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9;ō⒙ǎsǎ 第五十章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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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巧不成書,恰好也是同一個夜晚,馮振霖贊助的一個俱樂部車手捎著自己的未婚妻,也來到了本該空無一人的賽場上。 為什么要選這一天?因為平常那些小少爺在的時候,這里著實不是個可以帶未婚妻來的地方。然而,他又很希望心上人能親眼看一看自己經常馳騁的跑道是個什么模樣。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這個微風輕拂的,無人攪擾的仲夏夜,將會成為一對愛侶共渡的良宵。 其實那個時候,余致超一伙已經準備找個地方好好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但凡他們早走一步,或者是車手晚來一步,都不會發生之后的慘劇。然而,命運也實在太過無常。這群暴戾恣睢的禽獸對于車手和未婚妻來說,完全就是一場毀滅性的人禍。他們先是將車手打到半死不活,又在他的面前凌辱了那個女孩。之后的事馮振霖也是從別人口中聽聞的,說女孩送到醫院的時候,下體血流如注,雖然好歹是撿回一條命,但人活著也跟死了沒什么兩樣。至于那個車手則更是痛不欲生,要不是還念著對未婚妻的愧疚與責任,說不定早就從某個樓頂跳下去自殺了。 這件事對馮振霖的觸動很大,準確地說,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線。盡管他們通過俱樂部盡可能地給車手和女孩提供了幫助,當時參與這件事的流氓,能判多久就判多久。然而,罪魁禍首卻始終逍遙法外,因為根本找不到余致超當天在場的證據,從人證到監控,一切都被抹殺得干干凈凈。事發以后他該怎么過還怎么過,照樣玩冰,賭博,時不時地到馮振霖面前挑個釁找個茬。那也是馮振霖頭一次動起念頭,認真地想弄死這個狗娘養的。 真的是狗娘養的,余家的人不知腦子里裝的是不是屎,居然放任這么一個垃圾出來危害社會。可既然是認真地想,他也清楚地明白綁架余家次子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余致超雖然爛,但是并不蠢,正因為他經常出入那些魚龍混雜的場所,身邊的安保嚴密得幾乎毫無破綻。而且他本身疑心極重,哪怕在cao女人的時候也從不落單,可以說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Yūωаňɡsнū.?o?(yuwangshu.) 簡單粗暴的法子行不通,馮振霖就瞄上了五校聯盟。他決定不只要教訓余致超,而更是要教訓培養出這條害蟲的余家。像余致超這種爛到骨子里的人,除非把他徹底弄殘弄死,否則再怎么教訓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但馮振霖不管這些,老子他媽的就是要替天行道!整出這種事來你還心安理得地繼續享樂?!門都沒有! 五校聯盟的意義有多大,別說馮振霖,就連最邊緣的局外人都看得出來——這五所學校一旦結成一個整體,半個圈子的格局都將受到影響。從此親疏遠近的概念也要被重新定義。而最大的受益人,毫無疑問,就是當選第一屆龍頭的余致誠。要是聯盟能夠長年地延續下去,那么余致誠的聲名說是載入史冊也不為過。反之,如果這么一件頭等大事,就因為余致超和他斗氣的緣故被攪和黃了,別說外頭怎么看,單是余家就不會放過這個爛泥一樣的次子。 選定目標以后,馮振霖就開始著手計劃。盡管他也有過猶豫,覺得多少有些對不住何靖,但是對于把聯盟搞垮這件事,顧惟居然出乎意料地支持。當然,他明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大約是不想讓何靖為此而難堪。可馮振霖打小跟他一塊廝混,也不知到底是結了什么孽緣,倆人從幼兒園到高中,分班就沒有一次錯開過,所以對他的了解真不是一般的深—— 如果顧惟沒有明確拒絕,那就說明這件事可以搞,可以干! 初見雛形的聯盟本來就沒什么凝聚力,各個利益集團猶豫的,觀望的,都在計較自己的得失。要想拆散他們雖說不是輕而易舉,但也絕對稱不上困難。只要找準裂縫撕扯下去,說散也就散了。于是就像何靖說的那樣,馮振霖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智商和行動力,將這些貌合神離的利益方逐個擊破,一舉成功。 盡管如此,何靖卻始終覺得聯盟流產的主要原因不在馮振霖,而在于顧惟。這不僅是因為顧惟泄露了他們的內部資料,而且,他認為單憑馮振霖這個二缺掀不起那么大的風浪,所以顧惟一定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這倒完全是誤會,因為顧惟確實沒有直接參與到這件事情里。除開資料,他無非也就是給馮振霖提供了一些資源和捷徑,但具體的cao作,基本都是由何靖眼中的這個二缺獨立完成。 歸根結底,何靖對馮振霖還是不夠了解。就像馮振霖比大多數人都更了解顧惟一樣,顧惟同樣也比大多數人都更了解他。馮振霖看似玩世不恭,對任何東西都從不上心——這是由于他長年養成的不與長兄爭搶的習慣——然而,一旦對某件事情認真起來,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他的腦筋異常靈活,尤其在給別人找麻煩這方面,似乎的確有點特殊的天賦。他從來不鉆死胡同,試過一千種方法不行,連一秒鐘的猶豫和沮喪都沒有,馬上就轉向第一千零一種,直到成功為止。 只不過問題在于,馮振霖這套優秀的搞事技能,沒有隊友的傷害豁免。它對付外人的時候效果拔群,坑起自己人來,同樣是效果拔群。何靖已經感受過一次暴擊,現在輪到顧惟了。 “你打賭輸了,讓我去賣身?” 馮振霖忙不迭地狡辯: “也就是陪女人逛逛學校吃個飯罷了,你想cao就cao,不cao拉倒,哪用得著賣身那么嚴重。你不都說了嗎,就當給我個面子——” “你覺得我應該給你面子嗎?” 一點冷笑的意味滲透出來,這是瀕臨動怒的語氣。 馮二少簡直一頭霧水。 “你今天吃槍藥了?!到底誰惹你,老子去干翻他!” “那去cao你自己吧智障。” 馮振霖實在搞不懂顧惟到底為什么這么排斥姚月君,就算不喜歡她,逢場作戲又沒什么損失。何況他前段時間不是還在接觸姚文龍,甚至要發展成合作伙伴嗎?別人剛把橄欖枝拋向你,你轉過頭就去下人家女兒的面子,這完全就是不可理喻嘛。 其實這些道理都沒錯,倘若姚文龍的橄欖枝真是拋給合作伙伴的,哪怕僅僅是出于社交禮儀,顧惟都不可能這樣去疏遠他的女兒。然而,那根橄欖枝是給女婿準備的。姚文龍今天約他談項目,明天就是名校交流會,這對父女明擺著就是要試探他的態度。當然他也可以不擇手段,先把項目談攏,等利益榨取得差不多了再把他們一腳蹬開,反正又沒有訂婚。可那樣勢必會激怒姚文龍。他只是看不起姚家,但沒打算撕破臉,畢竟以后還要把產業往美國那邊拓展。早在上世紀五十年代,西方資本在全球范圍內四處開礦的時候,姚家就搭上了能源產業的順風車。哪怕如今已經顯現出頹勢,可在美國的華人圈里仍然是舉足輕重。要想資產在美國的地界上流通,他無論如何也避不開這個家族的影響。倘若時光倒退回七十年前,和姚家聯姻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今天,絕不可能。明知是垃圾股還要往里頭砸錢,他腦子又沒進水。至于姚月君本身怎么樣,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她是美是丑,對他是愛是恨,抑或僅僅是想利用顧家的資本,那根本就無關緊要,他既沒興趣,也不在乎。 然而,馮振霖在對面滋兒哇地亂叫,這就讓他很心煩。他也知道這傻逼在熟人面前有多不要臉,在外頭就能有多要臉。要是連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都叫不動,照馮振霖的說法,傳出去他就沒法混了。為了保住這點顏面,他豈止可以聲淚俱下,甚至可以認惟作父。 “爸爸哎——我的好爸爸!你就是我親爹!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爸……” 聲情并茂地喊到這兒,電話突然掛斷了。馮振霖看著結束通話的屏幕,盡管有些意外,卻也油然產生出一種“總算是解決了”的輕松之感。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顧惟沒有明確地拒絕,那就算是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