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保管
李過笑了笑,他收好那道圣旨裝入布袋里,并將他交給了謝聆,并未回答謝聆問的話,只道:“逢蘇說,你很會。” 謝聆一看李過這樣便知道了他的意思,謝聆拿過李過手上的那道圣旨。他嘴角一勾,一個笑浮現在他臉上。 他對著李過一個抱拳,道:“帶日后必定歸還。” 李過走過去拍了拍謝聆的肩,道:“快些做出來墊著吧!” 說完,李過便走到帳簾前一掀開簾子走出去。 李過一走,白逢蘇便把謝聆摟到了懷里。 謝聆的臉有點紅,他垂下拿著布袋的手,問白逢蘇:“你……和李爺爺說我……造假?” 這是指謝聆在江南時用假的空白圣旨成功騙到劉卿一行人的事。 白逢蘇忍不住笑了,他戳了戳謝聆的臉道:“沒有造假,我這是夸你聰明。” 謝聆在白逢蘇懷里轉了個身,將頭埋在白逢蘇懷里,不說話了。 白逢蘇順勢去揉謝聆的腦袋,他語氣輕柔的道:“我們回去了,嗯?” 謝聆聞言,從白逢蘇懷里抬頭,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問:“那忘行?” 白逢蘇玩著謝聆垂下的青絲,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低頭在謝聆耳邊惡狠狠的道:“你想怎樣?” 謝聆聽著他這語氣,只是笑。他知曉白逢蘇這又是吃醋了。 謝聆拿過白逢蘇的手,將他手上的那袋子放到那只手上,謝聆對白逢蘇一抬頭,道:“都交給你,滿意了?” 白逢蘇拉過謝聆的手將那道空白圣旨還給他,白逢蘇道:“不滿意,說好的你管錢。” 謝聆看著自己手上的那道圣旨想了想,他心里明白,可嘴上較真道:“其實這也不是錢。” 白逢蘇也知曉謝聆知道他的意思,但順著他的話笑道:“就樂意讓你管。” 謝聆不欲與白逢蘇多貧,他道:“得了,這東西不怕被偷,也就我拿著最好。” 謝聆拉起白逢蘇的手,他道:“走吧!回去了。” 白逢蘇笑著點了點頭,道:“好。” 空白圣旨乃先皇賜給他們五家的,讓既屬于五家之一,又是未來的太子妃的謝聆保管再好不過。 馬車上,謝聆抱著那裝著空白圣旨的袋子,依偎在白逢蘇懷里。 他看著那袋子,道:“劉世的禪讓詔書,是想靠這道圣旨吧?” 白逢蘇一笑:“大抵是吧。” “嗯?”謝聆又想了想,道,“難道是靠它起兵?” 白逢蘇揉了揉謝聆腦袋,道:“對一個失去民心的皇帝,以先皇名義去除之。” 謝聆接話:“用清昏君的名號起兵。” 白逢蘇點了點頭。 謝聆翻過身看他,問:“你怎么知道的。猜的?” 白逢蘇湊上去親了親謝聆的臉頰,曖昧的道:“猜的,小聆覺得我猜的對不對?” 謝聆的臉一點點的紅了,他慢吞吞的吐字:“你說的都對。” 說完,他便將頭埋進白逢蘇懷里。 白逢蘇每次猜的都對,曾經猜的都讓發生了,也讓那些得到了結果。可以后便不會了。 白逢蘇將謝聆從自己懷里扒拉出來。 他親了親謝聆的眉毛,道:“那你怎么獎勵我。” 謝聆被他撩得暈乎乎的,他道:“以后……好不好?” 白逢蘇不滿意,“什么都以后,到時候你還得上嗎?” 謝聆愣了一下,耳朵也紅了,他結巴道:“現……在……唔……” 謝聆話還沒完,白逢蘇便吻上了謝聆的唇,并在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好字后,加深了這個吻。 謝府已經沒了果干的容幾在謝聆的書房外面,翹著二郎腿,躺著看天,他已經郁悶了好久了。 管家路過看到了容幾,他對梅玉與他說的話有些好奇。于是他湊上去問:“容幾啊,干嘛呢?有心上人是件好事,干嘛悶悶不樂的,還把別人給你的果干給喂貓了,怎么著吵架了?” 容幾聽著管家這話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他奇怪的看著管家問:“我……何時說我喜歡他了?” 管家一臉我懂得的表情,他道:“吵架嘛,我懂的,不過可否透露透露那人誰啊?不是東凌侯那邊的人,只要你喜歡主子也不會說什么的……” 容幾長嘆一口氣,他不欲掙扎,在管家還要繼續說什么的時候,低頭快速走了。 管家看著容幾離去的背影呵呵笑了。 容幾被管家這么一說,心里更煩了。 煩躁的容幾跑去謝府自帶的一個小花園里散心。這散著散著,便看到了 被殿下從小花園連著的后門送進來自家主子。 容幾看著兩人的樣子識相的溜了。 白逢蘇親了親謝聆的額頭,看著謝聆粘人的樣子笑了,他道:“回去了。” 謝聆有點不舍,他道:“還說要泡溫泉的來著。” 白逢蘇一愣,他莞爾,低聲問謝聆:“露天?” 謝聆一滯,忘了自己還要繼續說什么。 白逢蘇看著謝聆這般樣子心里又軟又疼,當他在心里將劉世殺了幾百遍后,他抱住了謝聆,并在他耳邊低聲哄道:“以后晚上來找你?” 謝聆摟著白逢蘇的腰,頭埋在白逢蘇懷里,聲音悶悶的:“事情開始了,你白天還要辦事,晚上早點睡。” 白逢蘇親了親謝聆的發頂,道:“無礙。” 謝聆堅持:“叫你早點睡。” 白逢蘇無奈:“見你也不準?” 謝聆繼續堅持:“不準。” 白逢蘇又問:“真的不準?” “不準”謝聆還是那個答案。 “沒見你睡不著。” “……”謝聆愣了一下,聲音依舊悶悶的:“那……就來吧!” 謝聆以為白逢蘇說的是以后每天晚上來看看他就走,直到晚上管家來告訴他白逢蘇從后門來了,他去接才知道,白逢蘇說的并不是看看而已。 謝聆一臉茫然的看著白逢蘇身后留酒拿著的那幾個包袱,他問:“這是?” 留酒去跟管家說了幾句兩人一起走了。 白逢蘇笑了笑,他看著謝聆,目光柔和,他道:“開心嗎?白天也能見得到我了。” 謝聆被白逢蘇這一出鬧得有點懵,他問:“所以?” 白逢蘇慢慢的向謝聆走去,一邊走一邊含著笑問:“我來貴府借住一段日子,謝大人準不準?” 恰好月色不錯,灑在白逢蘇的臉上,宛如一幅筆精墨妙的畫作,好看得讓人心神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