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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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提及老汗王之死,曹颙看了看他,道:“明日開始,還是換身衣裳,不管怎樣,也要盡盡心。” 恒生起身應了,道:“因還沒請示過父親,兒子不好自專。” 畢竟現下,他還是曹家子孫,不經這邊長輩許可,就直接為喀爾喀那邊長輩戴孝就顯得不恭敬。 曹颙搖搖頭,道:“你也漸大了,往后這些事可相機行事,不必顧及太多。” 見曹颙一副教訓兒子的模樣,李氏有些心疼恒生,道:“還不是你這當老子打小束的,孩子們都規規矩矩的,懂事得叫人心疼。” 李氏年紀越大,對孩子們越發寵愛,見恒生面帶乏色,留他又說了幾句話,便吩咐他回去更衣梳洗,好生歇一歇再來。 恒生卻是不肯移步,道:“老太太,孫兒還沒見著七叔同大哥……” “他們叔侄兩個去了松哥兒家,你先回去歇著,讓你母親吩咐人去叫他們回來。”李氏滿是慈愛道。 恒生這才同眾人告罪,先回松院了。 見曹颙穿著外出的大衣裳,李氏便打發兒子媳婦回梧桐苑,自己留下妞妞與天慧說話。 回了梧桐苑,曹颙換了家常衣服,便使人去前院傳恒生身邊的小廝曹正。 曹正是曹元的次孫,比恒生大兩歲,從小就跟在恒生身邊。 這次去喀爾喀,他也跟著前往。 等曹正應傳來回話時,同來的還有穿戴一新的張義。 “就曉得老爺不放心二爺,定要傳人問詢的,小的便到前院守著,沒想到等個正著。”張義如是說道。 “二爺說的言簡意賅,當著老太太,我也不好多問,就怕他報喜不報憂。路上的事還罷了,汗王府那邊是什么情形,你們兩個仔細說說。”曹颙問道。 雖說同恒生方才見面,父子相處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可曹颙還是發現恒生的不同。 恒生的臉上,褪去少年的無憂無慮,多了幾分隱忍。眉眼間的疲態,不僅僅是因趕路的緣故。 “汗王府那邊,老汗王福晉早已薨了,世子福晉吃齋念佛,如今當家的是世子的一位側福晉。這位側福晉之父,是汗王屬下的一個重臣,門第頗為顯赫。”說到這里,張義頓了頓,道:“這位側福晉,膝下有一個三歲的小阿哥。” 曹颙聽著,不由皺眉,問道:“二爺在那邊受了委屈?” 張義道:“是受了不少委屈,二爺不愿老爺太太擔心,叮囑了小的們幾遍,不許小的回來同老爺說。可老爺太太疼愛二爺之心,小的們都看在眼里,哪里忍心瞞著?二爺生母身份不好訴之人前,那位側福晉倒是沒有慢待,還叫了娘家幾位少年作陪,話里話外介紹二爺是世子庶長子。有嫡福晉在,二爺這庶子身份,也不是她扯謊,所以小的們也沒有說什么。”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道:“不想,蒙古那邊習俗不同京城,庶出更輕賤些,世子嫡出的二阿哥不知被誰挑唆,拿了馬鞭來打二爺。小的們自然都攔著,世子趕上,奪過馬鞭,抽了二阿哥一頓。二阿哥羞憤,騎馬遠奔,跌下馬來,摔折了腿。福晉的幾個陪房家人,鬧到世子跟前,讓世子處置二爺,鬧了好大一番動靜。世子護著二爺,自然不會罰二爺,那些人就哭鬧不休,最后還是側福晉出面才安撫了。” 曹颙神色越冷,道:“這個既是嫡出的二阿哥,那嫡出的大阿哥呢?” 他曉得恒生生父有嫡子,還曉得這兩個都比恒生要小。 小的都曉得出來揮鞭子,那年長的那個也不會悄無聲息才是。 “大阿哥三年前病故,如今王府只剩下二阿哥與三阿哥兩個。”張義回道。 三年前,曹颙有些明白張義為何要提及那側福晉三歲的小阿哥了。 他瞇了瞇眼,道:“依你看,那側福晉不簡單?那位世子爺就沒說什么?” 張義道:“汗王府的老人們都說,側福晉長的肖似世子的長嫂,前頭的世子妃。” 曹正接口道:“那側福晉慣會作態,只是一副笑面,人前人后,對二爺噓寒問暖,恨不得將二爺當成親兒子一樣,可卻五次三番指示她娘家的侄兒們言行無忌的沖撞二爺,說他生母未明,說不定是奴生子。這話說的難聽,二爺當然不會忍著,直接到世子跟前,請世子說話。世子尚未問罪,那側福晉哭哭鬧鬧,又是叫人責打幾個侄子,又是親自在二爺跟前請罪,眼淚流了半碗。世子原本惱著,最后也不過是輕輕說了兩句。” 曹颙心中不由憤憤,什么玩意兒這是? 愛屋及烏,蒙蔽了清明,都是那王府世子自己的事,輪不到曹颙cao心;可任由身邊女人作怪,委屈恒生,就是他不能容忍的。 這汗王世子的名分,是恒生生父對曹颙許諾的,曹颙早先只覺得是錦上添花,為了提高恒生身份,讓其下半輩子富貴安康,他樂觀其成。 現下,就算世子被美色迷魂了頭,想要變卦,曹颙也不許。 “行了,這些我都曉得了。二爺既怕我擔心,你們就當沒對我說過,我自有安排。”曹颙說道。 張義與曹云兩個躬身應了,退了出去。 初瑜聽了恒生這番遭遇,亦是心疼不已,道:“內宅婦人的手段,都是京里常見的,只有在蒙古那種民智未開的地方,才能唬得了人。卻是委屈了恒生,何曾受過這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