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有的時候,他不禁生出負疚感。 要是自己能想到“大災后必有大疫”,再想出應對之法來,那會不會使得這世上少死些人? 每想到此處,曹颙又覺得自己可笑,難道自己是萬能的佛祖么?想著要普度眾生? 就是康熙那樣的君王,大喇嘛這樣的高僧,都是因利益不同,所看的、所照拂的民眾都有不同。 自己這邊,卻是一不小心,站在云層上,俯視眾生,真真是個博愛。 人活天地間,都當背負責任,自己的責任到底是什么? 這負疚感與滑稽感交叉輪換,使得曹颙變得有些迷糊了。 大喇嘛之前也是沉寂,發現了曹颙的迷惑后,卻來了精神,又開始在曹颙面前宣傳“戒、定、慧”來。 “覺而不迷、正而不邪、凈而不染”,以六度修福慧資糧成就佛陀色、法二身,以“無二正見”破除三界煩惱障蔽…… “嘟嚕嘟嚕”的蒙語經文,聽得曹颙的耳朵都“嗡嗡”響。 甚至在他做夢的時候,都夢見這大喇嘛在講“功德圓滿”、“來世善報”。 這一番轟炸下來,卻使得曹颙從迷糊中變得清醒起來。 不是他不敬重大喇嘛,褻瀆佛法,而是每每聽到大喇嘛一本正經的說“戒、定、慧”這三個字時,曹颙都能很不曉事的想到另外三個被曲解的字。 想到那三個字,再看“戒、定、慧”,這口號就只是口號了,渲染力減了不少。 不曉得是他慧根不深,還是他生性涼薄自私,他終是收起自己的“慈悲心腸”,氣定神閑的瀏覽起杭愛山下的景致來…… 大喇嘛將曹颙的變化看在眼中,似乎也察覺出他的堅定,心里終有不甘,同曹颙說起佛來。 曹颙只是聽著,有時候見大喇嘛太過得意的時候,也將清涼寺那邊聽來的賣弄一兩句。 大喇嘛初是發怔,隨后卻像是啟蒙的頑童,追問起禪宗修行細節,對比其與黃教顯密雙修的不同。 曹颙雖不是和尚,也不是居士,但是自小在老太君身邊耳濡目染,加上去寺廟的那幾年,對禪宗修行也能說出個一二來。 大喇嘛聽了,都是沉思,隨后對比出兩種修行方法的差異與優劣來。 說起這些,曹颙對以修行“戒律”為主的顯宗沒什么興致,最留心的就是那帶著幾分神秘色彩的“密宗雙修”了。 喇嘛教雖說不娶妻、不殺生、不喝酒,但是卻不戒色、戒葷。 按照曹颙后世所知的說法,這所謂的“密宗雙修”,就是男女修行,就是滾滾床單什么的。 不曉得是不是大喇嘛年老體衰,有心無力的緣故,還是其他的,他身邊服侍起居的多是僧童,管理外事的則有仆人管家。 其他的僧侶,有幾個年長之人,卻是帳篷里帶著年輕女奴的。 因這個,赫山與仕云他們私下里還曾說過一遭,嘴里說著不堪,心里卻也是羨慕的。 曹颙到底年輕氣盛,如今算算日子,又是離家兩月。 換作其他人,還有沿途蒙古女奴待客的機會,曹颙在大喇嘛身邊,又是背負圣旨,還有顧忌“西北軍情”,這“天使”的架子還是要端的。 杭愛山南麓,沒有了北麓的荒涼,水草最是肥美,這邊聚居的蒙古部落也有不少。其中,有些蒙古王公臺吉都修建了府邸定居,生活飲食漢化許多。 直到了這里,曹颙才聽到朝廷的消息,知曉有不少喀爾喀兵調到這邊駐扎,以防策妄阿喇布坦兵的北上劫掠。 另外,陜西那邊,又調了幾千綠營去河朔軍前。 策妄阿喇布坦那邊沒有后勤供給,只要斷了四下劫掠的后路,就算沒有當面迎敵,這樣耗著,也能耗得他們請降。 這樣想著,連帶著曹颙的心情也舒緩幾分。 別的不說,曹頌還在西北軍前,要是戰事真慘烈起來,誰也不能確保中軍營帳就是安全的。 還有永慶,不曉得這次調兵波及沒波及他那邊。 這些蒙古王公臺吉們,對大喇嘛與曹颙都甚是禮遇,殷勤的不行。 以至于曹颙有時都生出幾分錯覺,這倒不像是出來當差,更像是陪同旅行一般。 自己“陪吃、陪行、陪說話”,這,這也算是“三陪”了。百無聊賴之下,曹颙就開始琢磨起大喇嘛的“密宗雙修”來。 他倒是沒有“御女三千”的偉大暢想,不過是想著初瑜身子不算好,這密宗的修煉是瑜伽,多少有健身功能。當然,要是能增加閨房之樂,那也是他欣然盼之的。 要是能學到這個法子,也不算白跟在這“活佛”身邊一場。 曹颙想得美,卻是終究只能失望了。 根據大喇嘛的說法,這密宗戒律中有嚴格規定,不得在非密宗根基者面前講說密法,否則就是破戒。 另外,也不是說修行了密宗,就能修這個“雙修”密法的。 《時輪金剛》里有著嚴厲而明確的規定:“凡夫人不能作瑜伽士的行為,瑜伽士不能作大成就者的行為,大成就者不能作佛陀的行為。” 曹颙聽了,頗感失望。 說句實在話,要是真學了這“密宗雙修”的法門,那他還真有化名著書傳世的想法。 食色,性也。 《金瓶梅》自成書之日起,就是禁書,卻是幾百年也沒禁住。《紅樓夢》,之所以流傳甚廣,引得無數人癡迷,同《金瓶梅》流傳的緣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