一塹長一智,回去吧。” 白碧水卻不愿意白白被欠人情,“我得找補回來這個人情。” 趙長洲笑道:“眼下你可找補不回來。” 白碧水不理會,徑直到行刑處外面等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抬著吳掌柜的出來了,他連個哼唧的聲音都沒有。 白碧水還真怕他被打死了,上前問那些當差的吳掌柜的情況,他們輕描淡寫道:“死不了,這老小子結實著呢,不過是暈過去而已。” 緊接著便是韓六兒,人還沒有出來便哭爹喊娘叫得驚天動地,一看就知道肯定沒有性命之虞。 緊接著便是章大本扶著許大娘走了出來,這許大娘挨了這么些杖刑竟然還能走路,果然這下手輕重大有學問。 許大娘見白碧水在外候著,以為她還要來責罵自己,哭喪著臉趕緊求告道:“白姑娘,我老太婆也交待了半條命了,你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