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掩藏心底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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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掩藏心底的妄念 終是不得而知! 眼下最要緊的卻是如何將老太太解救出來? 因此,范仲白便將曾經(jīng)的設定耐心的敘述了一遍。 范仲淵自是點頭如搗蒜。 窗外的暴雨卷著風,屋內(nèi)卻靜得離奇! 硬闖已然失敗,如今到底要以何種方法才能解救老太太呢? 這時,端著藥碗的小菊推門而入。 她將衣服上的雨滴拍打了幾下,又簡單整理了一下,這才將熬藥的湯藥呈至范仲淵的跟前。 “三少爺,趁熱喝。”語調(diào)甜的,彷如捧著的蜜餞。 范仲淵舉起湯藥,微側(cè)頭,以袖掩面,將一大碗苦藥汁,一飲而盡。 手中的碗還沒有放在桌子上,小菊已經(jīng)把蜜餞推到他的嘴邊,“三少爺,藥苦。” 侍候三少爺多時,這點習慣她還是記得住的。 本來,藥后食蜜餞便是小菊提出的,這會子自然不會忘到腦后跟去。 即便,雨大路難行,她依舊小心翼翼的拖著、護著,直到三少爺盡數(shù)服下,這才心下一松。 范仲淵含著酸酸甜甜的蜜餞,一股汁水溢滿口腔,頓時蜜餞彷如解憂果般,連剛才的憂愁都消了幾分。 老太太被困,自然是要解救。 七妹被擄,也要趕緊行動起來。 而事情的關鍵,卻不能盲目,定要捋順了,琢磨透徹了,再下手時一擊即敗。 大獲全勝! 想到此,他端起手邊的茶碗,抿了下,剎那間口中的酸甜隨著茶水順流而下,直落到心底的最深處。 而埋在茶碗里的頭,不經(jīng)意的移動了半分,眼角正好瞄到斜對面的女人,不忍再放下茶碗。 這時,小菊將空碗收起來,“三少爺,我去做點宵夜。” 范仲淵一愣,隨之點了點頭。 雖然三少爺未說一句話,但是小菊早已進入角色,已是一副三少爺院子里名正言順的丫頭。 再行事,只管稟報三少爺即可。 不必多此一舉,再理會自家少奶奶。 而一旁的白靈,卻心明眼亮,無聲的把小菊夸贊了好幾遍。 如今的小菊,早就脫了那副木訥畏縮的外衣,腦筋轉(zhuǎn)得連她自己都自嘆不如! 若說功勞,唯有小福寶一人! 只有人長了見識,學了本事,才會將自己拉升到更高的境地。 而面前的小菊自然也是如此! 想到此,她忽地想起,已經(jīng)多日沒去學校了。 這會子功課都不知落下了多少。 自從七小姐出事,白靈再也沒有踏足學校大門一步,即便范仲白催促,可已經(jīng)慌了心的她,即便坐在教室里,也彷如置身事外。 現(xiàn)如今,尋到七小姐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想到此,她微不可查的像范仲白遞了個眼色。 范仲白眼角一瞥,便已心領神會,趕緊起身告辭。 小菊已經(jīng)順理成章的送回三哥的身邊,他們繼續(xù)留在此處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四弟,等會吃了宵夜再回去也不遲。”范仲淵一副誠懇的模樣挽留著。 而他的本意,并不是在挽留四弟,而是四弟身邊的女人。 當他親眼所見,被四弟撕的粉碎的片片飛落的休書后,他便將那份違背綱常的情意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哪怕老太太派人通傳,他總會尋個借口不再現(xiàn)身。 眾人只當范仲淵病情又加重了。 其實不然。 他將自己關起來,躲藏著、逃避著,那份不合禮數(shù)的非分之想! 今夜,突然而至的白靈,在他不經(jīng)意間留意下,臉色比以往更加紅潤了,便已心下了然。 四弟待她極好,完全沒有他插手的一絲機會。 而本就壓制的心思,好似往事重現(xiàn)。 漆黑的夜,連帶著暴風雨的侵襲,道路自是難走! 這時候,他本應催趕著他們趕緊回去,可話到嘴邊又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再開口,卻是言辭懇切的挽留數(shù)次! 難道真的是為了品嘗一碗宵夜,才會如此? 自然不是! 只為了,與壓制在心底最深處的女人多待一會。 而過了今夜,便不知何時何地,再能一睹芳容。 即便同在一片屋檐下,哪怕隔著一堵墻,已是相隔萬里。 但他所期盼的并沒有如愿。 范仲白婉言推拒后,挽著白靈,好似一陣風的飄走了。 那副令他羨煞不已的畫面,便是兩人離去時的背影! 風雨中,肩挨著肩,攙扶著,著實扎眼,竟惹得他又連聲咳嗽不止。 只不過,咳嗽聲再也驚動不了遠去的人影。 他泄氣般的癱軟在羅漢床上,目光虛晃一片,毫無焦點。 直到小菊端著宵夜進來,‘呀’了一聲,“三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按說,才服了藥的三少爺,這會本應有所緩解,可三少爺?shù)哪樕葲]服藥時還難看。 不解其意的小菊,又細細的琢磨了一遍,恍然之間,頓覺不好! 三少爺?shù)臉幼樱静幌雮送龋盟苽氖撬男模?/br> 一顆心破碎得稀巴爛,就算有人拾起來,也無法拼湊在一起。 這時,范仲淵揮了揮,示意小菊退下。 “三少爺,這......”話未說完,便低頭盯著手中捧著的宵夜。 情傷之人,哪里還有心情吃宵夜? 他又使勁的揮了揮,小菊才不甘的退出去。 待她轉(zhuǎn)身之時,“三少爺,您一定要吃點啊。”話落,她指了指那碗冒著熱氣的宵夜,囑咐道:“要趁熱。” 而這三個字,她咬字的聲音,堪比窗外的暴風雨。 只因,在準備宵夜之時,她與相熟的小廝嘮叨了幾句。 本來三少爺?shù)娘埩烤托。还殖D晟〉脑颉?/br> 自從他的腿被打殘后,從昨夜至現(xiàn)在,吃飯已然成為了應付了事的麻煩,以至于一粒米都沒有吞進肚子里。 算起來,剛才的藥汁便是今天入腹的唯一食物,還有那顆酸甜的蜜餞。 可這兩樣也不能算飯啊! 想到此,手下的動作越發(fā)的快了,她心想,此時四少爺和四少奶奶都在,到時與她一起勸上兩句,興許就有胃口了。 有了胃口,自然會進的香,吃得多! 而她的幻想,卻在范仲淵的一念之間,被拍打得四零八碎。 連帶著小菊的心,也被傷的如冷夜的雨。 就算她頂風犯上,非得硬諫幾句,而主子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留。 如此,小菊步履緩慢的行走在雨夜中,朝那間曾經(jīng)最是心安的小屋而去。 與此同時,范白二人相互依偎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待兩人將一身風雨揮打掉,相視而笑。 范仲白催促她趕緊去休息,而白靈卻一動未動。 “靈兒,這是為何?” 白靈行至窗前,“四哥,你看今夜的雨可真大。” 聞言,范仲白兀自的笑了笑,夏夜突來的暴風雨一向如此,沒有什么可稀奇的。 恰在此時,她感嘆道:“可真是一場及時雨啊!” 自從母親病重,田間的勞作便移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季節(jié),田里的秧苗才種下,正盼著雨露澆灌,所以才會稱一句‘及時雨。’ 聞言,范仲白行至她的身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指著窗外的雨。 “下了好一陣了吧。”語調(diào)中透著滿滿的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