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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崇禎:朕就是盛世之君在線閱讀 - 第770章

第770章

    駱指揮使也知道。

    現在受天津開海通商的影響,這山東治下的登萊兩府,發展可謂是日益強勁,特別是造船業的發展,更是迅猛至極啊。

    如果他能將衍圣公府一案妥善解決,那就能得到大批的人心,關鍵是牽扯到的群體,必然會查抄很多錢糧吧。

    倘若國朝得到這筆錢財,駱指揮使覺得陛下在解決此事后,見到袁可立的不易,是否會調撥一批糧餉,以支持其在山東做的事情?”

    駱養性沉默了。

    對天津的改變,對登萊的改變,他是清楚的,甚至駱家在這些地方,那都是有著相應產業的。

    天津開海通商是從崇禎三年開始的,期間鬧出的事情很多,風波不斷,可卻沒人能影響到開海之勢。

    這背后都是崇禎皇帝的絕對支持。

    何況天津開海以來,隨著歐羅巴各國海商增多,不管是民間的海貿規模,還是征收的海關稅,都是累月遞增的。

    一月一個變化,這對天津來講真不算什么。

    僅僅是絲綢、茶葉、瓷器的吸引力,對歐羅巴各國海商而言,都是極大的,能夠停靠到大明近海區域,能夠大批次進行采買,能夠帶著本國的貨物,這對走私海貿的沖擊可謂是很大的。

    天津開海通商的繁榮,也讓天津出現買辦階層,他們受雇于歐羅巴各國海商,幫著銜接好各項貿易往來,推銷歐羅巴各國的商品。

    這也是爭議最大的地方。

    可是別管爭議怎樣大,朝野間輿情怎樣,崇禎皇帝都沒有在開海通商一事上,有絲毫退讓和妥協。

    朝廷不能有效管控不了江南諸省,所征稅收存在極大問題,特別是涉及海貿的,就算在江南諸省開了,也收不了任何海貿銀子。

    現在天津發展起來了,牽扯到的層面不斷增多,這等大好勢頭之下,崇禎皇帝怎可能自斷跟腳。

    “登萊發展的好,就能影響到山東。”

    周延儒神情感慨道:“山東發展的好,就能促成北直隸的發展,而這最終都將匯聚到天津,所以很多事情,并非是表面所看的那般簡單。

    宗藩、地方官這些群體,我們不過多的牽扯進去,不過有一個群體必須要牽扯進來,那就是山東治下海商。

    按理說登萊沿海的造船業,逐步發展和繁榮起來,最應該高興的是他們,可事實上卻并非這般。”

    你個老狐貍,難怪能當上內閣大臣。

    揣摩圣意,揣摩的真夠透徹的。

    駱養性心里暗罵一聲,表面卻笑著說道:“那依著周閣老的意思,我錦衣衛要摒棄過去的風格,請當代衍圣公協助查案了?”

    “沒錯。”

    周延儒微笑著說道:“尊孔,是深查衍圣公府案的關鍵,審孔,是打開當前僵局的重要所在。

    查案嘛,先從孔家自身查起,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就錦衣衛所查的情況,衍圣公府各房,包括孔家各脈,內部之間的矛盾和腌臜事,那同樣是不少的。

    先通過尊孔審孔,把當前的僵局打開,只要這件事情做好了,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其實就好辦了。”

    作為精通權謀算計的政客,周延儒很清楚主次矛盾,有些事情能查,有些事情不能查,畢竟什么規模的案情,要考慮到客觀存在的事實。

    一味地追求大,追求多,那最后導致的結果,就是貪多嚼不爛,這樣事情就不受掌控了,情況難免會變得復雜。

    “當代衍圣公孔胤植,過去可是有一些黑料的,天啟七年被加封太子太保銜,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周延儒端起茶盞,呷了一口,對駱養性說道:“有些時候我們審案,不需要出太多的力氣,要懂得利用各方勢力,特別是他們暗藏的秘密,叫他們動起來。

    這就跟咬人的狗不叫喚,其實是一個道理的,越是聒噪的,越是鬧騰的,反而越是最虛弱的。

    有時候這刀不出鞘,遠比亮出刀,要有用的多,明日就辛苦駱指揮使,帶隊前去衍圣公府,去請那孔胤植來欽差衙門,本輔要和衍圣公好好聊聊。”

    第二十四章 洪承疇的苦惱

    大明所存在的問題,是復雜的,是多樣的,這不是較短時期內,就驟然出現的爛賬和壞賬。

    而是經數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不斷累加堆積的歷史賬。

    所以在面對這等情況時,要懂得分門別類的去處置,將合適的人,放到合適的位置上,去做合適的事情。

    像溫體仁、周延儒、洪承疇這些人,不能簡單的一棍子打死,要懂得榨取他們的價值,繼而幫著自己解決麻煩。

    這就是崇禎皇帝的用人之道。

    現階段的大明啊,還處在撥亂反正的時期,所明確的維新變法,只能逐步穩健的亮明,一味地去用強,只會讓問題愈發棘手,讓矛盾愈發激化。

    周延儒受衍圣公府案的影響,在山東頭疼了很久,同樣的道理,奉旨調查江南刺殺案的洪承疇,那日子也不好過。

    南京城。

    “這白蓮余孽所做之事,根本就叫人摸不到頭緒。”

    洪承疇坐在官帽椅上,看向他聘請的西席陳偉業,“來南京城的時日也不短了,可負責的江南刺殺案,調取查閱的那些案牘,卻理不清任何頭緒。”

    作為新晉的兵部尚書,洪承疇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趕赴京城任職之際,天子會給他譴派這等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