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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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月初六,之前的各種傳言,似乎越來越有影。 三件事,有后宮初一誕下皇子,即于是日薨,未命名;十六阿哥cao持喪事,勞乏過度,體虛跌倒,幸好未有大礙;十二阿哥御前“失儀”,于行宮“禁足”。 這是明面說的,私下說的,就是十六阿哥不知為何違逆宜妃與德妃,引來禍事;十二阿哥那邊,則是說因皇太后喪事出了紕漏,引得皇上震怒。 不管真話假話,說的多了,信得人就多了。 還有一個消息,曉得的人卻不多,那就是二月初二那日,行宮處置了幾個內侍。曹颙聽到消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魏珠。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僅朝臣需要記得,皇帝身邊的內侍更應記得。因為他們近身侍奉的緣故,看到的,聽到的,比其他人更多。 待聽到魏珠只是挨了板子,性命無事,曹颙才算放心。這些年交往次數不多,但是兩人已經養成默契。曹颙心中,除了對他有所利用,也有幾分舊情。 十六阿哥也有消息傳出來,讓曹颙小朝會后進宮一趟。 這日是小朝日,曹颙跟隨滿漢九卿到湯泉行宮。這其中,也有請安之意。從上個月“請立儲君”,過去也有小半月,沒有任何回復下來,也沒有皇上見朝臣的消息,就有不少人心里沒底。 康熙并沒有露面,只是讓魏珠捧了手諭,當眾宣讀。 這其中,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對自己的病情遮遮掩掩,實話實說了自己因足痛“步履艱難”,處理政務遲緩,壅積漸多。還提到“而一二不法匪類曾經治罪免死之徒,探知朕疾,夥同結黨,謀欲放出二阿哥”,還提到“亂臣賊子,尚不乏人”。 眾人只能跪下聽了,康熙已經說到這個的步,要是還有人敢這個時候“妄議立儲”,怕是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個兒的分量,能不能戴得起那頂“亂臣賊子”的帽子。 曹颙心中,本就瞧不起那些打著“為國憂心”、“為君分憂”的大臣。 這些叫囂著立儲的,有幾個沒有私心? 或許只有朱天保那種書呆子,讀圣賢書讀多了,才堅信嫡庶有別,元后所出的嫡皇子是儲位當之無愧的人選。其他人,就算想想,也是不忠不孝。即便二阿哥被廢兩次,圈禁在咸陽宮,也是受了小人陷害。 不管怎樣,曹颙都沒有興趣插手,而且以他現下的官職履歷,也沒資格插手。 回到城里,已經是下午。曹颙想著十六阿哥那邊,沒有回衙門,直接進宮去了阿哥所。 十六阿哥這邊,剛好有人探疾,來的是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十六阿哥頭上纏了布,披了衣裳,歪著榻上,陪著說話。 宮里規矩,二月初一火炕開始熄火,屋子里就算擺了幾個炭盆,也難減清冷。 曹颙進去,少不得請安見過。 九阿哥雖不冷不熱的,也沒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十四阿哥那邊溫煦許多,笑著說道:“爺還是快馬加鞭,一路沒歇,這才剛剛到宮里。曹颙你是文臣,能這么快回來,看來是急著來看十六弟,難為你這份心。” 曹颙這邊,應了也不好,不應也不好,只能含糊過去。不過,他心里卻是奇怪,聽著十四阿哥的意思,十六阿哥受傷以來,他還是頭次探疾。 九阿哥還好說,人在宮外,也不好日日進宮的。畢竟現下太后“七七”已過,用不著皇子們日日在寧壽宮當班。 十四阿哥卻是同十六阿哥一般,住在阿哥所,而且住處離十六阿哥不過幾步遠。如此,竟然拖了五日才來,是聽到不對,還是有其他思量?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同十六阿哥客氣了幾句,也沒什么話了,應付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如何了?還疼么?用腦袋撞什么了?”待那兩位走后,曹颙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 十六阿哥摸了摸額頭,臉上立時露出疼色。他揮揮手,打發趙豐到門外守著,指了指地上的柜子,對曹颙道:“柜子,黃梨木的立柜。可是疼掉了半條命,等爺好了,定要叫人預備幾個柜子,劈柴!” 曹颙壓低了音量道:“若是十六爺沒‘跌倒’,是不是如今拘在湯泉的就是十六爺?” 十六阿哥點點頭,露出恨恨之色,道:“這其中有些后宮陰私,孚若曉得有害無益,我就不啰嗦。只恨永和宮與延禧宮那兩位,藏了壞心,故意害我。這些年,我何曾爭過什么,只因這些日子外頭巴結的人多些,就惹了她們的眼。” 永和宮的是德妃,后邊站著十四阿哥;延禧宮住著宜妃,后邊牽扯到五阿哥與九阿哥。 十六阿哥尚未分府,若是真遭兩宮嫉恨,卻也令人擔憂。 “可有化解之道?”曹颙皺眉道。 十六阿哥冷笑道:“我得喝半個月藥湯子,她們兩個也好不到哪兒去。皇阿瑪現下正盛怒中,等過些日子想明白了,自然明白她們兩個的算計。如今,我這樣,她們也要背個名聲。要是還敢動手,我無爵無名無財無勢,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若不是顧及額娘,我早就不忍這鳥氣!” 不曉得宜妃何年病故,但是有個不被四阿哥待見的九阿哥在,她這個老娘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德妃那邊,好像也沒做幾日太后。 想到此處,曹颙就不多說什么,從袖子里掏出個巴掌大的銅盒,送到十六阿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