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花寒
謝聆牽起白逢蘇的手,月光照在謝聆的臉上,一半陰影一半反射著潔白的月光,美得似玉。 他道:“怎么不準?” 于是白逢蘇便在謝府住下了,一連幾天都是白逢蘇去找謝聆,謝聆卻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白逢蘇。 是的兩人睡覺做事都沒有一個房,不過是一個院子。但容幾也因此而感到納悶。 書房里,容幾看著低頭看書的自家主子,有點好奇。他湊到謝聆身邊問:“主子,這殿下來了,你們怎的沒同房?” 謝聆翻了頁書,對容幾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已經見怪不怪。 他語氣淡淡的:“還未成婚,怎么同房?” 容幾疑惑:“怎的不能同房?又不是男女之婚?” 謝聆頓了下,他道:“男男之婚就不必避嫌?你這是哪里來的道理?” 容幾納悶,他低聲道:“可你們都已經一個屋檐下了。” 謝聆:“……” 好脾氣的謝聆生不起氣,只是手里的動作停了半天,謝聆被容幾這話震到。 一時之間,的確理虧的謝聆覺得無話可說。 謝聆想了想,也的確是自己要求睡覺和辦事都與白逢蘇分開的,他不過怕自己會打攪到白逢蘇。 無話可說的謝聆不說話了,繼續看書。 一會兒后,讓主子無話可說的時候容幾看著自家主子,幾次欲言又止。 這時,謝聆出聲:“有事?” 容幾看了看自家主子,最終將謝聆走后自己出府遇到花寒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謝聆聽完,先是問容幾:“你出去沒有易容?” 容幾心虛,他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就……一時興奮忘記了。” 謝聆沒有多糾結這個問題,他關起書,問他:“所以你和花寒……” 謝聆話還未完,容幾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和他沒有關系的,什么關系都沒有,真的!” 謝聆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微不可察的笑了下,他輕聲道:“沒說你,要是真的有關系……” 謝聆放下書,起身走到容幾身邊,揉了揉容幾的腦袋,繼續方才的話:“那就有關系吧!” “啊?”容幾聞言愣了。 謝聆對著他溫柔一笑,他重復道:“要是真的有關系那便有關系吧!” 容幾懵了。 謝聆見他這樣只覺著可愛,忍不住蹲了下來,多揉了幾揉。 謝聆正覺著容幾頭發的手感好,便聽見吱呀一聲書房的門開了。白逢蘇走了進來。 謝聆抬頭去看,看見了白逢蘇陰沉的臉。 謝聆:“……” 花寒已經到江南好幾天了,他分析過了局勢,如今剛將事情平定了一些。 現在他打算去找江南刺史。 卻有人勸他別去。 “大哥,這怕是不妥啊!” 說這話的人是花寒的二弟花單,為庶出。 花寒壓下心思,問他:“如何不妥?” 他二弟與劉世的一個侄子的女兒結了親,自結親以后便覺得自己攀上了劉世的關系,覺著自己十分了不起,除了還怕花寒,在家里簡直是見人欺人。 花寒最是看不起這種目光短淺,又毫無頭腦之輩。 “這東凌侯這般也并非一定就是要棄掉我們花家,這……” 花寒被花單這句話氣笑了,他打斷的話:“你說他不一定是要棄去花家?先是要花家經濟來源的江南水路,后又去摧毀水壩,并將這事嫁禍給我們,這不是要棄去花家的意思?” 花單道:“可這嫁禍給我們,他就失了花家這一有力的臂膀。” 花寒無語:“這建水壩是謝聆提的,也是謝聆和他手下帶著花府的人建的。之前民間都在傳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傳的是花府與謝聆建水壩偷工減料,私飽中囊,這才讓他水壩崩塌。” “說這一切都是我們為了推卸責任,才是派人去毀那水壩白白讓百姓受罪。” 說著,花寒加重了語氣,他繼續道:“從前我們將自己投靠劉世一事瞞的好好的,保皇權一派也是因為謝聆來了江南才知曉我是幫劉世做事。” “如今世人都以為花家投靠了謝聆,與謝聆狼狽為jian。就這般,劉世還不是將花家棄了?” “我不去找那刺史,拿什么讓花家活命,讓你活命?拿你那劉世都不記得的是誰的妻子?” 說完,花寒一甩袖,憤然離去。 花寒前幾日回來時,父親與他說他走后發生的事情時。 花寒聽著花單的所做所為,就知道花單是被人當棋子使了。 花寒覺得,劉世要是真的想要江南,那肯定不單單是民心, 不然當時肯定也不會要讓劉卿帶著人來攔自己。 而劉世肯定不單單只有這一重準備,這路上肯定有追殺自己的人,可自己這一路到江南完全沒有遇到追殺,伏擊之人。 劉世肯定不可能沒有派人來追殺,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追殺他的人提前被人派人解決了,而這人除了白逢蘇花寒還想不到其他人。 白逢蘇這是吃死花家得投靠他了,才是會讓花寒在無形之中承下這么個情。 東凌侯府,劉世正在杜棲的房里看著杜棲提筆作畫。 一朵一朵的蝴蝶藍在杜棲筆下慢慢綻放,杜棲畫出一個又一個的蝴蝶活靈活現的盤旋在那些花上。 門外有人敲門,敲門聲折了劉世看美人作畫的心思。 劉世不耐道:“何事?” 門外那人道:“主子那人道是急事。” 劉世皺著眉頭,他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的杜棲,起身去開門走了出去。 杜棲垂著眸子在聽到劉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后,他拿著的筆一轉,在那些蝴蝶藍的一邊添上了幾只正在往別處飛去的蝴蝶。 杜棲最后一筆落下,剛好將畫收尾。 杜棲筆下的最后那幾只蝴蝶被他畫得栩栩如生,仿若真的在震動著翅膀飛離那狹窄的空間,像更為廣闊的天空飛去。 劉世來到了書房,他一到門口便看見了一黑衣人立在書桌前面。 看到那黑衣人時,劉世便有不好的預感。 劉世進了門,在書桌后坐下,他問:“最后一次也沒成?” 那黑衣人抱拳道:“是。” 劉世咬牙道:“那我要你有何用?抓個人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