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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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鼎聽這話有異,微微皺眉,開口問道:“外邊那些是什么人?” 趙四公子頓時帶了幾分喜色:“是哥哥的表弟,曹家那位大公子。”說到這里,壓低聲音道:“哥哥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李鼎斜眼看了干都那邊一下,曹颙到了,看來是為了王魯生而來,也并不奇怪,還未出江蘇,就劫了與曹家做買賣的珠商,這不是打曹家的臉是什么? 趙四公子見李鼎沉默不語,不禁有些埋怨:“小弟一向與哥哥親近,哥哥竟還見外不成?若不是父親對我說知,我還不知這莊子里竟然進了歹人。哥哥這院子,我也來過,也有不少好手,若不是那些歹人挾持了哥哥的愛妾,怕是哥哥早就將那些人拿下。眼下小弟過來,就是與哥哥商議的,需不需要再進些人手,父親大人與曹家公子在外面等公子的回音!” “進了歹人,挾持了我的愛妾?這都是你父親對你講的?”李鼎聽得稀里糊涂。 趙四點頭道:“是啊,原本我還糊涂著,怎么外邊那個陣勢,竟然連漕幫都出動人手,封了水路。待到父親與我說知,我方知道,是哥哥這邊遇到了麻煩。因怕那些人狗急跳墻,父親他們也不好妄動,就讓小弟先來與兄長知會一聲。對了,父親交代了,曹家公子很為二公子的事惱呢!曹家公子說了,若是二公子與那個王魯生有半分閃失,就要請綠營過來剿匪!” 李鼎握了握拳頭:“他到底重情義!他還說了什么?” 趙四公子回道:“對,父親還交代了,讓我轉(zhuǎn)告公子,對那些歹人不必心慈手軟!就是公子下不去手,怕是曹家公子也饒不過他們。若是實在棘手,那也不必擔(dān)心,就算外邊的兩百人手不足,大不了去請綠營便是,不過是費些銀錢!” 一瞬間,李鼎只覺得如墮冰窟。 夜色漸濃,河面船上的漕幫漢子們開始有人抱怨起來。雖說不過是五月上旬,但這水面上的蚊蟲卻實在咬得厲害,就算大家皮糙rou厚,也少不了被盯得一身的包。 魏信與杜老八站在船頭,因離岸上遠,也不知那邊是什么安排,方才打發(fā)人去問,也只是說叫等著。眼見抱怨聲起,魏信抱拳對杜老八道:“八爺,因咱家公子的事,耽擱了兄弟們歇息,還請八爺跟弟兄們說一聲,除了按人頭的答謝,一會兒回城里,百花樓里松快去!” 杜老八雖頭一遭與魏信辦事,但是很是喜歡他的爽快,何況他背后還有曹家,自然痛快應(yīng)下,笑著沖附近船只吼了一嗓子:“小崽子們,裝什么熊兒,一會兒魏爺要請你們百花樓樂呵去!” 各船的人將老大的話喊了下去,頓時使得漕幫諸人多了不少精神頭,水面上高呼身一片,有贊老大英明的,有贊魏爺夠意思的,不一而足。 曹颙與趙弘仍站在哪里,望著莊子的方向,趙四公子進去已經(jīng)將近一個時辰。旁邊眾人早已點起了火把,程家那些圍著莊子的護衛(wèi),一個個渾身戒備的模樣,絲毫沒有因時間的流逝而有所松懈。 莊子邊,顯出幾只火把,趙四公子終于出來了。 他臉色灰白,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像是全力克制什么。趙弘?yún)s沒有時間關(guān)心兒子,心下更是憂慮,忙開口問道:“怎么?那王魯生死了?還是‘匪徒’不好對付?” 趙四公子搖了搖頭,剛想要開口回答父親的話,卻實在忍不住俯身嘔吐起來。不過,卻沒嘔出什么東西,看來吐了不是一次兩次。 望鳳莊,西院院子里,燈火通明,地上橫七豎八的倒放了數(shù)十具尸首,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王魯生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仔細看過了,除了已經(jīng)硬了的、死了一兩天的他的幾個隨從與兩個掉了腦袋的美人外,其他的都是前兒綁架他的人。 這山東大漢噙著眼淚,“撲通”一聲跪在曹颙面前:“曹爺大恩,我老王記下了!” 這珍珠會雖始終由魏信出面,但是明眼人誰不知這是曹家的買賣?曹颙往日露面化名是“曲公子”,卻沒有逃過王魯生的眼睛,這“曲”不就是“曹”的上半拉嗎?曹家的“上人”,年紀輕輕的,自然就是織造府的那位大公子。論理,他與曹家的買賣已經(jīng)完結(jié),就是曹家不出面搭救也沒人也說什么,沒想到竟然是這位貴公子親自出馬。 曹颙微笑著,扶起王魯生:“王東家謬贊,曹颙卻不敢厚顏居功!”說到這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李鼎道:“這是我的表兄,這次王東家實在是運氣好,趕上我表兄在此,那幫歹人自然跑不了!” 王魯生雖然被關(guān)在莊子兩日,但是卻也沒機會見到李鼎,眼下見李鼎陪著曹颙身邊,又不像要居功的模樣,不禁心里嘆服,到底都是大家公子,行事就是大氣。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拜謝救命大恩。 李鼎忙擺手,道:“實不敢當(dāng)!”眼睛卻看向曹颙,正遇到曹颙也望著他,兩人具是含笑點頭,神情很是親近。 趙弘畢竟是文官,雖然也審過兇殺案子,但是哪里見過這般的屠宰場?若不是強忍著,怕也要如他兒子般嘔個不停。 望鳳莊內(nèi)院偏廳,暗黑一片,黑暗中卻有一雙滿是恨意的眼睛。干都坐在哪里,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挫敗。那些人手,可都是董鄂家門下豢養(yǎng)了多年的,還未派上什么大用場,就這般都折子這里。其中為首幾個,都是他的心腹倚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