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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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無賴連滾帶爬跑了。 掌柜的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俊俏的小爺惹是非了,好在也沒損失什么,安撫了別的客人,他一臉為難的蹭過來,還沒待他開口說話,和廉忙取了個銀錠子塞過去,笑著打兩句哈哈,那掌柜的轉了笑臉,將眾人往前排上座去。 曹頌斜著眼睛瞧著寶雅:“跟咱們坐吧?” 寶雅這會兒怒氣也消了,笑道:“可是你做東?” 曹頌撇撇嘴:“你不說請客謝恩人,倒叫我拿銀子?” 寶雅抬頭望天:“你不出手,額穆他們也能修理那兩個混蛋。怎的你又成了恩人了?” 曹頌“哼”了一聲,還待反駁,豐德幾個見慣了他倆斗嘴,知道曹頌基本沒有能贏過這小姑娘的時候,忙不迭岔過去,叫伙計并了兩張桌子,招呼兩人落座。 好戲開鑼,一個武生一亮相就是一連串跟頭,引得場下一片喝彩聲。 寶雅看著大奇,待曹頌他們喊完好后,詫異道:“怎么上來就是柯子青的戲?不當是柳子丹的嗎?” 曹頌搖頭道:“這卻不知,只是那吭吭嘰嘰唱的勞什子有啥好看的?這柯老板的身手多好,瞧著多熱鬧!” 寶雅白了他一眼,又去問豐德他們,他們也都搖頭說不知道。寶雅點手喊來一個伙計相詢,那伙計陪笑道:“這位小爺,這柳老板家中有事返鄉了,這幾日都改成柯老板的戲了,有《三戰呂布》,極好的,包您滿意?!?/br> 寶雅一臉失望:“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那伙計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您稍待一兩日,咱們又新請了梅老板,就這幾日便會登臺,那也是一等一的嗓子,還請小爺您到時候來捧場?!?/br> 寶雅點點頭,打發了小二去了。因臺上鑼鼓響,他們的說話聲就大了些,鄰桌的幾人聽了,也往這邊瞧,見寶雅粉嫩嫩的小臉,嘟著小嘴,一臉憨態,不由交頭接耳。片刻,一個藍緞子長袍的年輕男子就過來搭訕,笑著問寶雅可是愛聽柳子丹的戲。 曹頌他們一桌子人一齊瞪了過來,那人不由一哆嗦。他剛才也是瞧見曹頌打人的拳頭了,也就不敢調笑了,訕訕的夸了兩句柳子丹,就要退回去。 寶雅聽他贊柳子丹,不由開心,就答了兩句,也說柳子丹人好戲好。 那人得了回應十分高興,又見這俊俏小哥兒一回話,那幾個人也不那么死瞪自己,便又有了些膽量,蹭了個椅子邊兒坐下,跟寶雅攀談起來,點評了柳子丹的幾出名段。 那人說到興奮時,有些個忘乎所以,看來也是個愛聽戲的,說到最后,他卻忍不住跟寶雅搖頭嘆息道:“現在想再聽柳老板的戲可是不能了,可惜了他那金玉嗓子,就這么斷送……”話到一半兒,他忽然反應過來,四下看了看。 寶雅一呆,忙問:“這話怎么說?不是回鄉了么?” 那人不敢再說,打哈哈兩句就要走,卻被和廉扼了腕子:“咱們寶少爺就想知道個所以然,兄臺你只說半句話豈不吊人胃口?” 那人腕上生疼,無法子只得湊過來頭來,低聲道:“三喜班的臺柱楊子墨諸位都知道吧?不知道楊老板怎么得罪了人,生生被打死了。這柳子丹也險些遭了毒手,幸好跑得快,逃出北京城了,怕沒個十年八年是不能回來了。這不,三喜戲班又新請了人么……” 豐德掩口驚道:“啊?誰這么大膽子動三喜班的人,這不是和……”他也壓低了聲音,“和簡王府對上了?” 那人搖了搖頭,聲音低得近乎耳語:“聽說,楊子墨的尸首就從簡親王府里抬出來的……” 豐德幾個臉上都顯出詭秘而扭曲的神情來,皆搖了搖頭,噤若寒蟬。 寶雅一臉茫然,心里一時像堵了一團麻,亂糟糟的沒個頭緒,一時又像被挖空了一樣,空蕩蕩的虛無得難受。她強做鎮定,向曹頌幾個人道:“既然沒柳子丹的戲,我也不聽了,先回去了。幾位,告辭?!闭f罷,轉身走了。 曹頌對那王府秘辛毫無興趣,左耳聽右耳冒,眼睛只盯著臺上武生的功夫,聽寶雅說要走,隨口應了一聲,也沒在意。 卻是和廉瞧著寶雅有些不對,忙捅了捅曹頌,低聲說:“寶格格好像不痛快呢!” 曹頌只當她是因沒聽到戲才不高興的,想了想,合計還是去勸她一勸,便起身跟了出去。 寶雅失魂落魄的走出戲館,侍衛拉了馬車過來,放下板凳,她抬起腳,卻絆上了板凳,險些跌倒。胳膊狠狠撞到車轅上,一瞬間其他感覺模糊起來,只剩下尖銳的痛。 曹頌出來時正瞧見寶雅撞到車轅上,不由笑她道:“毛手毛腳的!磕了吧?” 當寶雅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回來時,曹頌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忙又道:“嘿,咋了,不就是沒聽上這場戲么,明兒三喜班新人來了,我請格格你來聽就是了!” 寶雅搖了搖頭,半晌才道:“再不聽了,那又不是柳子丹的!” 曹頌撓了撓頭:“你竟是個死心眼的?沒他還不能開戲了?沒了他,不還有別人呢么!格格回頭聽別人的也是一樣,其實柯老板的戲也不錯啊,瞧那功夫,多?。 ?/br> 怎么是一樣呢?寶雅覺得自己的眼淚要漫出來了,連忙幾下上了車,隔著簾子對曹頌道:“我走了,你回去聽戲吧!” 曹頌本來說到興頭上,還想著把柯子青的十八般武藝都講出來,結果寶雅這么沒興致,也不聽就上了車,他沒了講述的機會,便應了告別,瞧著王府的馬車走了,自個兒回去繼續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