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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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枕倒是對這些小女生的心情沒辦法共情,他對自己的粉絲定位還停留在自己讀書時代,那時候都是一群自稱他mama、jiejie的女孩。 沒想到現(xiàn)在新生代接觸網(wǎng)絡(luò)的時間都這么早,十四、五歲也自稱他的老婆粉。 車開出這棟小區(qū),周星枕在紅綠燈前停下,指指儲物格里:“剛給你meimei買了零食。” 舒霧拿出來遞給她,順手自己打開了杯酸奶:“陶雨菲,你鬧脾氣也沒用,你爸媽不會同意你去學(xué)藝術(shù)。” 陶雨菲連偶像買的零食都不看一眼,她幼小的心靈此刻被父母傷害完之后,還要親眼目睹自己偶像和jiejie黏黏膩膩談戀愛。 打開車窗在那吹著風(fēng),渾身氣息都表達著:別理我,讓我靜靜。 見車開往自己家方向的路,又大聲表示抗議:“我不回家!” 周星枕看了一眼舒霧,無聲詢問她意見。舒霧嘆氣:“先回我那吧。” - 車停在老街巷,陶雨菲脾氣很臭地關(guān)上門往電梯里走。周星枕捏著她的指骨,無聲地問:怎么了? “她下學(xué)期上高一,想和我一樣學(xué)編導(dǎo)。”舒霧也沒避諱,直接問陶雨菲,“你到底是想追星還是真心喜歡影視,自己考慮清楚了嗎?” 十五歲的腦袋瓜怎么能想這么多問題,陶雨菲手拉著舒霧的包帶,小聲說:“爸媽都不給我錢用,不讓我追星。” “你砸錢砸這么多,普通人家的一年收入被你一天就用完了。”舒霧好聲好氣地寬解,捏捏她的小rou手,“還天天喊著追星,忘了之前被騙錢的事?” 這事說起來也夠好笑,陶雨菲剛上初一那年,有個國內(nèi)推出的男團愛豆特別火,她為此還不知道從哪加了其中一個成員的q|q,一個禮拜就斷斷續(xù)續(xù)轉(zhuǎn)了一大筆錢過去。 這件事之后,陶父和趙問嵐對她追星這件事一直頗有微詞。 進了屋,舒霧留了個門,把她推進自己房間:“坐下,jiejie和你好好說說利弊關(guān)系。” 陶雨菲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 她們這種商賈世家出來的孩子都猴精,是慣會看菜下飯的性格。她在趙問嵐這個后媽面前可以恃寵而驕,因為知道后媽會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對她有求必應(yīng)。 在陶父面前也是為所欲為,離異家庭的父母總有一方會因為心存愧疚就在金錢上彌補她。 但是這個和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的jiejie,從進陶家時就一直優(yōu)異安靜,和家里也不親。陶雨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jiejie產(chǎn)生無意識的依賴和親近,很多時候,她會從心里喜歡這個jiejie。 喜歡她不卑不亢、乖巧卻又閃閃發(fā)光。 舒霧把包放下,和她促膝坐著:“你想學(xué)編導(dǎo),是喜歡影視還是想做后期?” 陶雨菲鼓著腮幫子:“我就想像你一樣,可以和很多喜歡的偶像見面。” “然后呢?”舒霧耐心地說,“編導(dǎo)是所有藝術(shù)種類里文化分最高的一科,比本科線只低一點點。如果你和初中一樣抱著追星的想法,只顧著做夢。別說安藝了,你連一個普通的二本都不一定考得上。” 陶雨菲聽到成績就頭疼,下意識想逃避。 “而且大部分藝術(shù)生都是高二下學(xué)期才去學(xué)藝術(shù),你還沒高一呢。” “姐,為什么你這么厲害?”陶雨菲憋著眼淚,“我覺得你的人生好順利呀,想做什么都能做成。我就不行,爸媽對我期望都很低,總是最低要求。” 舒霧愣了一秒,從來沒想過看著天天這么開心的meimei也會有這方面的困惱:“我的成績會對你有壓力嗎?” “也不算壓力吧。”陶雨菲大大咧咧習(xí)慣了,沒這么多敏感的心思,“就是挺羨慕的,你做什么都很好。” “是啊,你每個寒暑假都能有野營、旅游團、興趣愛好培訓(xùn)班。”舒霧聳聳肩,“而我只能坐在房間背書、看書、反反復(fù)復(fù)。你也想像我這樣嗎?” 陶雨菲吐吐舌頭:“那還是算了。” “總之這件事等你上了高二再考慮也不晚,你應(yīng)該想想下個月中考結(jié)束的暑假,是去夏威夷潛水還是三亞沖浪?”舒霧打開電腦,點開某個直播平臺,“還有啊,某人新喜歡上的男團今天晚上有表演!” 陶雨菲這次沒這么快就被轉(zhuǎn)移注意力,拉住她的手:“姐,你真的在和星枕哥哥交往嗎?” 舒霧點頭:“你真難過啊?” “才沒有!”陶雨菲紅著臉反駁,支支吾吾,“我墻頭多著呢,少就少一個吧。我只是擔(dān)心你,他粉絲好兇殘的,前段時間還撕了一個想和他家捆綁的女明星。” “沒事,我們的事又不會傳到網(wǎng)上去。” 陶雨菲拍拍手心:“我還以為……星枕哥哥會特意發(fā)微博!我看小說里面都是這么說的,官宣@你,然后按照他在娛樂圈的影響力,你們應(yīng)該會接受一場內(nèi)娛的暴風(fēng)洗禮!” “……”舒霧為難地撐著臉,“他不是這么夸張的人,你還是把這幻想留著放你今晚的夢里吧。” …… 從后面停好車上樓進屋的周星枕手上還拎著在樓下水果店買的一袋水果和一包書,舒霧剛換完衣服出客廳,不解地看著他手上的書袋。 “談好了?”他揚揚眉,指指房間那位。 “在看她的愛豆跳舞。”舒霧小步伐挪過去,指著他手上的東西,“這什么?” 看到書名之后,舒霧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你買的?” 周星枕扯著她坐在沙發(fā)上:“羅訟送的。” “他這什么品味啊,送你這干嘛?”舒霧翻了幾頁,懷疑這肯定不是正規(guī)出版社出來的書。 周星枕唇角彎起,指腹握住她的手腕打轉(zhuǎn):“你說他送我這干嘛?誰讓我像個被拋棄的正房,一大早去其他男人那接我女朋友。” “……”舒霧才覺得有點抱歉,就那點電量也忘記給他回條信息,“我真忘記了,啊,我現(xiàn)在去給手機充個電。” 她想一出是一出,立刻起身進房間充好電后又給趙問嵐發(fā)了條消息,順手把茶幾上他買的草莓洗了。 忙忙碌碌地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周星枕索性攔著她的腰把人抱回來:“有空了沒?” 舒霧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回抱過去:“好累,我也要充電。” “瘦了。”他大掌摩挲著她的腰,力道很輕地揉了一把,“你們劇組經(jīng)費這么緊張?把人都養(yǎng)瘦了。” 舒霧搖頭,一本正經(jīng):“是因為太想你了,所以食不下咽。” 周星枕被逗笑,抬起手碰了碰她睫毛:“又哄我。” “讓你消消氣嘛。”舒霧順從地說,畢竟這位周先生在邵均面前的態(tài)度一直冷淡。 他語調(diào)微揚:“就嘴上說說的哄?” 舒霧咽咽喉嚨,抱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仰視他:“你想怎么樣?” 周星枕側(cè)首,懶洋洋的語氣:“舒小姐,哄人也得給點甜頭啊。” “甜頭……那你嘗嘗那個草莓甜不甜!”她邊說邊起身,攀長手去夠茶幾上洗好的草莓。 “嘖。”周星枕把人扯回來,目光放在她的臉上,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知道甜頭在哪了嗎?” 他嗓音比方才低了幾個度,覆在自己耳邊無疑是聲控福利。 舒霧是個聰明的學(xué)生,立刻有樣學(xué)樣抓住他肩膀往自己這個方向拉:“知道了。” 周星枕沒料到她會突然伸手,也沒躲開,順著她的力道俯身,目光相碰上。她這個姿勢幾乎是跪坐在沙發(fā)上了,腰弓得像只貓咪的脊背,平直緊繃。 肩頸瘦削,抓著他肩膀的力氣逐漸變大,仰長脖子去碰他的唇。 ———“姐,有人打你電……”陶雨菲舉著她的手機拉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舒霧抓著周星枕要接吻的場景。 她驀地一僵,立馬把門重新關(guān)上了。 “……”舒霧的一鼓作氣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挫敗地塌下肩,頭摁進他胸膛蹭了一下,從耳尖紅到脖子。 周星枕輕笑,湊近她說:“吃虧的不是我嗎?” 舒霧很窘,邊起身:“我去看看是誰給我打電話。” 周星枕低睫,撓撓她手心:“你妹什么時候走?” “她妹不走!”聽半天墻角的陶雨菲氣沖沖又把門打開,把手機拿過來放茶幾上。對周星枕怒目而視,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他,說了句英語,“i am watg u!!!!” 那樣子渾然不覺有多奶兇,顯然是一個追星族從自己的jiejie和偶像中做出了選擇。 舒霧把人趕緊推回房間:“你別出來了,看你的男團去!” 轉(zhuǎn)過身,又十分難為情地對周星枕說:“她今晚在我這睡。” “那沒辦法了。”周星枕總不能和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爭人,捻了顆草莓放嘴里,“反正她得上課。” 舒霧坐回去點開手機,看見了王鶯發(fā)來的消息,約她晚上見一面。 也許是怕她直接拒絕,還特意說了一句:「談?wù)匋S的事情。」 “發(fā)什么呆?”周星枕喂了一顆草莓過來。 舒霧若無其事把手機關(guān)了屏,不留心咬到他的手指:“對不起,咬疼了嗎?” “疼了。”他自然地勾下頸脖,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好甜。” 不知道是說她嘴角的草莓汁還是什么,舒霧垂下眼,腦袋往他大腿上枕著:“我問一下你呀,你畢業(yè)之后為什么拍了一年戲就半退了?” “沒有合適的本子。” “這樣啊。”舒霧應(yīng)了一聲,手指摸著他的下顎線蹭了一下。 實際上,那時候周星枕正當結(jié)束和老東家長達十年的合約。恢復(fù)了自由身,經(jīng)濟也獨立。 舒霧離開的那個學(xué)期,很多人都不清楚她是退學(xué)。 周星枕想到這,苦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會像以前一樣來哄哄我,沒想到真的直接走了。” 舒霧坐起來點:“你……有找過我嗎?” “我找得到你嗎?” 全國多大啊,他們除了社交軟件之外再無別的聯(lián)系。而那時候,彼此間一個太遲鈍,一個被她的態(tài)度影響,也不愿意問緣由。 周星枕把玩著她的手指,繼續(xù)道:“我找不到,剛回歸工作那會兒也生氣。” 畢業(yè)第一年,他簡直稱得上勞模,最長的工作時間是連續(xù)兩天沒閉眼,到處都是通告和無間隔的劇組。 他自己也幼稚地憋著勁:“我心想你不是變心嘛,那我站高點,讓你和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天天上個網(wǎng)就能看見我。” “……”舒霧懵懵地說,“誰說我變心啊?” “他們是這么說的。”學(xué)校里那些曾經(jīng)見過她如何追著他跑的同學(xué)們。 “我沒有變心。”舒霧弱弱否認,扒拉了下他的領(lǐng)口,“而且我當時在沒有網(wǎng)絡(luò)的山村,也看不見你站多高。” 周星枕“嗯”一聲,牙尖磨了磨她的手指,拿顆草莓封住她的口說:“沒良心。” 后來同學(xué)聚會,有個教授提到她回來讀研了。 周星枕那天有個活動離大學(xué)城很近,鬼使神差地,戴著帽子口罩想去碰碰運氣。沒曾想看見舒霧被一個男生送回宿舍,而他被狗仔和粉絲追著拍,狼狽跑了兩條街。 舒霧顯然沒什么印象:“男生?” “可能是你同學(xué)。”周星枕把她往懷里帶了帶,“后來還去過幾次,但是沒再碰見過了,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和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