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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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曉得,在兄弟四人中,自己非嫡非長非愛,所占的就是滿妃所出這個優勢,才成為嗣君最有利人選。 若是沒了這個優勢,他比他的兄弟分量也不重多少。 結果一個漢女所出的閑話,就要將自己的優勢消盡,罪魁禍首就是允裪,如何不怨。 允裪在旁引路,還不知道自己正被怨恨,只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陣陣發黑。 弘時的尸身,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十七阿哥看過。 好好的,弘時怎么就?直到現在,他還心驚rou跳。 走到跨院,允裪沒有直接帶人進屋,反而停下腳步,看了看跟過來的四名侍衛。 弘歷與弘晝兄弟對視一眼,回頭吩咐天佑等四人留在院子里,只他們兩個隨著允裪進了屋子。 雖說太陽下山,可外頭還有余熱,不過進屋后,兩位皇子的汗毛一下收緊。 屋子里甚是涼爽,甚至都有些冷。 屋子里里擺了十幾盆冰,除了白布蒙身的尸身外,就只有兩位兩太監在。 允裪擺擺手,打發兩個太監出去。 弘歷與弘晝見了著架勢,反而有些躊躇上前。 即便后事品級未定,鎮國公府這邊不知如何治喪,可弘時妻妾早該換上喪服守靈,現下卻是不露面。 這停尸院子,除了剛剛那兩個看冰盆的老太監,又不見旁人,任誰都瞧出不對。 弘歷咬咬牙,上前兩步,拉開弘時頭上的白布。 弘時面色蒼白,雙眉緊蹙,神情栩栩如生,似有痛苦又似有歡喜。 五官七竅干凈,脖子上也沒縊痕,弘歷暗暗松了一口氣。 眼前這人,可謂他奪嫡路上的最大障礙,如今人死燈滅,不由心生憐憫,不愿其枉死。 隨即,他便察覺出不對來。 弘時雖面容憔悴了些,可并沒有病態,就非急癥而死,那還是“意外”不成? 他將白布重新蓋好,轉過來,疑惑的看著允裪:“十二叔,三哥是什么病,可有藥方留下?” 允裪面色慘白,搖搖頭,猶豫好一會兒,方低聲道:“既是皇上允兩位阿哥來,定也不打算瞞著兩位阿哥……弘時阿哥并沒有得病,而是吞金……” 弘歷與弘晝都怔住。 弘時今年才二十四歲,這得多大勇氣,才能選擇走這一條;又是多么絕望,才會走這條路。 弘歷有些恍然,又是慶幸步入絕境的不是自己,又有些愧疚自己在父兄不合上的推波助瀾。可這兩年明明沒人再提及弘時,他安靜過日子不好嗎?怎么又想起這出來? 弘晝旁觀者清,愣了一下就醒過神,問道:“三哥都在這邊住了兩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不開了?”說到這里,想起一事:“是不是因皇阿瑪將景陽宮書房賜給四哥的緣故?” 允裪無奈的說到:“八成是如此了。弘時阿哥愛肅靜,雖一個府住著,可也是七、八天才見一回。沒想到,他會這么想不開。” 弘晝的嘴角多了幾分冷笑,弘歷望向允裪的目光也變得尖銳。 既是幽居此處,弘時的消息來源,只有允裪夫婦。 允裪只覺得額頭上都是冷汗,身子越發佝僂,心里將妻子罵了半死。 若非富察氏不忿他挨呵斥,不忿自己慣用的幾個管事被攆走,也不會故意到弘時跟前說起弘歷的風光。 不過是女人家的小心眼,想著皇上既然罵自己丈夫,自己就折騰皇上的兒子。 只為一時之氣,卻引出這么重的后果。 允裪早就將知情人封口,哪里敢承認一個字…… 盡管弘時的后事并無cao辦,可沒過幾日,弘時阿哥病故的消息也在朝臣中漸漸傳開。 天子家事,無人敢當眾嚼舌,只是私下里少不得唏噓兩句。 朝臣不相干,都能冷眼旁觀;宗室里卻是有人打著小九九,尋思著皇帝會不會顧念父子之情,給弘時阿哥追封個爵位。 弘時阿哥已經絕嗣,要是有爵位,就要選嗣子承繼,保不齊便宜誰家。 沒想到,等來等去,弘時竟是無封而葬。 少不得有人跺腳,咬牙罵皇帝心狠。 雍正雖沒有加恩于親生子,可對十三爺卻是越發看重。武官任命,本是兵部武選司司職,可雍正卻開口,自今年起三品以下武官由十三爺栓選。 今年是官場大校之年,年底要空出一堆缺來,這樣一條旨意,牽動著多少人的頂戴,多少家族的興衰榮辱。 就這樣弘時阿哥薨逝之事,似乎漸漸淡淡。 等到中秋節后,富察李榮保病故,當門祭拜的賓客如云,又是另一番景象。 乾西二所,四福晉富察氏已經開始守制,另外一位富察氏則在阿哥所正式有了格格名分…… 第1279章 意外來客 李榮保死后“頭七”,曹颙與十六阿哥都到富察家吊祭。 吊祭完畢,兩人一道從富察家出來。 早在莊太妃薨后,十六阿哥就將手頭差事多交出去,自己居家守喪。 自弘時阿哥薨后,雍正便點十六阿哥入宮,奪情啟用。 之前署理宗人府事務的十七阿哥,多少被遷怒,卸了差事,“抱病”休養。 騎在馬上,十六阿哥嘆氣道:“本還以為能好好歇兩年,這下子又沒了清凈。” 曹颙道:“官越大,越清閑。十六爺總理宗人府,自己當家,將差事交代下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