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打小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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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章 打小孩啦 白碧水本不是口笨舌拙的人,雖一張小臉氣的通紅,但朝他辯解道:“這里面的不是牛奶,是甜品雙皮奶!” 希陽撇嘴一笑,雙手抱胸不屑道:“不管是什么東西,我們掌柜的忙得腳不沾地,自然也沒有閑功夫去嘗,你就自己留著吃吧,小孩兒!” “孺子不可教也,夏蟲不可語冰!朽木!頑石!” 兩個小二俱是一驚,希陽沒有聽懂白碧水是在罵他,疑惑地反問了一句:“什么?她在說什么?” 馮程搖了搖頭,店里的客人已經(jīng)在叫店小二了,還有兩個人在里面忙上忙下,人手緊張的很,實在是沒有功夫和白碧水在這里磨嘴皮子,他干脆一推希陽,道:“這個小鬼就交給你了,我進去招呼客人。” 希陽的手段要比他厲害的多,很多難纏的客人都是靠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趕走的。 白碧水在冰冷刺骨的酒樓外待著,外頭的寒風呼嘯而至,把她的手腳都凍得冰涼,眼前的人板著一張臉對她,沒有酒樓掌柜的一半和藹可親的樣子,她罵完那人就不想再和他們說話了,兀自抱著小籃子坐在酒樓的臺階上,如同一個小乞丐。 她想,掌柜的總不可能一晚上都不來這里吧,就算是今天不來,大不了明天她再做一次,再等一天。 正好是冬天,東西也不會變得壞了味道。 可惜,樂觀的思想還是抵抗不了殘暴的現(xiàn)實。 不一會兒,希陽走后就來了兩個身寬體壯的人,看上去應該是酒樓私下里雇傭?qū)iT用來解決麻煩的打手。 他們一眼就看見了臺階上坐著的,如同一只小蝦米一樣的鄉(xiāng)下孩子,滿臉橫rou的臉湊過來,問道:“小丫頭,你是在這兒鬧事嗎?” 突然之間,白碧水這么近距離地看見一個滿臉絡腮胡,猙獰的像野獸一般的人離她離得這樣近。 她現(xiàn)在這幅弱小的身體什么風浪都抵擋不了,就連晚上出個門,也是她經(jīng)過了強烈的心理斗爭之后做出的選擇。 比起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失落感,白碧水更喜歡險中求勝! 那家伙擺出了一副嚇唬小孩兒的幼稚樣子,好像以為做幾個鬼臉,說幾句嚇唬人的話就真能把她嚇哭似的。 她梗了梗脖子,挺直腰背,正色道:“是我,但是我不是來鬧事的,我只是在這里等人,等到了人我自然就走了,難道這外面的地方也是你們的嗎?” 看起來彪悍的大漢倒是出人意料的講道理,聽見一個小孩子這般有條有理的和他分析問題,一點都沒有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既驚奇又覺得好玩。 他順手指了指街對面的地方,對她道:“云間酒樓門前的地方,近到這里,遠至街對面,全都是我們的產(chǎn)業(yè),小丫頭片子,就連你坐的臺階也是云間酒樓的,叔叔不喜歡打孩子,你要是不想惹麻煩的話,還是識相點,早早地離開這里吧。” 白碧水瞅了瞅那條將街道隔成了兩邊的,很寬敞的官道,說什么也不相信這條道上也有一段是屬于他們云間酒樓的,編這樣的瞎話唬一唬不懂事兒的孩子還行,但是對她這樣既懂法又懂紀律的刑警來說,未免也太小兒科了。 “你有地契嗎?如果沒有,那除了這家店,就只有地下的暗河是你們酒樓的,你們——憑什么趕我走?” “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的……本來看你是個孩子,不想跟你來硬的,你要是再不識相,我們可真的不客氣了!”大漢擼起袖子和旁邊的伙伴對視一眼,道,“把她扔出去。” 什么,扔? 白碧水腦中警鈴大作,這兩個人離她越來越近,看來是真的打算把她扔出去了。 她想,就她現(xiàn)在的小身子板,這兩個大漢只用一只手就足以制服她。 該怎么辦呢? 不等她想到主意,一個人抓著她后頸的領子,輕而易舉地把她揪了起來。 她雙腳離地,看見苗頭不對,只得急忙大叫起來:“云間酒樓的人打人了,救命……” 抓住她的人恨恨一瞪眼,大掌一伸就把她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瞬間讓白碧水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強忍著眩暈,張嘴向那人的手上咬去,嘴巴里面很快就有了血腥味。 “啊呦!”大漢慘叫一聲,松開了桎梏著白碧水的雙手,順手將白碧水丟在了一邊。 白碧水落地一疼,來不及看她身上的傷勢,就連忙掀開了籃子,查看自己的甜品有沒有摔壞。 雖然她剛才一直護著籃子,但還是十分擔心。 直到看到籃子里面的雙皮奶還好好的,沒有絲毫損壞,她才松了一口氣,騰出手揉一揉酸疼的屁股。 正在這時,掌柜柳質(zhì)懷終于灰頭土臉地回來了,這家店的老板本來是遠在京師的大官,這里的事情全權交給掌柜處理,結(jié)果一向不問世事的大官現(xiàn)在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突然到訪,對于酒館的生意也重視起來了。 柳掌柜接手的時候,這間酒樓本來就已經(jīng)是一個入不敷出的爛攤子了,他也只接手不久,雖然這些天,柳掌柜為了盈利費盡了腦筋,但是積重難返,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突然日進斗金,著實是為難他了! 柳掌柜沮喪下車,結(jié)果剛剛站定,就看見酒樓里的兩個打手圍著一個小姑娘動手,嚇得柳掌柜臉色一變,快步走上前。 “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大漢瞧見柳掌柜回來了,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最后還是被咬了的傷者站出來,回答道:“柳掌柜,您可算回來了,這小丫頭不知道干什么來了,一直在咱們店門口鬧騰,擾的酒樓不得安寧,我們這才想把她趕走,誰曾想這丫頭野著呢,把我手咬的稀爛,可疼死我了!” 白碧水聽了,當即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道:“我沒有打擾你們做生意,倒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一個小孩子動起了手!” 她仗著身量小,當即開始告狀,說著說著還哽咽起來,當著柳掌柜的面,小聲的哭了起來。 柳掌柜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對小孩子和晚輩本來就是心軟面善的,瞧見瘦瘦小小的白碧水才覺得,這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該有的樣子,不像他那從京城來的東家,年紀輕輕的沒經(jīng)歷過多少事情,數(shù)落起人來倒是頭頭是道,令人汗顏。 他溫聲問道:“你可傷到了哪兒?剛才看見你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一定摔疼了吧?” 白碧水委屈地看了那兩個打手一眼,照樣只是哭,似乎委屈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柳掌柜為了照顧小孩子的心情,只得對那兩個大漢下了處分,對身邊的仆從說道:“張三王五兩個人這月的月銀各扣一半,不知輕重!哪家的孩子不金貴啊,若是出手沒有輕重,得罪了客人,誰還敢來這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