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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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拉氏臉色漸漸平靜,進了客廳,在主位上坐了,不再看兒子,很是和氣的對曹颙道:“親家大公子,這是進京公干?讓您趕上這亂糟糟的,實在是慚愧!” 若是這老太太哭著喊著看兒子,或者吵吵鬧鬧起來,曹颙還不會有其他想法,只是這般鎮靜有點異于常人。 曹颙答非所問道:“原以為塞兄是義氣可托之人,如今,曹颙卻是有些糊涂了,還勞煩覺羅太太給晚輩解惑!” 喜塔拉氏微微皺眉,繼續道:“親家大公子也是娶親生子,成家立業之人,看來淳王府那邊,對親家公子這邊也是照拂得緊!” 曹颙聽了,不禁笑了,誰家的女兒不是女兒?若是自己真對不起初瑜,那弘曙他們幾個打上門來,他也是無話可說。 喜塔拉氏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知道這事論起來,終究是兒子這邊理虧,便道:“便是自家兄弟姐妹,也有口角之時,本不是大事,何須勞師動眾?這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曹颙收了笑,望著喜塔拉氏,正色道:“覺羅太太,方才您進門,看到塞兄受傷時,心下是什么滋味?有些傷口,看不見,摸不著,卻更叫人心疼!”說到這里,看了看曹頤,不再說話。又不是來跟老太太拌嘴來的,應付兩句便罷了。 最終要如何,還要看曹頤的意思,瞧著曹頤行事之間,不像是對塞什圖沒情的。曹颙有些頭疼,瞧著meimei在家幫著母親管家時,也有幾分手段;怎么出門子了,反成了這個小女人模樣?可不是讓人著急。 其實,方才說要喊人往步軍衙門報備,除了為曹頌預先開脫外,曹颙也有試探萍兒的意思。若是萍兒真不耐煩在覺羅家,那他無論如何也會帶著她走的。 曹頤聽著婆婆與大哥的機鋒,這些話曹頌與祿穆布是不懂的,就是塞什圖估計也未必能都聽明白,但是她卻能聽出哥哥的關切與婆婆的不滿。 想著哥哥與弟弟一個從江寧,一個從山東,千里迢迢的回京,曹頤不禁紅了眼圈,心中又是后悔,又是自責。自己真是沒用,這些年來,竟是讓人擔心。 不知不覺,曹頤坐直了身子,看了眼向來最疼自己的哥哥,最親近自己的弟弟,再看看對她苦心教導的婆婆,開口道:“對不住,都是我的緣故!” 眾人都望向她,連著塞什圖亦是。曹頤含著淚,先對曹颙與曹頌道:“都是我不好,讓哥哥與二弟為我擔心了!原本不想讓大家跟著擔心,所以有什么難過的也藏著掖著。現下才曉得,哥哥就是哥哥,二弟也永遠是二弟!再沒有好擔心的,再不會讓大家惦記!” 曹頌聽著糊涂,嘀咕道:“哥哥不是哥哥,弟弟不是弟弟,那是什么?” 曹卻聽出她的意思,不知該為她高興,還是為她的選擇遺憾,心里嘆了口氣。 曹頤對兄弟說完,轉過頭看著婆婆,說道:“額娘,都是媳婦不好,讓額娘cao心,委實不孝,媳婦曉得往后怎么做了!” 喜塔拉氏見曹頤雖然含著淚,但是小臉上滿是決絕,也是甚覺欣慰,笑著點了點頭。 塞什圖只覺得身子有些發冷,迷迷糊糊的,打了幾個寒戰。 第0249章 何為 自去年定下差事出京,至今還不到一年,但是卻讓人產生物是人非之感。站在崇文門內竹竿胡同口,曹颙騎在馬上,望著寧春家大門緊閉的宅院,眼前仿佛出現了白白胖胖的寧春,彼時,他熱忱而關切的道:“伯父沒在京城,可你還有咱們這倆哥哥!”一會兒,又是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只笑道:“還有件事你得賀我,哥哥最近卻是要高升了!” 寧春家亦是滿洲大姓,祖墳都在關外,因此曹颙就算想要到其墳前上杯水酒,一時半會兒卻也是不能。 曹颙嘆了口氣,調轉馬頭回府。 他剛才去了戶部衙門,畢竟是背著“公差”的名義進京的,差事總要先了結。 戶部山東司主事彭鑄是他先前的下屬,自然是無二話的。與曹颙商議著,將山東布政司使明年預算中幾項數額不多的款項給駁回,其他的都算是核準。這樣,既像是守了規矩,又是占了大實惠。而后交到堂官那邊,等著批示就行了。 算算日子,曹颙卻是能在京里再待些日子。他已經通過侍衛處,往上給康熙上了請安折子,將自己因“公差”至京的緣由說了。至于傳召不傳召自己,那就是康熙的旨意,曹颙倒是有些無所謂。之所以走這趟程序,也不過是“表表忠心”,省得落下是非口舌。 到了西城,過了豐盛胡同,便到了曹府。 看到門前的馬車,曹颙問上前來牽馬的小廝道:“二爺打平王府回來了?” 小廝一邊牽了韁繩,一邊回道:“二爺才回府,三姑娘來了,在前廳候著兩位爺!” 因守著曹荃的喪,作為孝子,曹頌的人情應酬往來大部分都免了,但是像平郡王府與孫家那邊,卻還是要去下的。因曹颙今天要去衙門,所以曹頌便自己去平王府了。 還沒到廳上,就聽見曹頌的大嗓門:“不行!塞什圖那混蛋,他們那種人家,怎么好再留?就是那老太太,就算再疼三jiejie,還能強過自己個兒的兒子去?” “二弟,他是你姐夫!”曹頤很是無奈的聲音。 “狗屁姐夫!三jiejie,你隨弟弟回南邊去吧,想要在家過自在日子也好,想要再找人家……”曹頌還在不死心的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