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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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立對曹颙說了彭鑄的情況,曹颙不由冷笑出聲。 據彭鑄自己說的,是“委身為賊”,收集年羹堯的罪狀,并且在年羹堯倒臺前,將罪狀遞給岳鐘麒,就是想要為傅顯功伸冤。 沒想到岳鐘麒為了怕牽連到自家身上,將傅顯功的事情刪刪減減,最后也沒有給傅家一門昭雪。 而彭鑄自己,則是被岳鐘麒忌憚,污為年黨,被發配盛京。 無論今日彭鑄表現得對傅顯功多么相交情深,可也淹沒不了他在西北升官發財的事實。 當聽到彭鑄是在道臺任上貶到盛京的,曹颙就曉得他沒有自己說的那么清白。 前些年,年羹堯將西北經營的鐵桿一塊,連“年選”都出來了。 彭鑄若不是“年黨”,哪里會在一任知府任滿后,就升了道臺。 曹颙倒是不會將他放在心上,可是想到“污民為賊”四個字,心里就沉甸甸的。 年羹堯當年到底殺的是民,還是匪,已經無人得知。 可據曹颙所聽說過的,就有數個武官是因此問了大罪,這使得他不得不擔心。 民匪之間的界限,本不不好認定。 官字兩張口,說是民,匪也是民;說是匪,民也是匪。 曹頌在江南,干的恰好是這“緝匪”的勾當。 即便曹颙早已千叮萬囑,曹頌本身也不是好殺無恥之徒,可難保下邊有人欺上瞞下。 就算殺的真的是匪,可真要在遇到坎坎坷坷,那“匪”就能再成良民。 江南李衛與范時鐸兩個總督大員之前的爭斗越演越烈,希望別燒到曹頌這個傻小子…… 京城,圓明園,勤政殿。 看著手上的折子,雍正怒極而笑:“好個殺民冒功,好個不吐不快……” 第1361章 自薦 十三阿哥坐在下首,聽到雍正咬牙切齒的話,直覺得后背發冷。 旁的時候他不曉得,僅是端午節后,皇上就為江南的折子惱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火大。 第一次他還以為皇上對范時鐸的容忍到頭了,不過隨后就見皇上將此事高高提起、低低放下。 第二次、第三次,亦是如此。 今日,是第四次,想來也不會有什么意外。 果不其然,雍正將折子摔到御案上,揉著額頭道:“一個一個都不叫朕省心,又是這個時候……” 同以往的不了了之相比,這次皇上倒是也不能說無作為。 他想了想,對十三阿哥皺眉道:“曹頌上過西北戰場,是不是殺性重了些?” 十三阿哥聽了,不由一怔。 他以為是范時鐸與李衛互相攻訐的折子,怎么扯到曹頌? 江南官場的總督與總督之間、總督與巡撫之間的爭斗早成慣例,若是江南官場真的鐵板一塊,那不安心就是龍椅上這位。 又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十三阿哥醒過神來,忙道:“怕是不至于,曹頌早年領的是侍衛職,即便在西北也是奉命護衛中軍主帥,哪里有機會正面對敵……況且那小子是跟在曹颙身邊長大的,即便這兩年在江南歷練,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有這么大的魄力……” 雍正聞言,面色稍緩耳,道:“朕覺得也不至于。”笑著對十三阿哥道:“說起來,這個曹頌是不是同十三弟妹有親?” 十三阿哥道:“他生母與弘暾額娘是同祖的堂姊妹,說起來倒是不遠的姻親。” 雍正點點頭,放下此事不提。 十三阿哥從御前退下,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他倒不是怕曹頌闖禍,而是擔心皇上為了保全范時鐸,將曹頌推到臺前來。 他曉得皇上的性子,最是護短。 范家功勛大族,明面上并未參加早年奪嫡之爭,實際上暗里的卻投靠了四阿哥,否則的話,四阿哥也不會在發作了范時捷后,又將范時鐸推到兩江總督的位置上。就連范時捷,即便罷了都統,又授了侍衛,在宮里當差。 真若是厭棄范家,怎么會如此? 況且,范時鐸在江南的布局,多少有皇上的推手。 即便他做的過了,皇上也不會真的將他置于死的。 像范家這樣世代功勛,卻又人才凋零,皇上用起來既體面,又不用擔心尾大不掉。 李衛與范時鐸相爭越演越烈,范世鐸在江南也斂財斂的差不多,皇上之所以還沒發作,無非是擔心江南今年的水患。 若是水患成災,那到時候發作兩江總督范時鐸,也能“平息民憤”。 若是水患危情不大,那范時鐸的罪名就重不了。 為了敲打江南臣工,說不定皇上會各大八十大板。 李衛是皇上的心腹重臣,打算用他鎮江南,就不會讓他太沒臉,那陪著范時鐸丟官的,就當是李衛的左膀右臂曹頌…… 兩日后,曹颙與伊都立的折子,六百里加急送至御前。 曹颙這折子還罷,盛京六部的尷尬位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臣工多是老弱,迤不稀奇;伊都立的折子,卻是將雍正氣了個半死。 關外駐防八旗,是大清最重要的基石。 即便關內有什么不穩,只要關外駐防八旗在,就有重新翻盤的資本。 沒想到八旗爛的不僅是京旅八旗,還有八旗的老根。 雍正早就看著宗室諸王不順眼,只是曉得輕重,不好收拾他們。即便敲打宗室,也多是圣祖諸子諸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