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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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是存了怨憤的,蔡珽板著臉吩咐小廝送了紙筆到曹颙旁邊的幾上。 他瞇著眼睛,也不看曹颙,冷冰冰的念出一個方子。 曹颙執筆,將方子記下。 蔡珽無意留客,曹颙完成托付,心里松了一口氣,自不會再沒趣下去,起身告辭。 蔡珽起身,將那本醫書拿起,遞到曹颙面前,道:“此次是非,都是蔡某行為不檢,招惹所致。如此貴重之物,蔡某卻是不敢收。” 曹颙擺擺手道:“如此杏林手札,只有落在大人手中,才不會蒙塵,還請大人勿要推托。” 蔡珽卻是冷笑一聲,側身兩步,擋住客廳大門,道:“曹大人視蔡某人為商賈?若是不拿走此書,曹大人就留下剛才地方子!” 曹颙見他堅決,不愿節外生枝,接過那本書,告辭離去。 蔡珽看著曹颙的背影,只覺得心里憋悶的不行。 曹颙并沒有夸大其詞,只是平述他可能遇到的事情,他卻失了早年銳氣,不能直接將“惡客”高聲攆出去。 他退后幾步,坐回到椅子上,看著小幾發呆。 醫圣手札,曾離他那么近,卻被他隨手棄之。 正走神兒,便聽門口有人道:“老爺,小人有事回稟!” 是管家的聲音,蔡珽抬頭道:“進來!” 管家進來,手中捧著幾本冊子,面上神色復雜:“老爺,那個曹大人走前打賞門房小廝,打賞了幾本書……” 莊親王府,十六阿哥看著手中方子,面上帶了幾分歡喜,道:“行啊,孚若,一次出手,便搞定蔡珽那家伙。” 曹颙的嘴角抽了抽,無限的想念在清苑的蔣堅與宋厚。 在清苑時,遇到什么事兒,哪里會用他費腦子;進京數日,他都開始掉頭發了。 十六阿哥小心翼翼的將方子撂在一邊,道:“十七弟等著心急火燎,一日恨不得催問好幾次,你怎么來這邊,沒直接去他府上?” “蔡珽也不容易。”曹颙隨口說道。 十六阿哥聞言明了,這次十七阿哥逼著曹颙去蔡府討方子,已有以勢壓人之閑,還得蔡珽壞了自己的規矩,終是口述了方子。十七阿哥求診之事,未必機密,曹颙多繞些路,也是不愿將事情揭開,省得給蔡珽添麻煩。 十六阿哥曉得十七阿哥翹首期盼,便喚了管事,吩咐去請十七阿哥。 話音未落,就聽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十七阿哥來了。 寒冬臘月,他因走的急了,額頭上都是汗。 進了屋子,他顧不得同十六阿哥這個主人打招呼,直直的望向曹颙,帶了幾分緊張,道:“孚若,孚若……” 曹颙嘆了口氣,起身道:“幸不辱命!” 十七阿哥的身子晃了晃,還有些不敢相信,上前一步,抓住曹颙的胳膊,追問道:“真的?” 十六阿哥見十七阿哥渾身發抖,曹颙也被帶得一顫悠,道:“誰還唬你不成,方子在這兒,這回你該踏實了……” 十七阿哥接了方子,卻是“咦”了一聲,露出幾分疑惑,看了又看,望著曹颙與十六阿哥,遲疑道:“怎的是孚若cao筆,原方……在何處?” 曹颙沒說話,十六阿哥白了他一眼,道:“蔡珽不肯下筆,只有口述,這就是原方了……” 十七阿哥這才喜形于色,再次謝過曹颙與十六阿哥,一刻也待不住,告了聲罪,拿了方子回去抓藥去了。 他來去匆匆,沒有解釋一句,為何他會同曹颙前后腳到莊王府。 十六阿哥長吁了口氣,對曹颙道:“這兩年,十七弟越來越沉不住氣,像是換了個人兒似的。何苦來哉,若是真為了子嗣,收幾個妾寵便是;若是夫妻情深,就老實認命……只盼著這回有個好結果,要不然再折騰下去,他或許沒事兒,十七弟妹那邊的日子就要難熬……” 曹颙想著十七阿哥方才質疑的眼神,低下頭,只覺得沒意思,歲月流轉,人心易變…… 第1169章 冰嬉 轉眼,到了臘月十九,京城各衙門封印之日。 曹颙離京在即,邀了永慶與馬俊過府一聚。因前些日子,永慶有事出京,朋友幾個尚未團聚。 老友相聚,舉杯共飲,除了時局,剩下的便是兒女之事。 左住、左成兄弟“認祖歸宗”后,戶籍并沒有遷出,仍是曹家這邊。按照律法,旗漢不婚,馬俊長女就要尋個旗人入籍,才不會讓人挑出錯來。 畢竟曹颙與馬俊現下也都有些身份,總不能因兒女親事落下把柄,引人攻訐。 于是,永慶便主動提出,認湘君為義女,將湘君戶籍轉到完顏家。 漢人出身的朝廷大員,若是躍居高位,多半會被賜出身,入漢軍旗;沒有入漢軍旗的,若是兒女與在旗的人家聯姻,多用這個辦法,是京城權貴聯姻常用的手段。 不過是走個過場,名義上不違律罷了,還是要在自己家備嫁。 永慶卻是來了勁兒,帶了幾分醉意,聽提起湘君與左住完婚之事,對馬俊道:“我可不擔這個虛名,你給大侄女預備多少嫁妝我不管,我這義父絕不會空手嫁姑娘。” 馬俊知道他好意,笑道:“那就多多預備金子吧你,往后我今日緊了,就尋女兒、女婿打秋風去!” 永慶搖頭,道:“金銀豈能長久,前些日子,我托我家老二買了個小莊,給湘君做胭脂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