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便匆匆尋司馬消難去了。 今天司馬子如教子的劇情,高澄可不打算摻和,司馬消難的舉動太過分了,居然給司馬子如扣帽子。 當然,歷史上這頂帽子是司馬子如自己扣上去的,為了救高澄,他污蔑司馬消難跟庶母私通。 夜色漸深,賓主俱歡,宴飲過后,眾人散去。 行過諸多禮節,洞房中只留了高澄與宋娘子。 燭光昏暗,宋娘子嬌聲呼喚道: “郎君。” 高澄見她眼神迷離,不敢久留,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回到自己屋里讓婢女打來兩桶溫水,洗了個澡才平靜了心意,合衣睡下。 第二天高澄回到宋娘子的屋中,她正在對鏡梳妝。 “我來為你畫眉吧。” 高澄笑道。 宋娘子乖巧地把素面對向高澄。 畫眉這種閨房趣事可是高澄的拿手戲,他問道: “阿奴是要遠山眉,還是青黛眉?” 平日里可沒少為大小爾朱、元明月畫弄。 “但憑郎君心意。” 宋娘子輕聲道。 見她清新天然的模樣,高澄湊近了宋娘子,說道: “你先別動。” 說罷,低頭吻在她眼角的淚痣上。 宋娘子也察覺到高澄尤愛她這顆淚痣,心中歡喜。 為宋娘子畫上遠山眉,嬉笑一番,高澄才離開。 又相繼往小爾朱、元明月屋里跑了一趟,才去見爾朱英娥。 院子里的婢女奴仆見到高澄過來,知道他兩又要嬉戲,紛紛退下。 “下官拜見皇后殿下。” 高澄跪拜行禮道。 爾朱英娥一瞧,原來今天要扮演的是皇后與下官,而不是女尼與香客,虧她還讓人早早將供奉元子攸靈位的禪室打掃干凈。 但跟高澄配合許久,轉換角色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下巴微抬,冷聲道: “難為愛卿今日還記得我。” “殿下何故這般言語,教下官惶恐不安。” 說著,高澄直言進諫道: “殿下,臣上奏,宇文泰妄立偽君,賀六渾包藏禍心,還請殿下明察。” 爾朱英娥忍著笑問道: “愛卿以為此二人該如何處置?” “下官以為宇文泰其罪當誅,賀六渾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打一百軍棍,臣愿為殿下行刑。” 高澄認真道。 “宇文泰此人惹得天怒人怨,自當誅殺,但高王有大功于國朝,豈可棍棒加身。” 爾朱英娥不許道。 高澄爭辯道: “殿下切不可被賀六渾欺瞞,其人不守君臣禮節,又慢待天子,如不加以懲處,下官以為此人將不可制矣。” “既如此,就按愛卿的意思處置。” 雖然有些荒唐,但爾朱英娥還是順了高澄的意。 高澄當即在一張紙上寫下賀六渾三個字,貼在臥枕上,足足用手拍了一百下才罷休。 “瞧瞧,手都紅腫了。” 爾朱英娥捧著高澄的手,心疼道。 “無妨的。” 高澄笑道。 心底對高歡坐失良機的怨意也隨之消散。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招攬賢士 高澄與爾朱英娥維護大魏正統,嚴懲jian佞的時候,大都督府長史崔暹帶著一名中年文士來到府外等候通傳。 得到通稟,高澄讓人將崔暹的屏風立在會客的廂房,這才讓迎客管事前去迎接。 往廂房內等了一會,崔暹與中年文士齊至。 “季倫這是為我帶來了哪位賢才?” 高澄爽朗的笑聲將崔暹的注意力從屏風上拉回。 帶著一絲自豪,崔暹為高澄介紹中年文士道: “大都督,這位是河間邢邵,邢子才。” 高澄拍案而起,驚喜道: “先生就是與溫子昇、魏收并稱北地三才的邢子才!當日我向季倫求賢,季倫第一個便向我舉薦了先生。” 崔暹略感詫異,當日明明最先舉薦的是宗親崔昂,但看到邢邵投來的感激目光,瞬間明白了高澄這樣說的用意: ‘世子愛我。’ 感激的看了一眼崔暹,邢邵不敢因過往的才名自傲,他謙遜道: “不敢當世子贊譽,邵不過是埋首讀書的庸人,世子孝義著于海內,安邦治國,又有管樂之才,邵才是仰慕已久,今日一見,只恨世人少識真顏,否則孝義美高郎之名,又怎會被世子才能所掩蓋。” 高澄對邢邵的第一感覺好得出奇,一番話簡直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就是因為自己功勛卓著,因此掩蓋了孝義之名。 至于美高郎,雖然有漢末美孫郎、美周郎這倆短命兄弟觸霉頭,但無傷大雅,自覺長壽能使蕭衍愧顏的小高王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 偏聽則暗,兼聽則明,高澄主動向邢邵詢問起自己的為政得失。 本以為會先聽他說均田,不想邢邵卻興致勃勃地與他談論起了滅佛: “國朝崇信佛教,耗費民力大興廟宇,世子不懼非議,懲處妖人以養軍民。大快人心,邵在鄉間,每每聽聞此事,不由為之振奮。” “我父子兩代忠良,為國為民,尚不惜身,何懼非議,所愿者,唯大魏昌盛而已。” 雖然出乎預料,但也是自己平生一件得意事,高澄擺著手說了一句,又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