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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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品,就讓夫妻兩個生了指望。 沈琰聽了夫妻兩個初衷,心下難安,自己不過是小小舉人,庇護(hù)自身猶不足,哪里有能力庇護(hù)旁人? 可是在房東夫婦眼中,舉人就已經(jīng)是官身,何況是做了提學(xué)女婿的少年舉人?那定是如同旁人說的,前程錦繡,早晚進(jìn)士及第。 沈琰與他們說不通,只能苦笑,不過從此倒是不再勉強(qiáng)那監(jiān)生少爺讀書。 反而在與家中南京的幾個同年交際時,他都懈了這便宜弟子在側(cè),使得其與幾位同年都混了個眼熟,師伯、師叔地認(rèn)了好幾個。 這次沈琰隨喬家人上京,房東夫婦又準(zhǔn)備了豐厚的儀程,那便宜學(xué)生雇了船,送到了百里外,嚎啕相送,倒是真情實意地舍不得。 這家的幾次饋贈,加上沈琰跟在喬三老爺身邊得的一些人情往來,一起也將千兩銀子。北上時,除了留下一百兩花銷外,其他的都讓他換成了金子,便宜攜帶。 除了需要賃房子之外,他們兄弟兩個要需要預(yù)備束惰。 他已經(jīng)及冠之年,喬家娘子也十六歲,等一年孝滿后,就該cao辦親事,還是一筆開銷。 都說京城居、大不易,即便眼下有余錢,沈琰也不敢安心,喬父去世后,他們母子三人過了幾年窘迫日子,他倒是不覺什么,可舍不得母親與兄弟吃苦,已經(jīng)再盤算有什么法子錢生錢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雙桂聯(lián)芳(四) 直到下午,喬氏帶了沈瑞、沈玨離開,沈琰才知曉喬家今日有客至,而且還不是別人,正是沈家二太太與沈家兩位少爺沈瑞、沈玨。 他怔了一會兒,腦海出現(xiàn)兩個少年的影子。 將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少年人來說變化十分明顯。 就像沈玨,就比前年族學(xué)時高了大半頭。只是這一路北上,偶爾兩次照面,沈玨的冷淡疏離掛在臉上,早已不是當(dāng)年族學(xué)中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族中驕子。 他緘默了許多,站在窗前看了眼正專心致志讀書的沈,覺得與故人就這樣斷了往來也沒什么不好。 回到沈家,喬氏就帶了疲色回了客房,沈玨隨沈瑞去了正房。 “伯娘,聽著喬……三舅父的意思,是想要我們同沈琰兄弟多親近呢,連師生之誼都抬出來了”沈玨帶了幾分抱怨道:“等過兩日上門時,說不得就要為了沈琰兄弟開口央求大伯了。” 沈琰是在沈氏族學(xué)里做過夫子不假,可其他有功名的族親或姻親也多帶過春耕班、夏耘班的課,難道都要論師生輩分? 那樣的話,豈不是說沈琰的身份要凌駕于當(dāng)年春耕班、夏耘班的所有學(xué)生之上?師生名分,可是比族兄弟名分要重的多。以后遇到,就要恭恭敬敬的,否則就要引人詬病。 徐氏不以為然道:“不用放在心上,喬三老爺不過是想要試探咱們家的底線,不會真的那樣不懂事。” 沈玨不解道:“瞧著他的意思,可是很看重沈琰。沈琰兄弟又是為了求學(xué)才進(jìn)京,喬家這個時候找不到旁人幫忙,說不得他真想要央求大伯幫忙尋訪名師。” 徐氏搖頭道:“不會。女婿畢竟是女婿,要是沈琰是他兒子,他或許會厚著面皮開口。既是女婿,試探試探,曉得咱們家無心親近,就會止步于此。” 沈玨雖依舊有些不解,可見沈瑞在旁點頭附和,顯然心中有數(shù),就沒有再追問。 等兄弟兩個回到九如居,沈玨就問起此事:“喬三老爺既是要提挈沈琰做喬家助力,難道還不將他當(dāng)成自己人?沈琰雖不是贅婿,可孤兒寡母,又無親族倚靠,在喬家人眼中與無入贅也差不離了。” 沈瑞也沒賣官司:“雖說沈瑞兩家是親戚,可到底是兩姓旁人,難道沈家會任由喬家索求不成?之前喬大老爺官非,是老爺出錢出力托的關(guān)系;喬老太太后事,又是這邊幫忙張羅。這兩份大人情,喬家還沒有還上,如何敢輕易開口再求其他?更不要說,喬三老爺守制結(jié)束,起復(fù)時要指望的還是沈家……” 沈玨嗤笑道:“原以為喬三老爺是真的看重沈琰,看來也不過如此。怪不得先前覺得怪異,沈琰少年舉人,正是當(dāng)一心備考準(zhǔn)備春閨。即便今年會試落第,也是能得經(jīng)驗教訓(xùn)沈琰卻連京城也沒來,反而被喬三老爺留在身邊打理庶務(wù)。換做是喬家子侄,只會被供起來讀書,哪里舍得耽擱時光?還有這次打著求學(xué)的名號,攜沈家兄弟上京,也是委實可笑。京城雖薈萃不少名儒,可南京也是學(xué)風(fēng)鼎盛之地,怎么就不能好生學(xué)習(xí)?這是既想要提挈沈琰、沈兄弟兩個,又生怕這兩人出了掌控,才這般安排。” 沈瑞并不覺得沈琰是個沒有主意、全憑未來岳家擺布的人。 大明重視讀書人,舉人身份已經(jīng)是晉身士紳階層。也就是沈琰在中舉后滯留南京,沒有回鄉(xiāng),否則四方來投,一下子就能從家無恒產(chǎn),變身富裕地主。 沈玨這樣說,顯然是不喜喬三老爺午飯前那似帶威脅的口氣,對其存了偏見,才將喬三老爺對沈琰兄弟的提挈看成是私心。 沈瑞無心為喬三老爺分辨,以喬三老爺愛說教、愛用名分說事的性子,沈玨做個面上恭敬、心中有思量的外甥,總比被洗腦后做個真正服順的晚輩要好 等到用晚飯時,沈玨四下里望了望,察覺到不對來:“怎么就是這兩個丫頭服侍,冬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