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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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在旁,亦跟著十六阿哥起身,躬身見禮。 四阿哥擺擺手,叫兩人起來。賓主重新落座,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對十六阿哥道:“十六弟與曹颙能專程趕來,我心甚慰。只是規矩所限,今日不能留你們兩個吃酒了?!?/br> 十六阿哥笑著說道:“這個四哥不說,弟弟也曉得。我不過是閑著沒事,知道四哥休沐,就過來尋四哥說話,四哥不要嫌弟弟煩。至于曹颙,還得趕回家去做孝子,不能久留?!?/br> “是么?”四阿哥隨后應著,看了眼曹颙。 說了幾句閑話,十六阿哥望了望座鐘,見時候不早,怕耽擱曹颙,就對曹颙道:“孚若,你先回府吧,我同四哥喝會兒茶再回宮。” 曹颙閑坐無話,也正打算告辭,聞言便起身,同四阿哥別過。 四阿哥喚了個管家,吩咐將曹颙送出府。 十六阿哥端著茶盞,忘了里面的茶葉浮浮沉沉的,半晌沒吱聲。 四阿哥見他神色悵悵的,有些發愁的模樣,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遇到難處了?” 十六阿哥皺著眉,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四哥,我現下見了曹颙,老想踹他一腳,都快魔怔了。” 誰不曉得,十六阿哥與曹颙關系向來要好。從親戚上說,他們是表兄弟;從姻親上說,十六阿哥是曹颙的叔岳丈。加上兩人當年為同窗,這交情甚為深厚。 雖說朝廷有規矩,皇子阿哥不得結交朝臣,但是這些年也沒礙了十六阿哥與曹颙的親近。 這好好的,怎么想起這個了? 四阿哥聽了,有幾分納罕,挑了挑眉毛,道:“怎么,曹颙得罪你了?” 十六阿哥支著下巴,搖了搖頭,瞅了瞅門外侍立的小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四阿哥見狀,揮揮手,將人都打發得遠遠的。 十六阿哥這才嘆了口氣,對四阿哥道:“四哥,雖說曹颙做了咱們侄女婿,但是從額娘那邊論起,我還要喚他聲表哥。認識七、八年,有時候心里還真挺依賴他,凡事樂意尋他拿個主意。這要是……這要是曹夫人真是皇家血脈,不管是伯王的女兒,還是皇父的公主,那曹颙豈不是都是咱們的外甥?我這當舅舅的,將外甥當表哥這些年,這叫什么事兒?不應該踹他兩腳,解解恨?” 這些塵封往事,四阿哥的心中曉得些。 聽十六阿哥說話帶著孩子氣,他實是哭笑不得,板著臉道:“十六弟,慎言。這些捕風捉影之詞,豈可盡信?” 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道:“四哥,您以為弟弟愿意信?不信又能如何?除了月初的如意之外,聽說去年太后給曹家的賞賜中,還有太皇太后的遺物。太后她老人家,這些個孫女、孫媳,誰有這個體面?就是五哥府上的幾位福晉,也不曾有過這般厚愛。再說,宮里的幾位娘娘,哪個是吃素的?這兩日,曹夫人壽辰,宮里賜禮的主位不是一個兩個?!?/br> 十六阿哥說得這些,四阿哥都曉得。只是有些話十六阿哥說得,四阿哥卻說不得。 見四阿哥緘默不語,十六阿哥道:“四哥,弟弟實是想不明白,皇阿瑪或者伯王到底有多大的苦衷,任由皇家血脈流落民間?這傳聞雖說得有鼻子有眼,卻是禁不住推敲……” 見十六阿哥對這個上心,四阿哥神色一沉,道:“十六弟,不管真相如何,既是皇阿瑪沒有公布天下之意,十六弟這邊也別節外生枝,要不然處境難堪的只會是曹家諸人?!?/br> 十六阿哥低聲道:“弟弟不過是好奇罷了,連額娘提及姨母,都帶了恭敬之意,怕不是空xue來風……” 曹府,蘭院,上房。 屋子里燒得暖暖的,李氏坐在炕邊,笑呵呵的跟著曹潁、曹頤閑話家常。少不得夸曹潁之女可愛,又跟曹頤念叨了兩句壽哥兒。 曹頤原想帶壽哥兒回娘家,但是因天氣寒,壽哥兒這幾日又有點咳,所以沒敢折騰他。 曹潁與孫玨長女,小名叫丹兒,今年七歲,梳著兩個環髻,穿著一身銀粉色小旗袍,看著甚是乖巧可愛。 曹頤這邊,面上笑著,心里已經覺得不對。想著方才獻壽禮時,曹潁那邊又是金、又是玉,體面是體面,卻不像是自家人。 曹潁這邊,心里后悔不迭,已經開始埋怨丈夫不懂事。 曹頤婆家是國公府,地位比孫家高了不止一截;說起親近來,她是李氏撫養長大的,曹潁這邊只是隔房的侄女。 既是曹頤還是往年的例,那孫家這邊也當是往年的例,送些壽面與衣服料子就是,非要大張旗鼓的弄這些。 幸好,兆佳氏還沒過來,要不然不曉得要氣成什么樣。 聽聞兩個姑奶奶回來,初瑜就過來陪著說話。待曹潁的禮單一出,初瑜便曉得這是那位孫家姐夫的手筆。 這兩年,孫家隨禮,越來越重,鬧得初瑜都有些困惑…… 東府,內院。 兆佳氏穿了身簇新的青緞面直毛旗袍,外邊罩了淡藍色的襕褂,看著素雅得很。她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呲了呲牙。 看到上面黃色的煙漬,她不由皺眉,回頭對紅梅道:“將青鹽拿來,我要擦擦牙?!?/br> 靜惠站在一旁,已是穿戴整齊,等著婆婆一同出發。 從西府傳來消息,道是大姑娘與三姑娘回來,至今已經有半個時辰。兆佳氏這邊收拾了半晌,還沒有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