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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魯志萍說道:剛剛說的事情,限時一個月,超過期限自動作廢。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秦娜獨自一人坐在那里冥思苦想,到底該如何找那個合適的機會,現(xiàn)在也不怕把裙子坐皺了。 事實證明,這些大家族里出來的人,天生就是干宮斗的料,才過了一個星期,秦娜就來找魯志萍了。 地點定在離出租屋不遠的飯店,那家有那種矮座包廂,方便說話,更方便偷聽。 為增加邂逅的真實感,魯志萍還特地把林豐叫來,裝成吃工作餐的樣子。 為什么不是更合適的秦娥而是林豐?那是因為秦娥會把事情原封不動的講給魯慶山,林豐不會,他現(xiàn)在堅決違魯志萍馬首是瞻。 至于秦娜,是以接到家里的信、有事情要跟辛驀塵講、在學校不方便為由約出來的。 為這點事她甚至出動家里的關系,請旁邊的人跟辛驀塵說京都又有什么風吹草動,辛驀塵擔心家里,才答應來的。 這些秦娜當然不會讓魯志萍知道,不然魯志萍不是就知道,她在辛驀塵的心里其實并不像她說的那樣有地位了嗎? 事情到這里就變得合情合理了,秦娜提前來訂位子,看到魯志萍單獨和男的吃飯,就諷刺了她兩句。 魯志萍感到在下屬面前丟了面子,就跟秦娜吵起來,吵著吵著就扯到辛驀塵身上了。 過程好像自然而然,其實秦娜都在一直瞟著門口,看見辛驀塵的鞋子才開始進入狀態(tài)。 好的一點是,魯志萍正式跟秦娜吵起來前,怕有些話林豐聽到不好,已經(jīng)把他支到廚房催菜去了。 所以當辛驀塵聽那些把自己貶得僅僅只是一個好用的關系網(wǎng)時,臉上除了失望和憤怒,并沒有額外的尷尬。 有時候,男人對臉面的看重,也是很沒有道理可講的。 辛驀塵已經(jīng)記不清后來秦娜后來都跟自己說了些什么,腦子里一直不停回響著魯志萍那一大段話。 我拜托你不要再找我麻煩了行不行?辛驀塵在你眼里是塊寶,在我眼里不過是賈寶玉,離了大觀園,離了辛家,他又算得了什么? 以前我跟他來往是為了利用他,現(xiàn)在因為怕你找麻煩,我有事都不找他了,要是你再這么嘰嘰歪歪的,信不信我以后一有事情就去找他? 反正這種大觀園里出來的公子,隨便幾句奉承話就找不著北了,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在我面前彰顯大家公子的身份地位,相信他以后也一樣會對我有求必應。 就算奉承話說多了他嫌膩,我還有錢,他喜歡什么我就給他買什么,也不愁將人攏到我這邊來! 這番話,連秦娜都忍不住在心里向魯志萍翹起大拇指,說一聲你夠狠!何況是被貶成小白的辛驀塵? 所以辛驀塵一回宿舍就倒在床上,因為剛好是午睡時間,也沒人注意他的異常,更沒有人知道他受了天大的刺激。 其實說刺激有點不準確,更確切的說,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這種打擊讓辛驀塵覺得人生充滿了諷刺。 他一直把魯志萍當成好朋友,對她的關心和幫助,也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不是為了什么人情,可現(xiàn)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再想到魯志萍發(fā)現(xiàn)話被自己聽見、忙著補救時那種虛偽到極點的笑臉,辛驀塵更是氣得心肝肺都疼,她平時有求于他時,就是這么笑的! 辛驀塵感覺自己對資本家的丑惡嘴臉這句話的理解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以前只停留在意識形態(tài)層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升到感情的層面了。 至于是何種感情,他想自己其實是有過某種期待的,只是這種期待已經(jīng)被魯志萍的無恥擊碎了。 辛驀塵突然想起大哥調(diào)侃自己的話小女朋友?哼,她也配! 辛驀塵就是那種一旦恨某個人,就能用眼神殺得你想逃的人。 魯志萍很快就嘗到這種滋味了,明明天還沒有亮,明明兩人分在cao場的兩端,可魯志萍就是感覺有道眼神射在自己身上嗖嗖的,刮骨療傷都可以了,讓她跑步的時候腳步都不穩(wěn)。 魯志萍自然知道那眼神來自何處,但孽是自己造的,再恨再狠也得受著。 至于白天,則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辛驀塵都是一副冷得結(jié)冰的表情。 沒幾天,就連李艷春她們都知道了,紛紛安慰她:萍萍別急,改天姐給你介紹個東北的,人好又精神,比那個丁默城強一百倍。 這是李艷春款的,還有王玲款的:多大個事兒呀,回頭咱找他一個排,氣死那個小白臉! 最后是胡楠:萍萍,男朋友得找比自己強的,丁默城不行,他寫字不如你,外語不如你,連身體都不如你,簡直一無是處,這種人,甩了就甩了。 魯志萍咽下最后一口飯,抬起頭來,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說:你們什么時候看到我失戀了?說那么多廢話,當采訪呢? 胡楠笑道:要采訪對象都是你這樣的,全天下的記者都得失業(yè)了。 我這樣的怎么了?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我身殘志堅不忘初心!寫出我人生的精髓,你就是未來的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