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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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體恤兆佳氏因守寡的緣故性子越來越不堪,卻終究是慈母心腸,更心疼兒子。 因此,李氏這次沒有給兆佳氏留情面,直接道:“弟妹,小五是成親了不假,往后不出仕么?四姐、五兒漸大了,出門子不過一轉眼的功夫。為了幾個銀錢,真要讓曹家背負‘為富不仁’的帽子?” 兆佳氏初還不服氣,聞言嘟囔道:“嫂子這是說話不腰疼,我們比不得西府寬裕,總要叫人活不是。” 李氏見她還半點不知錯,不由心下著惱:“弟妹要是這樣說,我就不啰嗦了。難道弟妹不cao心,這府里還能短了吃穿?頌哥兒是嘴笨了些,卻是個孝順孩子。家和萬事興,這京城有多少人家,就敗在家事上。弟妹非要逼得頌哥兒背了‘忤逆’的名兒,丟了爵位才好?杜家的事兒,那是一條人命啊,弟妹就不覺得怵得慌?阿彌陀佛。”說完,看了不看兆佳氏,就起身離開。 不曉得是李氏這番話起了作用,還在自己個兒想明白了,兆佳氏終于消停下來,次日還專程到西府給李氏請安。 李氏見她精神萎靡,既是惱她生事,又是憐她守寡艱難。加上想要給靜惠留出余地,整頓東府內務,李氏同初瑜說過后,就拉著她一起到西郊避暑。 除了兆佳氏,四姐、五兒兩個也去了,留著素芯協助靜惠料理家務。 兆佳氏這些年的行為實令人生厭,不過畢竟是曹頌兄妹的母親,不能打不能殺,也不好再放任自流。 只是曹颙也不愿再縱著她生事,在母親面前念叨了好幾遭,請母親擺著長嫂的譜來。要不然的話,使得兆佳氏性子越來越歪,受累的就是二房的孩子們與曹家的名聲。 李氏心里已經拿定主意,將看著兆佳氏當成自己的差事之一,不再讓孩子們費心。 曹府家眷搬到海淀園子后,曹颙每日要衙門當差,可是也住在海淀園子。因圣駕不在京,免了大朝會、小朝會之苦,上午晚些到衙門,也沒有干系。 只是曹颙身為小領導,遲到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也容易引人非議。所以,起床就早些。 如此早晨天剛亮,他就要起身,從海淀到城里;落衙后,再出城去園子。半月下來,看著清減不少,使得初瑜甚是心疼,想要搬回城里住,被曹颙勸下。 每次來回騎上兩個時辰的馬,曹颙覺得筋骨舒活多了。 曹頌身為外班侍衛,沒有隨扈,還在園子這邊駐守,如此一來,離曹家園子倒是方便,隔三差五的過來給親長們請安。 這一日,他帶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曹項來了家書,綠菊生了一個兒子,母子平安。信中除了給長輩們報喜外,還請大伯給孩子賜名。 在這個社會,子孫繁衍是家族大事。 曹寅心中原本對那個放棄了科舉仕途的侄子有些不滿,但是已經過去一年,早已不計較了。這次聽說添了侄孫子,他也是高興不已,當晚多喝了好幾杯。 他心中唯一遺憾的地方,就是兒子沒有廣置妻妾,要不然長房也不會這般骨rou凋零。但是媳婦身份尊貴,又生了長孫天佑,他這做公公的,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在安置的時候,他跟妻子提到,要不要請太醫,給兒子媳婦好好診診脈,看能不能再好好調理調理。 他心中始終記得曹颙當年所說的“夢”,長房有斷嗣之憂,由二房侄子繼承香火。 李氏曉得丈夫心病,是因二房添孫的消息。 猶豫了半晌,她才低聲對丈夫道:“老爺,皇上比老爺還年長幾歲,這幾年卻連著添了幾個小阿哥……要不然,從府里挑兩個本份的丫頭,留在老爺身邊侍候……” 曹寅聽了,只覺得酒醒了大半,“咳”了兩聲道:“荒唐!孫子都滿地跑了,還納妾,成何體統……” 李氏當年是從媳婦熬過來的,生了兒子后還被老太君指了琉璃下來。將心比心,她實不愿意讓媳婦再遭一次自己的罪。說這句話,也是曉得丈夫愛惜名聲不會甲子之年納妾,才用這個來堵丈夫的嘴。 少一時,聽到丈夫仍是長吁短嘆,李氏有些不忍心,低聲道:“聽說太醫院那邊有好藥,十五側福晉就是吃了那邊的方子才懷上的,趕明托人問問看……” 第0749章 討要(上) 靜惠是孤女不假,卻是跟在祖母身邊,見證了伯父家被家破人亡。 勛爵之后,天子信臣,天下第一總督,噶禮當勢時,總督府何其顯赫?府里的管事出去,就是知府見了,也要陪著笑臉。 那些道臺太太、知府奶奶,到了總督府,巴結得跟什么似的。等到噶禮事發,最后什么都成了罪名。 曹家還不到那個地步,但是一個賣煙、一個加租,哪個都是惹禍的根本,如何不讓靜惠心驚警醒。 李氏與曹頌的意思,已經跟她交代明白,那就是要當得起家來。對于婆婆,要孝順、要恭敬,好吃還喝講規矩的侍奉著,但是這家務大權一定要收到手中,不能再任兆佳氏肆意。 這不是一個人的事兒,擔待著曹家的名聲,與曹頌兄弟幾個的前程。 只是她向來好性子,這個管家婆子、媳婦中,是兆佳氏用慣的老人。一時之間,也沒有幾個人真服她。 靜惠也不著急,只是慢條斯理的對著賬冊。半日的功夫,她就挑出好幾處錯賬來,革了好幾個管事媳婦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