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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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頌卻是不同,因是親戚的關系,顧忌少些;二是見弘倬平日里有些刺兒頭,也是誠心要教訓他,這跟頭摔得那叫一個狠。雖說看不出什么內傷外傷來,但卻是讓人生疼生疼的。 不說幾個小的在這邊拌嘴,曹颙那桌,他已經執了壺,給席間眾人滿上。這席上,都是他的至親好友。 平日里眾人大多也彼此見過,并不拘謹。只有孫玨,往來曹府少些,像永慶、納蘭富森、德特黑等人都是頭一次同他見面,少不得又施禮見過。 曹颙原還有幾分懸著心,怕自己這位姐夫像過去似的,端起個酸架子來,使得大家掃興。不過,冷眼旁觀,他雖然話不多,但是言談之間也世故許多。同前年相比,雖不說是換了個人似的,卻已經是天壤之別。 京城,著實是磨練人啊!曹颙心里剛想贊兩句他比過去出息了,但是想到月初他在李府時的丑態,心里就跟吞了個蒼蠅似的。 幸好自己府里的規矩,男客都是前院吃席,侍候的都是小廝。要不的話,席間真有哪個像孫玨那般的,曹颙心里可實在不對味兒。 男人么,好色可以理解,卻也要有度。若是不分場合,不管香的、臭的,都往懷里賺,那人品可見一般。 眾人吃了兩口酒,訥爾蘇放了酒盅,對曹颙問道:“對了,孚若,李家可有音訊回來?李鼎到底是不是回蘇州了?” 曹颙搖了搖頭,回道:“十三那天就使人快馬往蘇州送信了,只是如今還沒有回音。算算日子,左右這兩日,也該有信過來了吧!” 德特黑是粗人,說話向來沒顧忌,聽提到李鼎,撂下筷子,道:“小曹,不是老黑咱埋汰他,李家那小子也實在不地道。不說別的,就是董鄂家的小姑娘,她阿瑪生前也在御前當過差的,同老黑還有幾分交情。就是到如今,你嫂子也是每年都要過去給老太太請安的。這門親事,你嫂子跟我念叨了好幾回,明明是老李家當年巴結噶禮,上門求的親;后見噶禮不行了,又尋了由子退親。這怎么富察家的婚事一出來,倒成了董鄂家背信棄義退親,他李鼎委屈了?如今,這婚期將近,他沒影了,不會心里又打算攀高枝兒,又嫌富察家今時不如往日了吧?” 曹颙只是笑笑,實懶得幫李鼎辯解。如今,距離使人南下送信,已經十來天,李家,已經得了音訊,不知李煦會做何想。 江寧,織造府,書房。 曹寅坐在椅子上,看著李煦今日使人送到這邊的信。李鼎在京城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如今已經半月。 李家得了消息,李煦已經使長子李鼐北上。雖說李家也是顯宦,但畢竟離京多年,李煦致信曹寅,也有借曹家之力的意思。 十五日了,曹寅站起身來,背著手走了兩步。李鼎雖然有些傲氣,但行事還算有幾分小聰明,這是得罪了哪個? 他想起夏日得到的消息,李煦在蘇州采買了幾個女子,使人送到北面去。李鼎不會是摻和進不該摻和的事,惹了殺身之禍吧? 他蹙眉沉思,對兒子曹颙也多了幾分惦念…… 第0352章 冬寒(上) 西華門外,覺羅府。 喜塔拉氏面上雖在克制,但是捻著串珠的手卻忍不住微微發抖。幔子里曹頤亦是,想著前日回娘家時,嫂子打趣的話,她的心懸得高高的。 她伸出手腕,幔子外老太醫坐在椅子上,伸手搭在曹頤的脈上,沉吟了一會兒,將手移開,又問了兩句,無非就是是否“心煩喜嘔”之類的話。 待曹頤一一答了,老太醫點點頭,對喜塔拉氏道:“恭喜老夫人,雖是時日短,脈相有些弱,但令媳確是‘滑脈’無疑,令媳有喜兒了!” 繞是喜塔拉氏再鎮靜,也不禁面容歡喜,口里直念“阿彌陀佛”,她一邊請老太醫到外屋開方子,一邊吩咐人準備診金。 到了堂屋,喜塔拉氏見老太醫蹙眉像是有什么為難話,心中不禁一沉。因怕問出什么不好聽的了,叫里屋的曹頤難過,她便請老太醫到前邊的院子奉茶。 喜塔拉氏想得不錯,老太醫到前院后,斟酌了一番,對喜塔拉氏道:“老夫人,令媳曾傷過身子,不易坐胎。這前幾個月可得精心,忌悲忌喜,忌哭忌笑,等到了正月,胎盤穩固了,就算妥當了!老夫這里先開一副溫補的方子,可以給令媳先調養著。” 喜塔拉氏聽了老太醫所說,想起舊事,不禁嘆了口氣。要是前年兒子沒犯渾,媳婦的第一胎保住,這孫子已經能叫祖母了。 少不得又問了幾句飲食上的禁忌,而后喜塔拉氏方叫人奉了診金,趕車送老太醫回去。 卻說曹頤躺在床上,聽完老太醫的話后,眼淚就收不住了。成親三年,除了最初有過一次身孕后,她的肚子就一直沒有動靜。雖然婆婆與丈夫沒說什么,但是幾個大姑姐回門走親戚時,面上也都帶著幾分急色。 能遇到哥哥收留,父親母親撫養,她并非福薄之人。但是同生身父母,還有她的第一個孩子,她都是那樣的沒有緣分。 她的心中,也隱隱的生出畏懼,怕自己懷不上孩子,讓婆婆失望。 婆婆待她如女,她敬婆婆似母,也能體恤老人家上了年歲對孫子、孫女的惦記。 她的心里,對孩子也稀罕得不行,不管看到誰家的小孩,都撂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