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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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鄭虎也似沒什么主意的樣子,曹颙問道:“五月珍珠大會的事,你曉得吧?” 鄭虎點了點頭:“嗯,聽小的妹子提過,說是要將養珠的法子轉給別人。”說到這里,有些猶豫的道:“卻不知公子怎么會想起這出,這不是把財路給了別人了!珠場那邊,小的這些年也沒做什么,不過是帶著些人護院,出把子力氣罷了。小的妹子卻是費盡心思,每年到種珠之時,卻是連小的都攔在門外的。只她一個女兒家,每日只歇一兩個時辰,一忙就是半個月。” 曹颙想到方才飯桌上就發現鄭沃雪有些異常,似乎袖子格外長些,遮住大半個手。看來她是為了保住這養珠秘法,最關鍵的種珠環節不假他人,被過度的湖水浸泡與勞作傷了手。 這個時候的人,將任何手藝都是當成傳家之秘的,鄭虎的不解也算正常。想到這些,曹颙想要為鄭家兄妹安排個好出路的想法就更盛了,這些年兄妹兩個與坐牢有什么不同? 斟酌一番后,曹颙開口說道:“我這般做,也是為了不再讓你們過這樣的日子。就算那邊珠場再賺錢,但是卻要大家日防夜防的,如同牢獄般不得自由,那還有什么意思?況且,你已經成親生子,也不能一直再偷著過日子。記得當年你曾提過,若不是為了妹子,早就入伍當兵去了,卻不知你如今對前程有什么想法!是想經商,還是想做個地主收租子,還是想要入伍?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只要是在曹颙能力范圍內,定幫你達成。” 聽了曹颙的話,鄭虎大力的搖了搖頭,從座位上站起,在曹颙面前單膝跪下:“公子,鄭虎別無所求,只求一事,望公子看在小的兄妹這些年也算盡職的份上應允。” 曹颙看了鄭虎一眼,點了點頭。 開口道:“除了納令妹為妾這件事恕我難以從命外,還是那句話,但凡是在我能力范圍內,定不會讓你失望。” 鄭虎臉色一白:“公子這是為何?難道小的妹子還配不得公子的妾?若不是我們兄妹受了公子大恩,小的又怎么舍得讓她為妾?” 曹颙拍了拍鄭虎的肩膀:“為什么偏要與人做妾?今兒我見過令妹,確是個品貌雙全的好姑娘。就是別人要聘為正室,我們還要仔細挑揀,要尋個人品家事都好的,為何要委屈了她與我做妾?” “可是,小的妹子……”鄭虎還想再說。 曹颙出口攔住:“我京里訂下親,想必你也聽說了。對方又是身份高貴之人,若是她仗著身份,欺凌你的meimei,那就是事關生死了!你們兄妹相依為命多年,難道你就愿意她落下這樣的下場?”口中這樣說著,心中卻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小未婚妻有些愧疚,為了熄了鄭虎送妹做妾的心思,他只好這樣“贊”了自己未來的媳婦兩句。 鄭虎小時候是見過楊白氏嫉妒的嘴臉的,當然知道女人狠毒起來更是可怕,因此有些猶疑起來。 曹颙扶起他:“五月初,各地采珠世家會派子侄來就江寧。到時候我們留意些,看是否能夠為令妹尋得一樁門當戶對的好親事。” 鄭虎原本是因妹子沒有外嫁的想法,而曹颙遲遲沒有納妾之意,妹子年紀又大了,才厚著臉皮主動提起的。如今,見曹颙這樣說了,便也不再多言。 四月初五,魏信風塵仆仆的從廣東趕了回來。 他雖才二十二歲,卻是上唇蓄了短須,白綢長衫配個綠沉色竹紋馬褂,一洗當初地痞少爺形象,顯得成熟穩重,又有了幾分儒商的味道。 曹颙打量他一番,笑著打趣道:“四年不見,你倒像換了個人似的,這身行頭果然不錯。” 魏信這咧嘴一笑,又顯回幾分痞氣,笑嘻嘻道:“托公子的福,小的是混了層人皮罷了,小的瞧著公子是越發的氣宇軒昂、氣度不凡……” 曹颙擺手道:“罷了,罷了,不張口倒好,張口卻是油腔滑調的魏掌柜了。” 魏信忙收了嬉笑:“確是在商會里與人打哈哈慣了,公子恕罪,但小的卻是誠心贊公子的。”見曹颙并無不虞,他才恢復了笑容,取出個漆木匣子,捧給曹颙。 曹颙知是廣州商行的獲利,打開看來,厚厚一疊銀票,簡單翻了下,最少面值的都是千兩,這些足有幾萬兩。曹颙一愣:“這是……” 魏信笑道:“聽聞公子被圣上賜婚,小的想著必是要用銀子的,故此將近幾盤生意的利錢都攏回來了!” 曹颙想著家里下半年拓建房宅、曹頤和自己的婚儀等等,各處開銷確實不小,便也不和他客氣,謝過他的心意,收了銀票。 隨后兩人談起了廣州的生意,太湖出產的珍珠也有部分放到廣東去賣了,魏信講了大致的行情,又談了前景展望和自己的設想。之后曹颙說了準備轉讓珍珠養殖技術的事宜,魏信也就細節問題提了建議,兩人細細推敲。 因到飯時,曹颙便約了魏信一道出去下館子喝酒。 兩人帶著小滿、魏家兄弟并幾個長隨出了織造府,穿街過巷抄近路往城中最大的酒家福來樓去。走到陌泉巷時,前面的路被人堵了去。那是一群地痞流氓站在某戶門前罵街,外圍又遠遠圍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陌泉巷本就不甚寬,被這群人堵了個水泄不通。 曹颙剛想吩咐駁馬退出巷子換條道走,卻聽魏信笑道:“竟是六合錢莊的江家!不知道他們惹了誰,鐵膀子謝老六都出來坐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