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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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曹颙連先前萌生的那點愧疚之心也煙消云散了。雖說給宕桑旺波尋了安置的地方,但是并沒有禁錮他的自由。 就是阿拉善的阿寶貝勒,對宕桑旺波這個喇嘛也只是崇敬之心。若是他在那里住得膩煩了,帶著十二位侍者四處轉轉,只要他不回西藏,也不會有人干涉。 莊先生原是有一肚子話要對曹颙說,但是因說來話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楚的,又聽說曹颙明早要去參加小朝會,莊先生便沒有多說,閑話了兩句,讓他先去內院休息。 待曹颙走后,莊先生在書房坐了半晌,不曉得該不該將這次去江寧所獲悉的真相告知于他。現下看來,他還是混沌不知,不曉得上面那位有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莊先生這次去江寧,并不是單純的尋親訪友,而是為了解惑去的。原本只是猜測,但是通過蛛絲馬跡這么一路查下來,真相并不難解。如今,使人為難的,是到底要不要告訴曹颙本人。 莊先生嘆了口氣,瞇著眼睛,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看著萬歲爺待曹颙,像是真信賴倚重的,就算如此,難道就讓曹颙這般一直混沌下去么? 曹颙不管是肚子,還是其他的,可都是餓壞了。打書房出來,他疾步往梧桐苑去,就是尋思老婆孩子熱炕頭。 小別勝新婚,這話說得半分不假。看到初瑜坐在燈下,曹颙對飯桌上擺好的飯菜也有些顧不得,胡亂填吧了兩口,便使人撤了桌子。 這一夜,卻是春意無限,良宵苦短。 因要趕在丑正(凌晨)二點前到西直門,曹颙雖然乏得不行,卻是沒敢闔眼。小兩口兩個鬧騰夠了,便在被窩里說悄悄話。 聽丈夫說在路上收養了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初瑜不由生出憐惜之心。 曹颙想起這個幾乎沒有機會降臨人世間的孩子,對初瑜道:“因他出生時先露了胳膊,被接生婆說是橫生,他的母親也像是因這個緣故難產而死。雖說命苦,到底是個堅強的孩子,跟著我們折騰了幾千里,健健康康的,很是結實。我給他起了個小名叫恒生。恒久的那個‘恒’,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 說到這里,想起小王妃的慘狀,曹颙不禁有些后怕,他使勁的摟了摟初瑜,喃喃道:“萬幸,咱們天佑沒這么折騰你,要不這個兒子我也不稀罕要了!” 初瑜心中甜甜的,枕著曹颙的胳膊道:“能嫁給額駙,初瑜是有福氣的,斷不會如此!” 曹颙猶豫了一下,低聲對初瑜道:“現下,有恒生了,要不咱們晚幾年再要小的,你好好養兩年。咱們也不缺孩子了,我可不想你有什么閃失!” 初瑜將頭依在曹颙胸前,道:“額駙,咱們不強求了,行么?有就要,沒有就等著。額駙不必像沒有天佑時那般忍著……初瑜心中也不再急了……” 第0330章 佳人 暢春園,箭廳。 雖然是小朝會,但因是康熙塞外回來第一次召見大臣,除了幾個在部里主事的王爺外,六部九卿都到了。文武百官中,曹颙年歲最輕,品級最低,因此,他很是老實的站在文官末尾。 饒是如此,曹颙也顯得有些扎眼。他先前只是代理,就算是四月末正式委了太仆寺卿,因五月初就隨扈塞外,并沒有參加幾次朝會。 康熙圣駕還未到,箭廳上眾人神態各異。因起得早,有年歲大的大學士、老尚書什么的,便有些挺不住,微闔著雙眼打瞌睡;還有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低語。 曹颙站在最末,前面是太常寺卿與光祿寺卿。兩位老大人同曹颙點頭致禮后,便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些衙門差事什么的。 曹颙因昨晚一夜沒睡覺,委實困乏,但是也不好像其他白發蒼蒼的大人們那樣闔眼打瞌睡。他很是肅穆,想起方才在家里看到的鏡中影像,心中有些好笑,別的不說,在眉間畫個月牙,他還真有些“黑臉包公”的意思。 好不容易挨到卯正(早上六點),就聽響鞭聲起,康熙上朝了。 今早朝議事情不多,康熙先是諭和碩誠親王胤祉,修輯律呂算法諸書,著于蒙養齋立館。又提到舉人照海等四十五人系學習算法之人,這些人再加考試,其學習優者可令其于修書處行走。 接下來康熙所問之事,卻是使得曹颙支起耳朵,仔細聽起來。因為康熙話中提到一人,那就是發跡于康熙末雍正初的年羹堯。 只聽康熙問吏部尚書張鵬翮道:“四川巡撫年羹堯居官如何?” 張鵬翮出列回奏:“回萬歲爺的話,臣聞年羹堯在地方實心理事。” 康熙點點頭,道:“cao守如何?” 張鵬翮俯身回道:“臣于本籍來京之人概不接見,知之不確。” 因張鵬翮這幾年往浙江審理原兩江總督噶禮與江蘇巡撫張伯行互訐案,所以康熙又問了江南其他幾個省的巡撫居官如何。 張鵬翮的奏對有些含糊,只說是“尚能留心”。 顯然,康熙對這個對奏未能滿意,沉著臉對文武百官道:“爾等俱為大臣,天下督撫之賢否貪廉,俱應平時留心細訪,以備顧問,秉公陳奏。雖門生故舊,不少徇庇,庶督撫等皆知畏懼而勉勵矣。乃往往朕有所咨詢。或謂未經同署辦事、或自謂平日不接見人,知之不確,以此推辭,殊為非理!”說到最后,已是帶了幾分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