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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xiàn)在教我很浪費時間啊!”莊想說, “等以后,時間寬松一些,就可以有時間可以慢慢學(xué)。” 齊北圳笑了聲,點頭。 莊想也笑瞇瞇。 說實話,莊想對于他對他們所展示出來的信賴已經(jīng)很意外了。 這么輕易就把自己用于絕殺的底牌彈出來給他們聽, 好像完全不考慮他人剽竊、搶奪他機遇的可能性。 宋一沉倒是不怎么在意齊北圳所說的才藝大會。他倒在床上聲音模糊, 說:“我到時候負責在下面給你們鼓掌就好了。” 莊想:“萬一要求每個人都表演呢?” 宋一沉撓撓自己的綠毛:“可是我沒有特長啊?!彼聪蚯f想, “弟弟你到時候表演什么?” 莊想沉思一會兒, 一本正經(jīng):“胸口碎大石?!?/br> 宋一沉:? 齊北圳彈琴的音都一頓。 莊想:“其實這是我家的祖?zhèn)骷夹g(shù)?!?/br> 宋一沉:??? 他懵了老半天, 看莊想真的一臉嚴肅,心態(tài)慢慢從“真的假的”轉(zhuǎn)變?yōu)椤叭f一是真的呢”,他逐漸燃起敬佩的目光,豎起大拇指,“我愿稱你為:梁山好漢!” 寢室里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 齊北圳有點無語:“這種屁話你也信?!痹摬粫莻€傻的。 莊想笑了聲。 宋一沉:“……”好家伙。 他怒火攻心, 把床上的枕頭惡狠狠地抄起來朝莊想砸去。 莊想接過枕頭一看, 失笑:“你枕頭都綠了啊?!?/br> 看來小宋同學(xué)的頭發(fā)很能掉色嘛。 宋一沉梗著脖子詭辯:“綠一點怎么了?說明這是很有生命力的枕頭, 就和我一樣。” 莊想:“……” 你開心就好。 莊想的心情在和宋一沉的打打鬧鬧里逐漸調(diào)節(jié)回來, 正玩得起勁兒,門鎖動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仍穿著一身工整制服的蘇淵推門進來。 最近因為明嵐的公司插手,他也比之前忙碌許多。 排名公布的錄制結(jié)束之后,他又被公司叫去談話,這時候溫和的眉眼已經(jīng)有些疲憊了。 宋一沉趕緊停手。 莊想問:“怎么樣?” 蘇淵嘴角微微揚起,溫和道:“不用擔心?!?/br> 他的聲音向來都不疾不徐,讓聽者都覺得很是安寧。 莊想?yún)s皺起眉毛,質(zhì)疑:“不對吧,你怎么老是這句話?” 蘇淵聞言一愣:“有嗎?” 莊想:“有?。 ?/br> 蘇淵是個老好人。 他總為別人開解疏導(dǎo),卻從來不讓別人太過擔心,是只報喜不報憂的那種讓人無奈的性格。 蘇淵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揉揉他細軟的發(fā)絲:“真的不用擔心,已經(jīng)解決了?!?/br> 莊想瞇起眼。 “解決了?”齊北圳的貝斯音停下,看過來。 蘇淵道:“是啊,就算是暫時的?!?/br> 宋一沉道:“明嵐那邊怎么說?” “約定好暫時不動手,相當于停戰(zhàn)協(xié)議吧?!碧K淵的語調(diào)依然溫和。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相當于告一段落,大家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 “明天早上就要調(diào)整分組了……”宋一沉扭頭看向莊想,說,“弟弟,你們組剩幾個人?” “八個。”莊想算了一下。 “要踢一個人出去啊?!彼我怀粮锌?,“……不知道他心態(tài)會不會崩掉。” 明明已經(jīng)成功在三公舞臺上留下來,卻好像根本不被需要。 明面上說著只有被淘汰的人前功盡棄,其實在三公被換組的選手們又何嘗不是? * 第二天一早,《燈塔》組的選手們抵達練習室,互相打了個招呼。 少了一部分熟悉面孔的練習室似乎讓他們都有些不自在,又或者是都在擔心一會兒的投票環(huán)節(jié)自己能否留下來……總之,氣氛是從沒有過的凝沉。 程風鈺低著頭跟大家一塊悶了一會兒,頂不住,撓撓頭發(fā)吐槽:“好嚴肅啊。我覺得我現(xiàn)在放個屁都沒人會笑我。” 選管緩慢轉(zhuǎn)頭:? 其他選手也:?? 這么嚴肅的氛圍,為什么要討論這個。 莊想拿歌詞單掩了掩鼻子,無語凝噎:“該笑還是要笑的?!?/br> 還有人表示自己肥腸無語:“你是愛豆啊??!愛豆不可以說這個那個。” “也就和你們說說——”程風鈺一愣,看向選管,“啊這,你們不會把這段剪出去的,對吧?” 選管:“哦豁,這個可不一定哦?!?/br> 剪輯師的心情誰也不懂,攤手.jpg 比如眾所周知,清清白白的弟弟莊想都被鬼屋綜藝剪輯師搞成了人鬼情未了。 程風鈺:“……” 齊北圳淡淡的:“老是亂說話,給他曝光一下是很合理的?!?/br> 程風鈺:“別這樣,我會掉粉的qwq” 然后一大批選手嘻嘻哈哈痛批他活該。 氣氛可算是活躍回來了,大家快樂閑聊,緊張感也少了大半。 時間到了之后,工作人員看了眼練習室里的始終,拍拍手說:“好了,去投票吧孩子。一共七個投票位,從上到下填寫你們‘最想留下的選手’的名字。” 莊想則以隊長的身份鼓勵了大家一波安撫人心。 程風鈺站起來抻抻懶腰,說:“對了,第一個可以寫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