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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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追封是郡王,而不是親王之事,曹颙這邊并不意外。因為當朝皇子中,封親王的,只有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若是八阿哥直接追封親王,那封為郡王的七阿哥爵位也要升。 諸位皇子中,只有十阿哥因是貴妃所出,身份尊貴,封爵時高于前面的幾位阿哥,其他皇子阿哥,都是敘齒越靠后,爵位越低。 定好了謚號,康熙這邊也沒有說話的興致,再次叫眾人跪安。 曹颙方才沒有跟父親說上話,這次出來,就到父親身邊請安。 曹寅看著兒子,臉上也多了些許慈愛,問了兩句家事。眼看就是太后萬壽,加上十月初一頒年歷的日子,禮部差事還多。曹寅吩咐了兩句,就去許禮部幾位堂官說話去了。 伊都立聽說曹颙在這邊迎駕,也往這邊來。小別重逢,也有不少話說。只是如今行宮里氣氛詭異,他們兩個也不好喧嘩說笑。 瞅著伊都立面色泛紅,精神頭甚足,曹颙也為他歡喜,道:“這是在草原上練習騎射了?大人看著倒是結實不少。” 伊都立拍了拍胸脯,帶著些許得意道:“雖然我不是從侍衛處出來的,少年時卻也有幾分真功夫,只是這些年倦怠,疏懶了。這些日子跟著行圍,我也逮了好幾只獐子。” 聽他提及這個,曹颙想起遼闊的草原,生出幾分留戀之心。 伊都立說完,見曹颙不吱聲,笑了兩聲道:“瞧我張狂的,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大人跟著行圍過的,我還說這個?” 曹颙道:“聽著大人的講述,我也生出向往之心。明年要是能隨扈就好了,騎馬射獵,多爽快!” 伊都立使勁點點頭,道:“就是就是。” 兩人正說著話,就叫人來傳話,倒是四阿哥請曹颙過去。 伊都立聞言,瞅了曹颙兩眼,道:“大人還真忙,剛才我就來過一遭,說是大人被十六爺叫去了,這次又是四爺。” 曹颙拍了拍腦門,道:“還不是因前幾日我在京治喪之事,許是四爺有話吩咐。” 說話間,同伊都立別過,跟著內侍到四阿哥處。 四阿哥坐在桌子邊,看著桌子上兩只卷軸,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外頭有人稟告曹颙到了,他才抬起頭,揚聲道:“叫他進來。” 不得不說,這些日子曹颙的心境變化了不少,但是對四阿哥的恭敬卻半分不少。夜半無眠之時,曹颙也在思量,歷史會不會發生什么巨大變故,畢竟八阿哥已經薨了,九龍奪嫡的格局已經被打破。 但是,思前想后,四阿哥仍是康熙諸子中最有希望繼承皇位之人。 “皇阿瑪口諭,讓你跟著本王回京,收拾收拾,半個時辰后動身。”四阿哥靜靜的吩咐道。 “臣遵旨。”曹颙俯身應了,眼角掃到那桌子上兩只卷軸,露出黃綾,應該是圣旨。 四阿哥看著平靜,心里已經是波濤洶涌。 曹颙這邊應過,見四阿哥沒有其他吩咐,便想著退下去準備,沒等開口,就聽到四阿哥開口問道:“皇阿瑪命本王與你去廉郡王府花園傳旨。”說話間,指了指靠外頭的卷軸,道:“這個你收著吧。” 曹颙應了,上前兩步,將卷軸捧了。 四阿哥神色復雜的望了曹颙一眼,張開嘴想要說什么,猶豫了一下,又將嘴巴緊緊合攏,擺擺手示意曹颙出去。 見四阿哥這般反應,曹颙也覺得不對勁。 退到外頭,見四下無人,曹颙將圣旨打開,是追封、賜下謚號的旨意,他不由松了口氣。 方才在康熙單獨留三阿哥、四阿哥說話時,曹颙還猜測他們父子說得是不是移靈之事。以九阿哥現下的心性,若是誰去傳旨移靈,那就是仇人…… 想到這里,曹颙看了看手中的圣旨,腦子里出現的是桌子上另外一卷圣旨。既然他這邊的是追封旨意,那四阿哥手中的,豈不就是移靈旨意? 如此一來,就算八阿哥薨了,九阿哥與四阿哥的恩怨也無了結。 一路忐忑,曹颙騎在馬上,看著前面的四阿哥的馬車,想著康熙的這份帝王心術,直讓人遍體生寒。 湯泉,行宮。 三阿哥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翹著腿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來,慢悠悠的吃了一口茶,對十五阿哥贊道:“好茶,好茶啊,是小十六園子的冬茶?” “嗯。”十五阿哥點點頭,道:“三哥要是喜歡,弟弟這還有一包,就孝敬三哥,弟弟對這些本不愛。” 四阿哥回京傳旨,最開心的莫過于三阿哥。想著同四阿哥一道回京的曹颙,三阿哥挑了挑眉,道:“說起來,這個曹颙也算是重情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因老十三當年救命之恩,就孝敬了這些年。老四那邊,也是。說起來,十五弟同老十六都是曹颙的表兄弟,這茶園莊子卻只送了十六弟,沒有送十五弟,許是他無心的。” 十五阿哥打小在宮里長大,什么話沒聽過?對于這般赤裸裸的挑撥,只覺得稀奇,這些年瞅著別人越來越老道,三阿哥這邊卻是越來越不堪。 莫不是整日里編書,將人編傻了,要不然怎么會這般自以為是,耍這種小聰明? 雖說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三阿哥,但是十五阿哥面上仍順著三阿哥的話,帶了幾分怒氣,道:“是啊,他是伯爵府的長子嫡孫,我是庶子的無爵皇子,又不像十六弟那樣有圣眷,瞧不起我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