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企圖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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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企圖討好 果然,趙長洲的聲音隔著屏風傳出來:“還有半頁。” 白碧水繞過屏風探頭,果然看見趙長洲手邊的象牙算盤被他撥弄得瑩潤生光。 做廚師的,當然最在意菜的品嘗時間,最討厭有人拖著不上桌。 這一點放到白碧水身上也是一樣,她埋怨道:“半頁是多少,我?guī)湍闩闳L嘗我做的行不行?今天答應你的我可都用心做了,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 兩人這樣絲毫沒有架子的對話,聽得端盤子的小廝直咂舌。趙長洲好不容易回頭看了白碧水一眼,臉上似笑非笑:“你來?” 白碧水點點頭。 趙長洲笑道:“彩玉方才來,給我看了你之前寫的宣傳稿。” 白碧水立刻吐吐舌頭緘口不言。她字丑,她理虧。還能說什么呢? 好在趙長洲速度不慢,很快那半頁賬目算完,趙長洲手持里間的燈盞,從屏風后出來,顯然已經(jīng)聞到了綠豆糕的香氣。 “難為你今天真心實意給我做這綠豆糕。”趙長洲吸吸鼻子,唇邊勾起一個好整以暇地微笑。 白碧水被他這話氣不過,道:“我何時做過敷衍你的?” 趙長洲在桌邊坐下,放下燈盞,眨一眨眼,正色看著白碧水道“沒有么?今天之前,我還一直以為綠豆糕都必定是涼的。” 白碧水被他一句話嗆回來,無話可說,只得撿起托盤中的木筷遞到趙長洲手邊:“……你吃不吃?” 趙長洲哈哈一笑,不再追究,從白碧水手中接過筷子,先夾了綠豆糕入口。 表情顯然已經(jīng)能夠說明一切了。 “熱的綠豆糕和涼的綠豆糕,差別這么大么?” 白碧水撇撇嘴:“你若是想吃熱的,下回直說,不過就是費事了些,誰叫您是主子呢!” 她想,自己都說了熱綠豆糕費事,想來趙長洲不會那么沒眼色地說以后都要吃熱的,誰知趙長洲在吃的方面,真是半點也不肯委屈。 “那便有勞白姑娘了。” 這句白姑娘可是帶足了戲謔的尾音,白碧水無話可說,還是那句話:誰叫人家是主子呢? 自己一家現(xiàn)在可都在為人家做事啊! 吃完綠豆糕,趙長洲的目光終于投向了托盤中最顯眼的那道菜。他一臉嫌棄地將那朵嬌滴滴的紅月季夾起來,舉到白碧水鼻子底下。 趙長洲皺眉道:“這個也能吃么?” 白碧水挑眉道:“月季花沒毒,你想吃也行啊。” 趙長洲也不傻,只輕聲道:“既然不能吃,何必將它從枝頭摘下,只是為了襯你這道菜么?” 白碧水笑了笑,也不顧什么尊卑之分,在桌子另一頭坐下來,對趙長洲道:“沒錯,就是為了襯我這道菜。一道普通的菜,若是擺盤好看,顯得高級,本來也許只能賣出一兩銀子,擺完也能攀升到十兩的天價。畢竟人人都喜歡色香味俱全的東西啊!” 擺盤這個理論,這個時代還沒有。因此雖然白碧水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趙長洲還是沒有十分信服。 不過,一兩銀子變成十兩這個道理,他大概是聽懂了。 趙長洲頭也不抬道:“你放心,這碗涼糕值不值一兩,還要我嘗了再決定。” 白碧水問道:“不值呢?” 趙長洲淡淡道:“扣月銀。” 不過顯然這碗涼糕還算對他胃口,又滑又軟的冰涼口感讓趙長洲從舌頭一直甜到了胃里。在這盛夏將近的時候,這樣一道涼心降暑的甜品,似乎正合適。 趙長洲瞇起眼睛,看著白碧水道:“每次有什么好東西都不知道早點拿出來,非要我逼你拿什么來換?” 白碧水理所當然看回去道:“干活吃飯,天經(jīng)地義。要不是你今天確實幫上了忙,我還真沒有功夫給你做這個吃。” 說完這句話,白碧水才意識到今天晚上自己和趙長洲的關(guān)系,似乎從主仆之外逾越了太多,咳嗽一聲,指了指托盤里那碗已經(jīng)快要涼掉的粥,道:“你趁熱吃。沒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先去找彩玉幫忙了。” 趙長洲慢條斯理舀了一口粥在口中,咽下去才慢悠悠開口:“你找彩玉幫什么忙?” “今天報名的人太多了,我怕她一個人抄起來手疼。” 趙長洲在燈下笑開來:“白碧水,你有這個幫忙的心自然是好的,但是也得有這個幫忙的能力啊。” 白碧水背過身去翻個白眼兒:“公子你慢慢吃,我先回廚房,可以了嗎?” 趙長洲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你真沒有其他要跟我說的?”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白碧水,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撲到桌前,熱切的樣子嚇了趙長洲一跳。 趙長洲不動聲地將從筷子頭上掉進盤子里地小菜重新夾出來吃了,咬牙切齒,只把那小菜當作是面前的白碧水:“你說。” 他心底莫名期待著白碧水是來問他為什么答應去姝梅那里的,白碧水果然開口,提到了姝梅的名字。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啦。”白碧水滿面堆笑,道,“就是給公子您提個醒兒。我今天在樓下聽說,那個姝梅姑娘,在品香樓里位置很高的,接近頭牌呢!她要是肯好好配合,幫著我們宣傳,我們的比賽一定很容易就能打起名氣來!” “所以?” 白碧水就是在等他這個所以:“所以,去姝梅姑娘那里的時候,公子您可千萬要好好討好姝梅姑娘!不不不,說討好有點不恰當……總之就是,千萬得對人家姑娘好啊!” 趙長洲舀粥的手一頓,口氣卻沒什么變化:“就這?” 白碧水連連點頭:“就這。” 趙長洲低頭,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靜。 白碧水看他的臉色不像開心,又不像不開心,不由有些尷尬。 可是,現(xiàn)在走吧……似乎也有點尷尬? 趙長洲似乎跟那碗粥杠上了,終于喝完最后一口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白碧水一眼:“還不出去?” 白碧水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面前這個人一定是生氣了,至少也是鬧別扭的級別。 可是,他閑的沒事兒,跟自己鬧什么別扭啊? 況且不是他自己問,有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白碧水想了想,覺得趙長洲可能是還不了解自己的意思,只得又不怕色的湊近一點道:“公子,這是為了大局考慮。我今天聽見樓下好多男人說,姝梅姑娘是品香樓的臺柱子,很有名的雅伎啊,您難道不想跟她更深-入交往一下,順帶讓她多照顧照顧我們的比賽嗎???” 趙長洲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他捏著勺子,盯著白碧水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溫柔地笑了笑。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