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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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認真回憶了下自己曾記錄過的數據,道:“回皇上的話,確實如此。臣曾用坡上干旱劣田種植過幾畝苞谷,產量三石;換上中等田畝,畝產能到五石;上等田畝,灌溉充裕的話,產量還能再高兩、三石。” 雍正聽了,帶著幾分興奮道:“那樣說來,上等田苞谷畝產能達到畝產七、八石,八、九百斤?” 曹颙點點頭,道:“京畿的幾處莊子,臣都使人試重過,能達到這個產量。其他地方的田地,臣實在不熟,畝產具體能達到多少,臣現下也說不好,還是要等試種過來,才能得出數目。” 他這般謹慎,倒是入了四阿哥眼。 “番薯產量雖高,可儲存不易,這個苞谷卻是極好的東西。”他背著手,踱了幾步,停在曹颙面前道:“如此試點,如何推廣,如此代替稻、谷,儲備地方,你給朕仔細擬個章程來!” 曹颙聽聞,不由怔住。 據他所知,在三百年后,他居住的那個年代,國家儲備庫里存的主要糧食就是玉米。 玉米容易存放多年,不易霉變,比其他糧食更適合儲備。 雍正有信心是好,曹颙卻不敢立時應答。因為他現下還不知道玉米是否能推行下去。關系到地方糧倉,一方百姓的救命稻草,他不想要輕慢。 四阿哥見他不說話,挑了挑眉毛:“怎么?怕吃苦?” 讓堂堂戶部侍郎,接手稼穡之事,是有些強人所難。 曹颙聽了,忙搖搖頭道:“臣不該稱苦,只是關于苞谷貯藏,臣實是不知。京畿也有散種苞谷之人,除了青苞谷賣做小食外,苞谷成熟了,多充作口糧,不知有沒有貯藏的。” 雍正原沒想到這點,聽了曹颙的話,有些遲疑,道:“既是如此,你就先擬推廣的法子。至于儲存之事,收集些苞谷,送到通州官倉那邊,使那邊的人看看。” 從御前下來,曹颙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輕快幾分。 或許在旁人眼中,這關注稼穡之事是冷清差事,曹颙卻是甘之如飴。 利于民生經濟,還能不去沾身“追繳的庫銀”,哪里還有比這個差事更妥當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曹颙回到衙門,處理公文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等到落衙,曹颙就騎上馬,急沖沖的往自己家走,腦子里是守孝那兩年的侍農日記,還有家中留下的幾百斤糧種。 結果,沒等到家,在西單牌樓,他就讓人應對堵個正著。 “大舅爺,我們奶奶使奴才過來求大舅爺過去……”來的是曹潁家中的管家徐升,氣喘吁吁,呼哧帶喘的說道。 曹颙見他如此匆忙,臉上烏青一塊,衣服上皺皺巴巴,像是與人動過手,心中不由一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徐升張開嘴,又合上,反復兩三次,才擠出一句話:“我們大爺回來了……” 第1003章 清洗(上) 曹颙聽了,不由皺眉。 怪不得曹潁使管家過來尋他,曹潁與孫玨雖別居,但是孫玨要是回京,曹潁也沒有理由拒之門外。 只是,這個時候,孫玨進京,意欲何為? 孫宅,前廳。 孫玨端坐在主人位上,眼睛從四周掛著的古董字畫。有幾件瞧著眼熟,他瞇起眼睛,那燙印著八仙過海的檀木插屏,正是曹潁的陪嫁物什之一。 這個東西,一尺半高,半尺來寬,內造的工藝,看著韻味十足,是曹潁陪嫁中較為精致之物。說起來,年頭久遠,是曹家老太君早年的陪嫁,當年給長孫女添妝用的。 孫玨當年曾拿著這個插屏,在前門的當鋪當了一百二十兩銀子。 “這個物件,是打哪里來的?”孫玨耷拉下臉,指著插屏問道:“莫非當年姑老太太給你的,不是一件,是一對?” 想到這種可能,他望向曹潁的目光,也帶了幾分凌厲。私藏嫁妝,這雖不算惡行,但是也不是賢惠婦人所為。 曹潁與他做了十幾年夫妻,聽著這話,自是明白他弦外之音。 她氣的渾身發抖,咬牙道:“我的嫁妝,到底有多少,你不是向來比我自己還知道得清楚么?” 這些東西,都在早年被孫玨當到國公府的當鋪中,是曹頤心疼jiejie,單留出來,轉贈給jiejie的。 曹潁好強,不肯白要,要折銀子給曹頤。 曹頤哪里肯收,壓根不容jiejie回絕,使人直接送過來。 同為曹家女兒,看到兩位meimei過的如意,自己卻如此狼狽,曹潁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念著曹頤的好,終是將東西收下,但是也不愿就此白占了便宜。趁著meimei生子,她也預備了重禮過去。雖說還比不上她被當掉的這些嫁妝值錢,但是也花費了千八百兩銀子。 當年分府別居時,她手上原本有些銀子,后來怕坐吃山空,在她的小莊子跟前多置辦了幾頃地,如此一來手上的余銀有限。 饒是如此,仍是無法抹去曹潁的羞愧之心。 她是曹家二房長女,在父親故去后,不能照拂弟弟meimei,反而讓他們為自己cao心,如何能不羞愧? 眼前這個男人,本當愛她護她,是她最親近的人,卻虛偽好色,沒有德行,令她受辱。 她直了直腰身,早年曾在她眉間駐留的懦弱之氣已蕩然無存,只剩下剛毅與果決。 孫玨被妻子搶白,面子上過不去,瞪著眼睛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爺還貪了你的嫁妝不成?你這黑心的女人,胳膊肘向外拐,勾結娘家圖謀孫家產業,不事翁姑,不敬丈夫,實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