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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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群臣具折,就提到一條,皇上休養時,可以由太子輔佐政務。如今幾位大學士,皇上一個不留,只留他一個學士在御前,這也引得不少人側目。 張廷玉心中不禁苦笑,難道他們還怕自己個兒架空皇上不成?他們將皇上當成了什么?就算是過了花甲之年,身體久病,帝王仍是帝王。 魏珠見康熙睡得沉了,才躡手躡腳的從旁邊抱了件皮毛大氅,輕輕的給康熙披上。 康熙沒有叫起,也沒有叫“跪安”,張廷玉只能繼續跪著。魏珠掃了他一眼,看出他跪的費力氣,從炕邊拿了個小杌子,輕輕的送到張廷玉左手邊。雖不能起身,在皇上沒醒前,累了有個支持也好。 張廷玉拱了拱手,露出幾分感激之色…… 聽過父親說起宮中秘辛,曹颙心里感慨不已。就算他早知道二阿哥那邊有人謀害,也不會將朱家父子二人的行為,想成是“忠義”。 是不是他心里太陰暗了,習慣了惡意去揣測人心,反而不如這幾百年前的古人,保留一份赤子之心? 就算朱家父子情愿“赴死”,這背后也少不得推波助瀾之輩。 如此一來,不知能不能如朱家父子的心愿,將二阿哥的身份辯個分明。若是徹底于儲位無緣,是不是也不用當個活靶子,引得別人算計? 這天下說容易的是死,說難的也是死。 就在大家都以為朱家父子的行狀,會引得天子震怒,殃及親族之時,滿九卿這邊已經遵照康熙旨意,將朱氏父子與相關人等議罪。 按照滿九卿會議,原兵部侍郎朱都納冒昧妄奏,應凌遲處死,其子朱天保立斬,二幼子立絞,家產籍沒入官。其他涉案人等,或絞或流或拘禁。 朱都納的兩個幼子,最小的才七歲,曹颙真佩服滿九卿,為了迎合帝王心思,用這離譜的罪名,連黃口稚子都不放過。在他們眼中,若是能用一姓一家平息帝王怒火,讓立儲之事平穩進行,當是劃得來的。 不過,曹颙也覺得慶幸,幸好父親近些年來想開了,沒有這些“忠義”的心思,否則身為兒子,要不然就要隨著赴死,要不然只能隱姓埋名逃亡天涯以自保。 這“罪名”定的含糊,也是為了顧忌康熙顏面,但是康熙并不領情。將折子發還,命九卿將他到宮門口御口問詰之事也列于其上,要讓朱氏父子“罪有應得”。 曹颙一邊冷眼旁觀這出鬧劇,一邊關注兵部那邊的消息。 十四阿哥果然不出所料,借著“棉衣”之事,處置了兵部幾個司官,新補上的幾個,都算是十四阿哥在兵部培養的嫡系。 這番動作,不曉得瞞了康熙,還是康熙為閣臣堂官的立儲鬧得頭疼,顧不得這個,總之十四阿哥順利得很。 似乎也有人看出風頭,曉得二阿哥那邊復立無望,開始盯著其他皇子。 按照規矩,皇子二十分封,十四阿哥已經三十,還在宮中。身為四妃所出的皇子阿哥,他的分量,自然不能同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這幾位漢庶妃所出皇子能比。 已經開始有人揣測,康熙至今不讓這幾位小阿哥開府的緣故,或許就是因為東宮也空著。 還有的人,因王嬪與十六阿哥這些年的受寵,尋思今上會不會“立愛”。 因在國喪中,十六阿哥五子抓周沒什么張羅,但是送禮的人數是往年的數倍。 十六阿哥“受寵若驚”,心下忐忑不安。 “孚若,快幫爺想想法子,要不然這樣一來而去的,往后不管那位哥哥上位,都沒有額娘與我的好果子吃。”十六阿哥所能交心者,沒有旁人,只能尋到曹颙這邊。 “十五爺怎么說?”曹颙想起近日不怎么露面的十五阿哥,問道。 十六阿哥露出幾分無奈,道:“還能怎的,少不得損我兩句。”說到這里,他露出憤憤之色,道:“那些官迷都瘋了,沒有誰想著忠君愛民,個頂個兒的都想著往上爬。爺本清閑自在,他們卻欲壑難填,打起我的主意,真想都一刀了結,耳邊就清凈了。” 身為皇子,因血統緣故,誰能不擔當任何干系。十六阿哥之所以這些年悠閑自在,是因為前面的皇子阿哥太過出色,加上最亂那幾年,他年紀尚小,所以沒有被牽扯進去。 現下,又提及儲位之事,十六阿哥已經年過弱冠,要不自己爭,要不站隊,想要安靜在旁觀,只有一個字,難。 “要不爺自污?養幾個外室?”十六阿哥見曹颙不說話了,開口道。 曹颙瞥了他一眼,曉得他是隨口胡說。 換做其他時候這個法子也可以考慮,現下十六阿哥是國喪家孝,他要是干出出格的,就不是“自污保身”,而是“自斷前程”。 十六阿哥往椅子里一靠,嘆氣道:“好好的太平日子,就被攪和了。水深風大,要是淹死爺了,孚若且記得給爺多燒紙!” “十六爺這般艱難,是因前面沒有靶子。十六爺還是尋點事情,熬過這幾個月。或許,就有人迫不及待要跳出來做靶子。”曹颙想到四阿哥那邊,稍加思量,道:“要是十六爺心里不踏實,就讓福晉同四福晉多親近親近。十六爺這邊,也尋個由子,多同四阿哥見兩遭。四爺待十三爺友愛有加,待十六爺這邊,也有兄長風范,想來樂意庇護十六爺。” 十六阿哥盯著曹颙,越聽眼睛越亮,只覺滿心愁緒已經煙消云散。他壓低了音量,低聲道:“孚若,你曾口口聲聲說爺能做個太平王爺,是……是因看好四哥的緣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