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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良生說道:“怎么不是!” “人家那是實話實說嘛!”程浪繼續無辜的看著臺下觀眾:“你們說是不是?” 臺下客人是生怕這一架打不起來,齊刷刷的喊道:“不是!” 還有人沖著姚良生姚良鏡兩兄弟起哄:“你們兩個上去,跟他相互傷害。” 姚家兩兄弟今天過來,本來就有掂量掂量程浪什么斤兩的意思。聞言倒也不含糊,立刻躥上臺去。 霎時間,臺下掌聲如雷。 程浪看著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的姚良生和姚良鏡,抱著吉他一臉警惕:“先說好啊!要文斗不要武斗,耍嘴皮子可以,不帶全武行的。” “你放心吧!”姚良生安慰道:“我們說相聲的都講究以德服人,絕對不會以多欺少。” “我主要是怕你們告我故意傷害。”程浪說道:“現在物價上漲通貨膨脹,兩個人的醫藥費,我有點賠不起。” “噫!”臺下眾人又開始拍巴掌起哄:“說的好像你一個人可以打過他們兩似的!” “那就更好了呀!”程浪喜氣洋洋的說道:“實不相瞞,我是一個擁有遠大目標的年輕人。” “嘔!”臺下眾人特別配合的干嘔一聲。 程浪充耳不聞:“……我現階段奮斗的小目標就是先掙他一個億。” “可是現在這世道,經濟不景氣。這一個億也不是那么容易賺的。我本來還有點犯愁,不知道該找什么好項目。今天看到這哥倆,我忽然有了一個靈感。” 姚良鏡看著程浪,開口問道:“什么靈感?” 程浪看了看姚良鏡,又看了看姚良生:“聽聞你們說相聲的都特別齊心。” “嗯。”姚良鏡應了一句:“我們說相聲的是齊心。就比如我們大觀臺,入門第一條規矩就是團結友愛,同門之間是不允許內斗的。” “就是喜歡抱團。”程浪一句話總結道:“要是碰到外人欺負你們,那必然是要群起而攻之。” 姚良鏡看著程浪,就覺得這小子要使壞。但也猜不出程浪要怎么擠兌人,硬著頭皮往下接:“那不叫抱團。那叫團結。” “要不怎么說華夏文字博大精深呢!”程浪感慨了一句。 姚良鏡:“……” 沒等姚家兩兄弟反應過來,程浪繼續問道:“所以你們這個相聲團伙,通常是怎么判定同門是不是被欺負了?” 姚良生忍不住提建議:“你能用字精準一點嗎?我們不是團伙——” “是社團?”程浪小心翼翼地換了個詞兒。 姚良生深吸一口氣:“那叫團隊!” “差不多。”程浪擺了擺手。臺下觀眾已經笑瘋了。 程浪繼續追問道:“比方說今天這個事兒,能算是我欺負你們嗎?” “那肯定是不算的。”姚良鏡笑瞇瞇說道:“今天是我們主動過來討教。說得好,那叫切磋。說不好,那就是技不如人。” 程浪點了點頭:“那你們還挺講究。” 姚良鏡笑道:“那是。都說了我們是以德服人!” “就沒有動手的時候?”程浪忽然問道。 “當然沒有!”姚良生應了一句,忍不住問道:“你怎么老想著動手的事兒?” “這不是為了我的賺錢大計嘛!”程浪掰著手指分析道:“我是這么想的。你們說相聲的都喜歡講團結。一個人被欺負了其他人都要幫忙找補回來。我今天要是把你們兩個都欺負了。等你們兩個哭唧唧的回去——” “誰哭唧唧了?”姚良生打斷程浪的話:“你說相聲就說相聲。不要污蔑人好不好?” “我說的是理想狀態!”程浪說道:“別打岔。” 程浪繼續講述自己的賺錢大計:“到時候你的師兄弟們為了給你們報仇,全都一窩蜂的找上我。一個人給我一拳……” 姚良生再次強調:“我們說相聲的講究以德服人,不會打人。” “沒關系!我會努力的。”程浪敷衍了一句,繼續分析道:“我琢磨著你們大觀臺的相聲演員應該也不少。要是一人都能給我一拳,我到時候往協和醫院的病床上一趟。今年實現一個億的小目標就差不多完成了。” “合著你是要訛人呀?”姚家兩兄弟這回聽明白了。哭笑不得的看著程浪:“你就是這么實現自己的奮斗目標的?” “跟你們說相聲的差不多。”程浪謙虛道。 “這可差遠了。”姚良生說道:“我們可沒這么損吧?” “謙虛了不是!”程浪擺擺手:“大家不都是靠傷害輸出掙錢。只不過你們說相聲的拿我砸掛,是屬于精神傷害。我找上門去被動挨打,屬于主動承受物理攻擊。” 姚良生跟姚良鏡是真的長見識了:“合著碰瓷還能這么解釋?” “這怎么能叫碰瓷呢?”程浪不同意:“你們知道舊社會,有一種人是靠放貸掙錢的。” “知道。”姚良生點了點頭:“高利貸么!可恨!” “靠壓榨別人傷害別人掙錢,確實可恨。”比如那些拿人砸掛換取出場費的,都屬于精神壓迫精神傷害這個范疇。 姚家兩兄弟:“……” 程浪話鋒一轉:“可我現在是為了讓別人泄憤故意壓榨自己,順便把錢給掙了。這就不同了。這種犧牲小我娛樂大眾的精神是多么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