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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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六阿哥的帳篷,卻是只有趙豐帶著兩個小太監收拾十六阿哥的換季衣服。 如今,已經是八月下旬,該換戴暖帽。 見曹颙來了,趙豐忙上前見禮。 曹颙擺擺手,叫他起了,道:“十六爺這是見駕去了?” 趙豐躬身回道“剛剛是皇上跟前的魏總管來傳的旨意,皇上傳我們主子到御帳那邊去了。” 看來是說準格爾降將之事,左右無事,曹颙便同趙豐閑話了幾句,多是問及熱河與京中的消息。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帳子外腳步聲起,十六阿哥回來了,身邊跟著的還有魏珠。 見到曹颙的那刻,十六阿哥的神情有些僵硬,目光中隱隱現出擔憂之色。 曹颙與他多年相交,自會發現他的異樣之處,想要開口發問,卻被十六阿哥用眼神止住。 “孚若,你在這里,卻是正好,皇阿瑪正要使人宣你陛見。”十六阿哥似乎已經恢復如常,摸了摸左手的象牙扳指,笑著說道。 曹颙的視線從十六阿哥的手上滑過,心里越發篤定是有變故了。 這是十六阿哥的小毛病,心里緊張或者游移不定的時候,就是這個動作。 這般遮遮掩掩,怕是顧忌到魏珠。 魏珠已經是笑著上前,對曹颙道:“曹額駙,皇上還等著,您快跟奴婢過去吧。” 曹颙點頭應了,又看了十六阿哥一眼,才隨魏珠往御帳那邊去。 魏珠的臉上倒是看不出異色,在途中僻靜之處,他卻是低聲對曹颙道:“曹爺,宮里有些新聞,聽著有點稀奇,聽說端午節前,端主子在園子里失足薨了,她身邊的大宮女也殉主了。除了端主子,宮里還沒了幾個老人……這都是太夫人入太后宮之后的事兒……” 說完了這句,魏珠緊緊的抿了嘴巴,不再多言。 雖是他說得漫不經心,但是曹颙也明白他是故意提點自己。看來對于母親的身世,宮里有知情的老人,卻是不曉得動手滅口的是哪個。 “魏總管,謝了!”曹颙亦是低聲道。 魏珠的臉上仍是謙卑的笑。道:“曹爺客氣了,不過是奴婢多嘴,說兩句閑話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畢竟是御前當差,當不得干系,曹颙心里明白,便不再多說。 御帳這邊,卻是有不少人奉旨來陛見,其中包括三阿哥、十五阿哥、殷特布,還有些隨扈官員。 因御帳外,不得喧嘩,眾人都是啞巴人似的,彼此俯首見過。 魏珠已進了御帳,少一時,出來宣旨,傳眾人進去。 曹颙心里納罕,看這樣子,已經像是小朝會了,卻是缺了個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擔心的是什么,心里為難的又是什么? 曹颙到底不是十六阿哥肚子里的蛔蟲,想了半天,還是茫茫然沒有頭緒。 康熙穿著石青色常服,坐在御案之后。 不過數月的功夫。他卻像是老了好幾歲,胡子中星星點點的,也白了不少。 他的眼皮有些耷拉著,面無表情的看著躬身跪下請安的王公與臣僚,道:“平身!” 曹颙的位置,在第四排,跟著眾人一起見禮后回到右列站定。 康熙的目光落到曹颙身上,瞇了瞇眼,道:“曹颙,可在?” 曹颙出列。到了中間,按照規矩,再次跪下,道:“臣在。” 康熙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道:“近前回話,朕交代你的差事,都得了?” 曹颙應命上前,看了眼御案后的康熙,總覺得有些不對頭,他稍加思量,斟酌著回了。 無非是幾月幾日奉旨出京,幾月幾日到抵大喇嘛駐地,幾月幾日到抵河朔軍中,幾月幾日奉旨到烏里雅蘇臺侯見。 說起這個,曹颙想明白哪里不對勁。 御案旁,沒有侍衛當值,只有魏珠與一個眼生的中年內侍站了,最近的侍衛,在御帳門口。 聽著曹颙報了一連串日期,康熙邊聽邊點頭,連帶著堂前的王公百官,也都不禁咋舌。 康熙聽完,指了指旁邊位置,對曹颙道:“你先站這兒,朕一會兒還有話問你。” 曹颙硬著頭皮,面對著王公官員,在一邊站定。 要是目光是刀子的話,那曹颙身上這一刻不曉得多少個洞了。 他眼觀鼻,鼻觀心,也不抬頭,心里尋思康熙一會兒還要再問自己個兒什么。 接下來,內侍的話,卻是震得曹颙小心肝顫顫的。 “皇上口諭,宣,準格爾人特木爾、白克木忒見駕!”魏珠上前一步,揚著嗓子說道。 御帳門口的內侍亦跟著揚聲:“皇上口諭,宣,準格爾人特木爾、白克木忒見駕!” 這聲音傳了好幾茬,才見兩個健碩的蒙古漢子躬身進了帳子。 同曹颙前幾日相比,這兩個漢子已經換了新的蒙古袍,原本糾結的頭發也服帖許多。 總會有“安檢”吧? 曹颙心里有些沒底,飛快的打量著特木爾與白克木忒,心里頗為緊張。 不管如何,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安分些,不要鬧出什么花樣來。要不然,不知道要多少準格爾人會為這次魯莽付出性命。 待看到特木爾穿著舊的厚氈布長靴,同簇新的蒙古袍絲毫不匹配時,曹颙的心不由的往下沉。 莫非,靴子里面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