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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魯志萍大吼一聲,一把將桌子掀翻! 隨著嘩啦一聲,接著又是噼哩啪啦一陣脆響,碗筷全部躺在地上,真正的杯盤狼藉! 辛驀塵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掀桌,心中的氣可想而知,不禁怒斥道:魯志萍,你真沒教養! 魯志萍聽到他的指責更是怒不可遏,一腳踢飛半個盤子,斯聲竭力的說:是,我就是沒教養,你趁早離我遠點,免得拉低你身上的貴氣! 你簡直不可理喻! 辛驀塵說完,開門去叫服務員來收拾殘局。 ☆、083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魯志萍見辛驀塵向門口走去,還以為他是要走了,待看到他去而復返,不禁氣沖沖的說:你不走是吧?好,你不走,我走! 說完便開始收拾行禮,把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胡亂裝進一個塑料袋,往箱子里一塞,啪的合上就拖著往外走。 辛驀塵一看她這架式,連忙攔住說: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魯志萍擋開他的手,冷冷的說: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魯志萍,你能不能別這么不懂事?你說這么晚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出去? 魯志萍煩了,辛驀塵,我拜托你別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好不好?你能不放心我一時,還能不放心我一世?既然你都覺得我沒資格呆在你身邊,那還擺這樣一副假惺惺的面孔給誰看! 魯志萍說著就出了房間,辛驀塵追到走廊,見服務員來了,無奈之下只能回來跟人家交涉。 砸了人家的碗碟,總不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吧,所以他才說魯志萍不懂事。 不懂事的魯志萍剛在總臺交完估算出來的錢,一回頭就看見秦娜走進大堂,頓時就真的不懂事了,第一次主動跟秦娜打招呼:嗬,追得可真緊。 秦娜一看見魯志萍,臉一下垮下來,又見她拖著行禮箱,還以為自己又來晚了,不由生氣的問:你又想勾著塵塵哥去哪兒? 魯志萍臉上頓時換上驕傲的表情,連她都不知道那驕傲到底從何而來。 我剛剛和辛驀塵共進完浪漫的晚餐,這會兒,他正在房間里收拾碗筷,我要先去泡溫泉,你呆會兒見到他,記得提醒讓他快一點兒啊。 魯志萍都佩服自己胡扯起來怎么這么順溜,反正秦娜被成功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連要房間號嗎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魯志萍看著秦娜進了電梯,才拖著旅行箱走出酒店,心里卻在想著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打起來? 哦,是了,秦娜那么溫柔嫻淑,怎么可能會舍得和他的塵塵哥吵,哪像她,脾氣暴躁,行事粗魯,跟人家這種大家閨秀,完全沒法比! 九三年的城市夜晚,還遠遠沒有那么燈火輝煌,尤其是在這種小縣城里。 轉過酒店所在這個街角,路上就只有稀稀疏疏的行了人,車子也只偶爾有一兩輛經過。 魯志萍有點明白辛驀塵所說的不放心是什么意思了,但正如她自己清楚的那樣,人家說的不放心,只不過是剛巧遇到的這一次而已。 在往后的人生,她還會有無數次讓人不放心的時候,可陪伴左右的那個人既不是他,說的再體貼,又有何意義? 魯志萍找了一個寫著能源賓館字樣的賓館住進去,看著陳舊的設施和發黃的床上用品,心中一陣煩悶。 說起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被秦娜和辛驀塵兩個人攆走了。 她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憑什么讓這對小情兒攆得東奔西走? 可跑回去跟人家對罵一通又明顯不可能,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恰在這時,傳呼響起,總算有點事做了,魯志萍連忙拿起話筒撥號,可是泥馬,是靜音!魯志萍重新掛掉再拿起來,還是靜音。 確認電話是壞的,魯志萍更來氣了,氣呼呼的來到總臺,問人家:電話怎么是壞的? 服務員頭也不抬的說:可以打總臺的。 好吧,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答非所問就答非所問吧,有個打處就好,魯志萍老老實實的在總臺電話上撥號,可是 這回不是靜音是忙音。 喂,怎么還是打不通啊?魯志萍感覺耐心快要用盡了。 服務臺終于抬了一下頭,問她:你打哪里? 香江。 你早說啊。服務員從柜臺里拿出另外一臺電話機,她還怪魯志萍沒把話說清呢。 魯志萍不再說話,默默撥通電話,那頭才說了一聲喂,她便不耐煩的說:什么事? 打傳呼的人是金富敏,他還從來沒有聽過魯志萍用這么冷的語氣與自己說話,心里不禁有點打鼓,不知道哪里得罪老板了。 是投資的事,金富敏小心翼翼的說,我們在晉安投資建的化工廠,一期廠房建設已經到位,眼看就要投產了,銀行卻突然以重復建設為由,讓我們提前歸還先期貸款。 先期貸款?那就是后面的更不可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