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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提前審稿?”程浪聽明白了。甲方出錢請人出商演,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種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您放心吧!我這就回去挑選節(jié)目單。那位秦老爺子既然不能接受新鮮事物,那我還是挑幾個經(jīng)典的老段子說一說吧!”程浪倒也樂得省事。 琛哥有些無語的看著程浪。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很會偷jian耍滑:“倒也不用保守到這種地步。秦老爺子聽書幾十年,什么經(jīng)典老段子沒聽過。你小子該不會以為你會耍幾句貧嘴,說相聲的功底就比那些成了名的大師還要好了吧?” “那倒沒有。”程浪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只是聽俗話說老人愛少年。秦老爺子沒準兒就因為我長得好,愿意聽我講老段子么。” 古人說常看常新,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要不那些讀書人怎么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呢! 琛哥恍然,原來這句話還能這么解釋?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助理先生輕笑出聲。他推了推眼鏡,看向程浪:“你果然很有意思。” 程浪笑的靦腆。 胡助理饒有興味的打量著程浪,又一次問道:“愿不愿意換個工作?” 程浪眨了眨眼睛:“這話是您問的,還是代替秦總問的?” 胡助理聽到這話,也是一愣神:“什么意思?” 程浪眨了眨眼睛。看來他在二樓衛(wèi)生間門口干的那些丟人事兒,秦總并沒有往外傳。 好人吶! 程浪臉不紅氣不喘的給秦總發(fā)了一張好人卡。 琛哥最先反應過來:“你剛剛看到秦總了?你跟他說什么了?” 程浪低下頭,一臉害羞的說道:“既然秦總都沒說,那我也不好意思說。” 程浪這句話說的真情實感,他確實不好意思說。看到程浪這么一副做派,三個人面面相覷。連安保經(jīng)理都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什么情況啊? 看著三個人想八卦又不敢八卦的樣子,程浪頓覺神清氣爽:“琛哥還有別的事情吩咐嗎?如果沒有,我就先下樓了。下面客人還等著我表演呢!” “啊?哦!”琛哥猛然回神,擺擺手說道:“行。沒什么事兒了。你先下去吧。” 言語之間,都比之前客氣了不少。 程浪笑嘻嘻的離開辦公室。剛出門,臉上的笑意立刻冷淡下來。 果然宴無好宴。這幫人指不定憋著什么壞呢! 程浪回到一樓,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二十了。臺下客人正扯著脖子起哄,要程浪上臺表演。排在程浪前面表演的駐唱藝人滿臉通紅的站在臺上,手足無措。顯然有點壓不住場子。 程浪笑著上臺,先跟那位駐唱藝人道謝,習慣性的安撫兩句,把人送下臺了。這才拿起麥克風,跟客人們撩閑:“怎么著?就晚了這么二十幾分鐘,大家伙兒就繃不住了?就想我想到這種地步?” 臺下客人哄然大笑。有人問道:“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 “去哪兒鬼混了?” “這話說的。”程浪嘖了一聲,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一勤勞樸實打工人,上班期間我能上哪兒鬼混?我這不是又被老板叫到辦公室了嘛!” “你們老板怎么總讓你去他的辦公室?”臺下客人心懷叵測的問道:“這大晚上的,他要干什么?” “你這思路不錯!”程浪“恍然大悟”,用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語氣說道:“怪不得這兩天他總讓我上他的辦公室。還非得讓我晚上去。越晚越好。原來他是對我心懷不軌?” 王哥站在臺下,一臉慘不忍睹的拍了拍腦門。這小子又要拿琛哥砸掛。 “我就說嘛!”程浪一拍大腿,語氣激動:“誰家正經(jīng)的領導天天大晚上的找員工進辦公室聊工作。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職場潛規(guī)則?” 臺下客人看著程浪。您這表情未免也忒激動了點兒! 大抵是同病相憐的緣故,王六安還是不忍心看到程浪如此污蔑琛哥,忍不住替琛哥辯解道:“這不是因為你白天不上班嘛!” “噫!”臺下客人聞言,又跟著起哄:“說!大白天的你不上班,干什么去了?” “我上學去啦!”程浪說著,掃視了一眼臺下,理直氣壯的要求道:“我說你們這幫人能不能稍微用點心,記一下我的人設?我一個無父無母勤勞刻苦上學努力工作辛苦時不時還得為了討生活裝一裝二百五的新時代奮斗青年!我立這么一個人設我容易嗎?你們不要只看到我的堅強樂觀,就忽略我的脆弱靦腆。” “……那可能是因為你的偽裝太厚了。我們實在沒看出來。”臺下客人深思檢討,滿臉唏噓的感慨道:“白天上學晚上上班。確實耗費精力。怪不得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程浪:“……” 臺下客人拍著大腿哄堂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程浪指著那位客人說道:“記仇了!你今天晚上再點《男人哭吧不是罪》,我是不會唱的。” 那位客人聞言一笑,也沒讓程浪的話掉到地上,立刻接道:“放心吧。今天晚上不點《男人哭吧不是罪》。我給你換一首歌。” “你知道有一個F國電影叫《精疲力盡》嗎?”那客人還特別強調了一下四聲和一聲,跟程浪說道:“你就彈一下那部電影里面出現(xiàn)的插曲。” 程浪抱著吉他:“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