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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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十四阿哥兩個,年齡只差兩歲。加上十三阿哥小時候也由德妃撫養,所以原來同十四阿哥都是一塊兒玩到大的。只是長大了,十四阿哥黨附八阿哥,十三阿哥則是同四阿哥親近。 看著十三阿哥乘坐的馬車漸行漸遠,十四阿哥也收斂了臉上笑。雖說不像大阿哥、二阿哥那般被封了大門,但是十三阿哥這些年沉寂,鮮少人前露面。 如今,巴巴的過來,算什么?表現手足情深么? 想著九阿哥與十阿哥對自己個兒的橫眉豎目,十四阿哥的心里,充滿了悔意。早知如此,就算做做樣子,也當多過來兩趟。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當聽聞八阿哥薨了的那刻,十四阿哥也生出幾分欣喜。八阿哥不死的話,他心里就不安,總怕發生怎么變故。 八阿哥死了,他欣喜過后,也開始有些焦慮。如何化解九阿哥的怨氣,兄弟們重新“齊心合力”?這個問題,他琢磨了兩日。 湯泉,行宮。 曹颙跪在幾位王爺與尚書后,隨著眾人一道迎駕。 按照規矩,晚輩死了,長輩也要給晚輩穿孝,稱之為“反孝”。不過規矩是規矩,有的只在出殯時意思一下,有的則不成服。越是嫡親尊長,越是如此。 正如此刻的康熙,穿著常服,只是腰間系著的荷包,不是平素的金絲繡龍荷包,而是素藍荷包。 康熙喚眾人平身后,就過問了幾句京城事宜,幾位王爺、尚書陸續答話。 待眾人回完,康熙擺擺手,叫眾人“跪安”,只留下三阿哥與四阿哥說話。 曹颙剛出去,就見十六阿哥面帶急色,在外頭等了。 瞅著清減了一圈十六阿哥,曹颙不由有些擔心,開口問道:“十六爺這是怎么了?并沒有聽到十六爺身子有恙的消息。” 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道:“瞅著那么明顯呢?” 曹颙點點頭,道:“臉色兒瞧著也晦暗。” 在外頭也不好細說,十六阿哥將他喚到自己住處,才將這幾個月的鴉片上癮之事講了。 曹颙聽了,嚇了一大跳。 對于毒品的危害,他是最曉得的,所以才想著盡自己心力,為后世做些什么。跟十六阿哥說那些,也是想要讓他有這個概念,以后好能關乎鴉片,防止鴉片在中國推廣。 誰會想到,十六阿哥會因好奇之心,以身試毒。 “這幾個月,我也惦記著戒鴉片,最多堅持了七日,就堅持不下去。開始還好,吸的沒有這么勤快,這兩個月癮更大了。”十六阿哥說道。 “若是想憑毅力戒毒,得在偏僻無人之處,還得使人看著才能好些。”曹颙眼下也顧不得自責,腦子飛速運轉,想著上輩子所知的戒毒法子:“這樣還不行的話,就得佐以藥物了。” 急切之中,曹颙就覺得腦子發空。他又沒有從醫,如何能曉得哪種藥物是抑制毒癮的。加上上輩子接觸的多是西藥,對于中藥實是生疏得很。 十六阿哥見曹颙著急,反而淡定了,笑了笑,道:“急什么?爺瞅著,吸鴉片跟抽旱煙似的,不過是提神罷了。抽旱煙不是也有癮大的么?瞧瞧藥鋪里有沒有戒煙的方子。沒有的話,爺就尋個地方貓上一個月、兩個月,沒機會沾這個,不戒也就戒了。” 還能如何,眼下說什么都是白說,什么都得等進京再說。 十六阿哥瞅著曹颙的頂戴,問道:“聽說這幾日是你在八哥那邊總理喪事,九哥沒為難你吧?” 提及這個,曹颙搖搖頭,道:“沒有。我只盡心當差,九阿哥那邊許是過于悲痛,也顧不得別的。” “好好的,一個傷寒,怎么就沒了?”十六阿哥嘆了口氣,道:“誰會想到他是這樣下場。說起來,八哥待手足也算好的。” 八阿哥的為人行事,曹颙卻是不好點評。 說起來,自打他康熙四十八年進京,八阿哥的風頭就不如早先。加上曹颙自以為曉得歷史,將八阿哥當成倒霉皇子,恨不得避而遠之。這些年,都鮮少往來;偶爾有所摩擦,多是因九阿哥那頭,直接同八阿哥結怨的事兒,卻是沒有。 這些日子,在貝勒府花園主喪,曹颙看到許多,聽到許多。 說到底,八阿哥只是個可憐人罷了。就算有所籌劃,也是康熙扔出餌料,逗弄著兒子們上鉤。被圈禁的大阿哥是如此,八阿哥也是這般。 兩人正唏噓不已,就有御前內侍過來,帶來康熙口諭,傳十六阿哥與曹颙御前見駕。 行宮里,除了方才被留下的三阿哥與四阿哥,五阿哥與十七阿哥也在,還有雅爾江阿與禮部官員,曹寅就在其中。 康熙坐在炕上,面上深沉,看不出喜怒。 曹颙與十六阿哥行過禮后,退到諸人身后。 原來,現下說的是八阿哥的后事。康熙這邊,已經叫人擬訂旨意,追封八阿哥為多羅郡王,封號還是原來的“廉”字,還叫禮部擬了謚號。 禮部這邊擬定的謚號,有“慧”、“安”、“順”三字,請康熙圈定。 柔質受諫曰慧,好和不爭曰安,慈和遍服曰順。這三個都算是褒意。 康熙這邊,猶豫了一下,提起筆來,親自在“順”字上畫了一個圈。 聽到康熙給八阿哥定的謚號是“順”,堂上各人心思各異。不管康熙與八阿哥這對父子關系如何,到了此時,他終于承認八阿哥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