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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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獻殷勤,曹潁還沒什么,周嬤嬤氣個半死。 當(dāng)著奶奶的面,巴結(jié)新姨娘,這叫什么事兒? 這時,她眼角就見跟在夏蟬身邊的那個小丫鬟,低著頭往門口退,立即喝道:“站住!不長眼的小蹄子,奶奶還沒吩咐,誰準(zhǔn)你亂躥?” 一時間,眾人都望向門口。 那小丫鬟漲紅了臉,低聲道:“奴婢是瞧茶壺里的茶水不熱了,去廚房燒水。” 周嬤嬤已經(jīng)活了半輩子,見這小丫鬟目光閃爍,哪里還猜不到她的用意。不過是怕新姨娘受委屈,想要出去尋人往姑爺那邊通風(fēng)報信。 她既已得了曹頤的賞,要護著自家姑娘,怎么會叫著小丫鬟如愿。 她冷冷的說道:“還不快過來,扶著姨娘給奶奶敬茶。” 眾人都看著,這小丫鬟也無法,只得退回到夏蟬身邊,扶著夏蟬給曹潁跪下敬茶。 曹潁沒有為難夏蟬的意思,讓周嬤嬤將包好的一對釵、一對耳墜子,給夏蟬做了見面禮。 而后,她親自扶起夏蟬,笑著說道:“讓meimei在外頭住著,實是委屈了meimei。雖說咱們是寒門小戶,日子過得平平,也比外頭便宜。家里的屋子早已收拾好,我來接meimei回家……” 夏蟬只當(dāng)曹潁是“笑里藏刀”,要帶自己回去收拾,已經(jīng)唬得戰(zhàn)栗不已,連話也說不出。 早先為妓也好,現(xiàn)下為妾也罷,她早就曉得性命不在自己手上。 孫玨三十來歲,這些日子待她也算甚好,她原以為好日子能多過幾年,誰會想到不到至今不到半月,好日子就到頭了。 那小丫鬟聞言,卻心里暗道“糟糕”,但是被周嬤嬤瞪著,也不敢放肆,拉著夏蟬的袖子,小聲道:“姑娘,是不是等爺回來……” 曹潁見了,臉上笑容凝住。 她自然是曉得,要是丈夫回來,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他在家里收婢妾沒什么,不會影響她的生活,在外頭說不得真吞了丈夫的俸祿,讓日子過得越發(fā)拮據(jù)。 她沒什么,享福也好,吃苦也好,都無所謂,如何肯委屈了兒女? 這樣想著,曹潁也收起“姐妹交心”的戲碼,對夏蟬道:“時辰不早,meimei頭一遭回家,還是早些好。這邊……”說到這里,她看了看周嬤嬤:“這邊新姨娘的東西,就勞煩嬤嬤帶兩個人收拾。” 周嬤嬤這邊,忙俯身應(yīng)下。 曹潁這邊,已經(jīng)牽了夏蟬的手,道:“meimei,咱們走吧……” 夏蟬露出幾分驚恐無助,看向身邊的小丫鬟,低聲喚道:“扣兒……” 那扣兒見曹潁這就要帶人走,心里也著急,硬著頭皮說道:“這位奶奶,如今爺不在,宅子里沒有孫家舊仆……” 聽了這話,曹潁多看了這小丫鬟兩眼,笑著對夏蟬道:“meimei身邊倒是有個好丫頭,曉得忠心護主,就是年歲小了些。爺也真是的,既是將meimei當(dāng)寶貝似的,也不給meimei添兩個丫頭。” 她雖性子綿軟,卻不是笨人,焉能聽不出這扣兒的言外之意。 只是她心里正煩,也懶得同一個小丫鬟子說嘴,就將話岔開,牽著夏蟬的手出了屋子。 那個扣兒還要跟著阻攔,卻是被周嬤嬤一把抓住胳膊,就聽周嬤嬤道:“新姨娘的東西都擱在哪兒,當(dāng)是扣兒姑娘曉得的最清楚……” 扣兒掙脫不開,不敢太過放肆,只好看著曹潁帶夏蟬離去…… 她的心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 她并不是夏蟬的丫鬟,而是李家的家生子,打小在李誠身邊侍候。因是南方人,看著瘦小,實際上已經(jīng)十四歲。 春日里,她同另外一個丫鬟服侍李誠進京。前些日子,得了李誠吩咐,跟在夏蟬身邊,等到夏蟬有了身孕再回李家。 沒想到,夏蟬被曹潁接走。 要是她也跟著進了孫家,還不知何時能出來;她雖恨不得立時溜回李家,但是沒有李誠的吩咐,她也不敢…… 最先得了消息,曉得這邊宅子有變故的,是程夢顯。 從孫玨布置外宅那日,程夢顯就安排了人手。這邊宅子的廚娘,就是程家安插進來的人,就是想要看看李誠的下一步是什么。 聽說是孫家大奶奶親自來接走了夏蟬,程夢顯頗為稀奇,根據(jù)之前打探的消息,曹家這位大姑奶奶是個“出嫁從夫”的綿性子。 不過,想到曹颙,程夢顯對曹家人再不敢生輕視之心。 看來,要想個法子,順手推舟,幫這位大奶奶一把,算是將功贖罪。 只是李家在江南勢力猶在,多少要有些顧忌,還是要想個周全的法子才好…… 東直門,李宅。 錢仲睿并沒有按照李鼐的意思,護送雙生子回蘇州。因為李煦有信至,讓錢仲睿負責(zé)給文老太君修建墓的。 老太君已經(jīng)年過九十,這兩年身子又不大好,后事也當(dāng)預(yù)備。 孝道最大,李鼐這邊,就使了其他兩個心腹管事帶著雙生子回蘇州。 那對雙生子雖伶俐,畢竟是孩子,不明白為何“姑父”成了“大伯”,說什么也不肯上船,哭鬧了要尋姨娘。到底是年小力單,被兩個婆子抱上南下的船只。 李鼐如今有些困惑,畢竟李鼎暴斃是康熙五十三年的事兒,至今已經(jīng)五年。查來查去,事情卻同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出入李家什剎海外宅的男人,多是弟弟領(lǐng)去的。楊氏名下的銀樓,是父親安排人過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