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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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曹頌已經將鴨子丟到地上。 那兩只鴨子撲騰了幾下,掙不起來,就已經息了聲響,斃命了。 兆佳氏看著這一切,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昌平,曹家莊子。 雖已經是三九嚴寒,屋子里卻溫暖如春,絲毫不覺寒意。 曹寅盤腿坐在炕頭,手里抱著小兒子,嘴里背著首五言絕句。李氏在旁見了,不由搖頭,道:“老爺,長生才學說話,一個字、兩個字的,尚且要教幾日,哪里就背得起詩來?” “呵呵,是我心急了。”曹寅摩挲著兒子的頭頂,笑著說道:“要是咱們兒子是哪吒就好了,就風就長,你我還能少cao些心。” 長生坐在曹寅膝上,不肯安分,伸出小手,拽他的胡子。 曹寅被拽得生疼,也不惱,拍了拍兒子的小腦門道:“這臭小子,什么時候能曉得些規矩?” 長生被拍得小嘴一咧,就要哭出來。李氏心疼兒子,忙接了過去,嗔怪道:“老爺真是的,長生還小呢。老爺想要等小兒子行禮,還得等兩年。” “等兩年啊……”曹寅的身子往靠枕上倚了倚,目光有些幽遠:“這日子過得真快……那年颙兒中暑,險死還生,好像就在昨日……” 李氏聞言,不由一怔,開口問道:“老爺這話怎講?當時大夫不是說,只是中暑,養兩日便好么?” 時隔多年,也沒有什么可再瞞的。 “當時頗為兇險,我怕你著急,便沒有告訴你。幸好祖宗保佑,颙兒還是醒過來了。沒想到,才慶幸沒幾日,就又遇到被綁架之事……”曹寅陷入悔意中,緩緩說道。 說起當年舊事,李氏心中一顫,忍不住紅了眼圈,低聲道:“老爺真是狠心,既曉得兒子吃了這些苦,長大還要送往京中當差,還巴巴的送到寺里待了兩年多。妾身最后悔之事,就是當年沒有攔著老爺。別人家的孫子,多是為祖母、祖父守孝一年;就算颙兒為承重孫,多守兩年當得,也不用送到寺里苦熬。” “是老太太生前所囑。”曹寅沉默半晌,說出這個埋藏已久的秘密。 “啊?”李氏聽了,詫異不已:“怎會?老太太生前最寵颙兒,怎么舍得他去佛門苦修?” “我原也不解,老太太說了,颙兒幼年遭逢大難,變了心性,同過去那個颙兒判若兩人。雖面上沒有說什么,但是心中積了戾氣,親情淡薄,為人清冷。要是不加以約束,往后說不定就要成家門逆子。”曹寅嘆了口氣,道。 “怎么會?颙兒最是誠孝……”李氏聽到這里,忍不住為兒子喊冤。 “老太太通透了一輩子,何曾糊涂過?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颙兒要是沒有經過清涼寺數年佛法熏陶,如何能養成這穩重性子?”說起嫡母,曹寅心中仍是敬佩不已。 這些話都是好話,李氏雖不完全贊同丈夫的說法,但是想起兒子,甚是欣慰:“說起來,也是老爺同我的福分。有颙兒這樣的兒子,又攤上初瑜這樣性情的媳婦,誰不羨慕……” “下雪了……瑞雪兆豐年,只盼著明年是個好年景……”曹寅通過玻璃窗,見外頭揚起雪花來,瞇著眼睛說道。 “颙兒的腿,又要疼了……今年媳婦給他預備了幾副狐貍皮的護膝,也不知他戴了沒有……”李氏也望向窗外,輕聲念叨著…… 京城,曹府,梧桐苑。 雖說是白日,但是炕桌上卻放了一盞燈。去了燈罩,只有棉芯燃著火苗。 初瑜手中拿著片膏藥,靠近燈前烤著。曹颙穿著中衣,坐在炕上,褲腳褪到膝蓋上。 少一時,膏藥烤好,滿室藥香。 初瑜俯下身子,仔細的將膏藥貼在曹颙左膝上,拍好撫平,才輕輕放下褲管。而后,又拿了一帖膏藥,在燈前烤著。 熱乎乎的,曹颙只覺得膝蓋舒坦不少。 他長吁了一口氣,道:“這同仁堂的名號,真不是白來的,他們家的膏藥確實好使。” 初瑜聞言,有些不解,道:“額駙,他們家很有名么?難道還能比得上太醫院?不說宮里,就說外頭的大夫,他們家也說不上名號,額駙卻是信著他們。” “他們家的藥好,總有一日會成為御藥。”曹颙笑著說道:“說起來還是咱們的福氣,現下就能用上他們家的藥。” 同仁堂雖通過招投標,成為太醫院的供藥商家之一,但是供應的只是生熟中藥材。 曹颙這些日子,因戒煙方子,往同仁堂走了幾遭,淘換了不少藥膏回來。 另一只膝蓋的藥膏也貼好,曹颙才覺得腿疼減了幾分。 他看了妻子一眼,道:“將新置的莊子,給東府一個貼補家用,你惱不惱?” 初瑜聞言,笑著搖搖頭,道:“早先額駙不就說了么,留出份銀子給二房弟弟meimei。早給晚給都是給,家里又不缺這個。” “我夫人倒是真大方。”曹颙聞言,忍不住開口打趣道。 “額駙也不是小氣人啊。弘倬雖沒說什么,但是心里也是感激額駙的。就算弘曙與阿瑪,也是感念額駙的好。再過幾年,弘倬就要分府,多些產業傍身,這輩子也能衣食無慮。”初瑜說道。 “小二原不肯要。”曹颙嘆了口氣,道:“是我錯了,原想著他也漸大了,也該當得家、理得事。不過還是孩子,連我都有疏忽照看不到之處,他能精明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