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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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頫聞言,看著曹颙,只是不信。 自己這個堂兄,雖有些虛偽做作,但是侍上孝順,待兄弟們也照顧得緊。若說自己個兒,內心深處,也藏著小小的嫉妒,曹頫能相信;若說堂兄因四哥中了探花的緣故,也生嫉妒之心,他才不信。 不說探花,就是狀元又如何。 三年一個狀元,不過是多個翰林,能夠封閣拜相的,還真沒有幾位是狀元。 書讀多了,人情世故就少了,世事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自己這位堂兄,做個三品京堂,又是一品和碩額駙的爵位,哪里還用嫉妒別人? “你這幾年常跟在你大伯身邊,當曉得你大伯年輕時,也想著科舉出仕的。只是因后來在皇上跟前當差,沒有參加會試。四弟今日高中,也算解了父親一個念想。這本是我身為人子之責,卻讓四哥給圓滿了,哄得老爺子那般歡喜,哥哥心里真是有些嫉妒了。若是我沒有出來當差,這些年也忙著科舉,又是什么情景?”曹颙嘆了一口氣,說道。 曹頫聞言,想到堂兄十幾歲上京,又想著他早先被嬌寵的生活,半晌沒有說話。 只是覺得堂兄似乎有了點人氣,隔得沒那么遠了,原來誰都不是得意的,誰都有失意之時…… 第0789章 合計 曹家上下,正為曹項中探花之事歡喜不已;乾清宮的康熙,終于收到西北邊疆侍衛的親筆奏報。 西藏已失的消息,終于得以確實。 除了準格爾,還有青海厄魯特蒙古牽扯到里面。是厄魯特人叛歸準格爾,打開西藏的門戶,使得拉藏漢敗亡,讓準格爾人占了西藏。 想著朝廷這些年對蒙古人的恩惠,康熙心中怒氣橫生,咬牙道:“真是喂不飽的餓狼!” 他是已經走向老邁,早已沒有開疆辟土的魄力,但是也承受不住失地之辱。 又能如何?去年十一月間發生的事,過了半年才送到御前,這就是高原之險,萬里之遙。 之所以默許拉藏汗在西藏的自立,也是因為朝廷鞭長莫及的緣故。 不過,能容忍拉藏汗,卻無法容忍策妄阿喇布坦。 拉藏汗是厄魯特人,雖統治西藏,但是與青海諸臺吉關系并不好。雖是同祖先的后裔,但是為了爭奪汗位與草場,各個部落之間,都是洗不去的血海深仇。 朝廷這邊制約不了拉藏汗,卻能示恩青海諸臺吉,將拉藏汗的勢力禁錮在西藏;又支持拉藏汗,用來牽制拉藏汗。 準格爾卻是狼子野心,始終不受朝廷教化。而且他們還假托“護教”的名義,拉攏青海臺吉,蠱惑西藏僧俗眾人。 若是準格爾站穩了西藏,那整個西北都不穩。等到策妄阿喇布坦能與朝廷分兵對抗之際,漠南、漠北蒙古諸王還會聽從朝廷號令么? 不管地處何在,他們都是蒙古人,都是黃金家族的子孫。 如同防備人口眾多的漢人一樣,康熙也深深防范著蒙古人。 康熙闔上折子,抬頭道:“使人傳十六阿哥。” 魏珠躬身應了一聲,出了屋子,招招手,喚常青上前,吩咐了幾句。 十六阿哥脾氣好,賞賜向來又大方,這是個好差事。常青恭恭敬敬謝過干爺爺,往阿哥所請人去了。 魏珠瞥了眼立在另一側的曾全,道:“使人御膳房說一聲,這幾日天氣燥熱,皇上主子減了胃口,晚上膳食添幾道清淡的。” 曾全低眉順眼的應了,往御膳房傳話。 魏珠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嘴角,這是誰的人? 二月里的那場風波,涉及的御前宮人與內侍全都杖斃,只有這個御前常露面的,因到王嬪娘娘處送御賜的貢品,避開一劫。 外人看來,說不得要羨慕曾全運氣好。 魏珠在宮里將近二十年,見過了“運氣”,“好運”與“霉運”這宮里還少么? 只是這“運氣”是天注定,還是人照拂,可就不一定。 魏珠冷哼了一聲,手里摩挲著塊羊脂白玉,收回視線。不管是誰的耳朵,誰的眼線,都與他沒關系。只要曉得輕重,知道分寸,別惦記不該惦記就行。 魏珠直了直腰身,他還不到三十,可還沒想過要“養老”。 日頭正足,魏珠站在廊下,只覺得日頭暖洋洋的,照的人熨貼。曹額駙的兄弟做了探花,看來也得預備一份禮。既不落人口舌,又能表示表示心意才好。 魏珠曉得自己個兒身份,不過是“狐假虎威”中的那個“狐”,離了皇上什么都不是。所以,皇上的避諱是萬萬犯不得。這宮里,想要將他拉下來的,大有人在。 想得正出神,就見常青引著十六阿哥過來。從乾清宮到阿哥所不算近,看來是在路上遇到的,要不然不能這么快。 魏珠見了,忙上前幾步,要給十六阿哥請安。 十六阿哥一把托起,不受他的禮,看了宮殿一眼,笑著說道:“剛好又請示皇阿瑪出巡之事兒,不想正趕上皇阿瑪傳召。”說到這里,有些問問皇父身體如何,但是見眼前還有其他內侍,有所避諱,就撂下魏珠的胳膊,道:“魏總管,幫本阿哥請見吧。” 魏珠應聲進了屋子,隨后出來引十六阿哥陛見。 十六阿哥是人精,進了屋子,就察覺出氣氛不對,畢恭畢敬低行了跪拜之禮,暗暗存了十二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