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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淵有點詫異:“自己編曲啊。” 這個可厲害了。 莊想也點點頭。 他不懂貝斯,但是他懂跳舞。在街舞圈,除了能把技巧玩轉(zhuǎn)的強者,編舞厲害的人也是很受尊重的,因為這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天賦。 齊北圳指腹一按,輕輕彈出一個音,讓這個音替自己做出回答。 莊想覺得齊北圳是很低調(diào)的人,但是低調(diào)的同時也有野心。 目前他的名次一直不上不下維持在十幾名,徘徊在出道位后三五名的樣子。盡管如此,但是莊想還是認為他有能夠沖上上位圈的實力,只是暫時沒有暴露出來的心思。 至于為什么,莊想覺得他一個已經(jīng)參與過一次選秀的選手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悠閑的時光被“咚咚咚”的敲門巨響打破,莊想不用想都知道是宋一沉回來了。 果不其然,一開門就看到宋一沉鬼鬼祟祟,還戴著一頂黑乎乎的帽子。莊想歪了歪頭,眨眨眼問:“你的頭發(fā)呢?” 宋一沉捂著帽子:“不敢露出來啊qwq” 莊想笑出聲。 宋一沉委屈巴拉:“你太壞了,居然笑我。” 他說著就躲進門里摘掉了帽子。 一瞬間,蘇淵:“……” 齊北圳琴音一斷,也側(cè)過頭:“……” 莊想若有所思道:“也許有一首歌很適合你的頭發(fā)。” 宋一沉好奇:“什么?” 莊想誠懇道:“《綠光》。” 蘇淵在一旁輕笑出聲。宋一沉嘆口氣,拍拍胸口大咧咧地自我安慰:“沒事,造型師jiejie說這個顏色掉色之后很好看。” 莊想安慰地擼兩把他的頭發(fā)。 宋一沉把帽子隨手扔掉,逛到陽臺打開陽臺的燈,扭頭道:“老齊又在彈貝斯啊!” 齊北圳應(yīng)了一聲,抬頭見莊想一直盯著自己看,又問:“你想要試一下嗎?” 宋一沉蠢蠢欲動地搓手道:“可以嗎?” 看齊北圳平時寶貝的樣子,他著實有點不太敢。 “沒說你。”齊北圳瞥他一眼。 宋一沉震驚,不依不饒:“弟弟你看他,區(qū)別對待!!” 齊北圳低下頭:“我不跟綠毛講話。” 宋一沉:“……好家伙,發(fā)色歧視,罪加一等。” 招來齊北圳混不在意的一聲笑。 他隨手撥了下琴,抬眸見莊想沒有想試的意思,就道:“那要聽聽看嗎?” 莊想:“可以嗎?”畢竟還是未發(fā)布的歌曲,這么大咧咧唱給他們聽未免有點草率。 然而齊北圳道:“可以。” 這下宋一沉來了勁兒,蘇淵也有點好奇。 齊北圳垂下眼,手指按在琴弦,手下低沉的琴音如溪澗流水一樣潺潺流淌。 一種……很奇妙的聽感。 和剛才懶散找靈感時指尖躍出的調(diào)子不同,這回是一段認真的曲調(diào)。 窗外的寒風(fēng)送進來,莊想覺得自己腦海中仿佛也有一根琴弦被用力地撥了一下。空氣中一圈圈擴開了水波紋,有粼粼的月色在交匯、蕩開,撞出一片細閃的星河。 齊北圳簡直像在演奏一段天上的曲子,或者人間的夢。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居然被他捕捉、寫進歌里,莊想覺得不可思議。 蘇淵跟著節(jié)拍指尖輕點,顯然是欣賞的姿態(tài)。 而宋一沉也在一旁發(fā)出驚嘆:“我去,深藏blue啊老齊!!” 齊北圳嘖了聲,似乎有點不滿被打斷。 他很少這么明顯地表現(xiàn)出個人情緒,于是宋一沉麻溜地閉嘴了,把彩虹屁都咽回肚子里。 在這時候,莊想忽然想起基地里的某些傳言。 比如齊北圳是某個樂隊的貝斯手,因為樂隊解散沒飯吃所以來的選秀賺通告費。 而齊北圳的生活也的確很簡單,三點一線樸實無華,平時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待在練習(xí)室,不然就是摸著他的琴彈兩個音。 莊想想來想去,覺得傳言里的“沒飯吃”真不大可能。 這種技術(shù)和實力都吃不起飯,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觀眾又不是聾的。 * 第二天清晨,選手們交完日記,各自的手機也都被選管發(fā)了下來。 莊想打開手機之后第一個彈出來的消息依舊眼熟。 【老媽子:鏈接→[出現(xiàn)這五個癥狀要小心,可能是老寒腿的前兆!]】 【老媽子:鏈接→[還在吃雞叉骨嗎?警惕,這種物質(zhì)可能致癌]】 諸如此類。 莊想對此表示:“……” 他閑的吧!! 莊想果斷忽視掉項燃繼續(xù)扒拉著微信頁面,忽然視野中撞入一條昨晚朋友發(fā)來的消息。 【!剛看完綜藝預(yù)告,弟弟快給我劇透一下!!惡魔是郝南嗎】 莊想還懵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是他們選秀202有郝南這個人?隨后才慢半拍地回憶起來,這說的應(yīng)該是自己之前參加的那檔藝——《大大的鬼屋》第二季。 倒霉的郝南,莊想現(xiàn)在還記得。 不過感覺錄制到現(xiàn)在也沒過多少時間,竟然這就播出了。 莊想打開微博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檔綜藝剛好是昨晚播出的。 宋一沉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興致勃勃地在招呼齊北圳和蘇淵過來看他們的綜藝首秀,他把手機放在桌子正中間,三個人小學(xué)生一樣排排坐。蘇淵還招呼了一下莊想:“弟弟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