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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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先生指著苗先生,道,“英國公府那邊,也去找找人,只消在張會耳朵邊說一句‘錢寧可不是太監(jiān)’便是。錢寧現(xiàn)下就是千戶了,能不惦記指揮使?那張會也是靠著巴結(jié)那位上來的,能不提防錢寧?且讓他們狗咬狗去。” 苗先生心道,別說張會現(xiàn)在的身份等閑搭不上他身邊人,就算搭上了,這挑撥的也太過明顯了些。張會能走到今天這步就不是蠢人,會輕易被挑撥了去?! 真照小李先生這一步一步的,怕還得辦砸。 苗先生心里拿定主意,便只虛應(yīng)故事罷了。 小李先生根本沒關(guān)注苗先生什么態(tài)度,兀自交代緊抓住太后娘家張家。 這種時候,正該太后出來說話的。 忽聽得小李先生問,“張鏊這個廢物,如今做什么呢?” 這位自詡算無遺策,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犯錯的。 他的計(jì)策沒問題,那就是執(zhí)行的人辦砸了——至此就常將“張鏊廢物”掛在嘴邊。 苗先生皺了皺眉,“他年節(jié)后一直告假,并沒往翰林院去。現(xiàn)下街面上的一些流言,委實(shí)難聽。我正準(zhǔn)備著引一引,說一說沈尚書是一心為國,舉薦小四公子,奈何jian佞迷惑圣主,沈尚書不忍連累女婿……” 沈理辭官,多少人盯著沈家呢,那和離的消息本就是瞞不住人的,張鏊立時就成了眾人口中那當(dāng)年百般巴結(jié)高官岳父、等岳父失勢便拋棄發(fā)妻的小人。 連帶著,當(dāng)年張鏊祖父張?jiān)澞切┿@營的舊事也都被翻了出來。 張鏊走到哪兒都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索性告病也不去上衙了,只窩在家中,想等這事兒慢慢淡下去。馬上就是會試了,新的話題會源源不斷涌現(xiàn),便也就沒人說他什么了。 苗先生本是十分看好張鏊,年輕,書讀的好,腦子夠用,又有了探花身份,是可造之材,寧府在他身上的沒少下本錢,指著他往上爬的。 如今可好,小李先生一招臭棋直接將他助力統(tǒng)統(tǒng)砍斷了,還潑了他一身污水,這還爬什么了? 故此想著幫著洗脫一二。 小李先生嗤笑一聲,“你倒是替張鏊這個廢物著想,糟蹋王爺?shù)你y子不心疼怎么著?” 苗先生臉色難看起來,“他到底還是探花郎。”說話間字音咬得極重,“祖祖輩輩都在江西,對王爺忠心耿耿……” 小李先生卻打斷道,“沒說不用他。” 他頓了頓,呵呵一笑,“他那皮相,這探花郎身份,倒可一用。建昌侯長女,不是還沒許人家?” 苗先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晃了晃神,才訝然道:“建昌侯張延齡的長女?!”那位不還在庵里呆著嗎?! 因著意拉攏外戚張家,他們是將張家上上下下情況都打聽個清清楚楚的。 “那位,得罪的是如今的德妃娘娘、還有楊閣老的千金,如今都過了花期張家依舊不敢將人接回來。咱們這個謀劃,只是怕不成的。”苗先生是真怕了這臭棋簍子再出蠢招。 何止是得罪,當(dāng)年之舉算得上是謀殺了! 當(dāng)初張家送這姑娘入濟(jì)悲庵約莫只是避避風(fēng)頭的意思,反正年紀(jì)小,緩個一年半載的沒人注意了再出來。 沒成想那兩位之后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倒是張家圣眷大不如前,所以這姑娘也就只能一直在庵呆下去了。 一年又一年,拖到如今直拖成個老姑娘了,張家也沒半點(diǎn)提起的意思,可見忌諱。 小李先生不以為然,道:“德妃就是張家出來的,張家與沈家是姻親,與楊閣老家也算得上是親戚,況且張家還有太后,哪里是真怕了他們。當(dāng)是這么多年沒找到合適的結(jié)親人選—— “張家倒是不怕那二位,旁人家未必不怕。尋常人家張家又看不上,這不就拖著么。想當(dāng)初,壽寧侯府為甚挑了狀元郎沈瑾作女婿?不過拿來抬他家聲價罷了。張鏊這皮相,這探花郎的身份,必然對張家的胃口。” 小李先生似乎覺得自家這計(jì)策無比高明,擊掌幾記,笑道,“這張鏊舍棄尚書千金而娶張家姑娘,不正是說張家姑娘金貴嗎?” 苗先生只皺眉不語。 小李先生咂咂嘴,又道,“張家沒少在女婿身上下功夫,往朝堂里推,你看看沈瑾。也合著他倒霉,要不是趕上丁憂了三年,如今也未必比沈瑞那小兔崽子差。能得個探花郎,好生栽培,張家會不樂意?” 苗先生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張家,未必會不樂意。只是……“只是,張鏊要是不樂意……這強(qiáng)扭的瓜不甜,要是再得罪了建昌侯府……” 小李先生登時便冷下臉來,“他不樂意?!張家別說嫡出的姑娘,就是庶出的姑娘,不是眼下這境況,那個廢物就是沒成過親的探花郎也高攀不上! “沈家如今在朝是沒有高官了,但沈家的姻親故舊都在高官位上,待要碾死他個小小的翰林編修還不容易?他不找個靠山,就等著悄沒聲的被沈家弄死吧。” “你讓他放明白些,”小李先生近乎一字一頓道,“王爺,不會留無用之人。” 苗先生背后也見了冷汗,勉強(qiáng)應(yīng)道:“學(xué)生這就去同他說。” 小李先生揮揮手示意他盡快去辦,又慢悠悠道:“你既與他交好,便好好勸他一勸,讓他,多學(xué)學(xué)他祖父。” 彈劾義子的風(fēng)潮一直出了正月還沒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