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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頂流他弟去選秀了在線閱讀 - 第1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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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的選手還在討論:“不過徐子譯的第六感也確實是有點東西, 畢竟也不是誰看到天氣好都能想到去春游的。”

    這倆字聽起來也太小孩了。完全不是被關在基地里苦練的他們能想象到的活動。

    洛明原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湊了過來,滿臉深以為然:“是啊, 像我就只能想到睡覺。”

    造型間里還是吵吵鬧鬧,莊想扭頭從造型間的窗子往外看。

    現在已經到了傍晚,可是天氣依舊很好。余暉在天際線懸著金光,云彩被襯出金黃發紅的顏色, 一看就知道明天一定會是個好天氣。

    這種天氣出去玩肯定很解壓。

    ——前提是節目組不又搞些什么他們覺得是趣味、實際上是saocao作的策劃。

    染頭發是件很費時間的事情,莊想漫無目的地陪著宋一沉待了一會兒, 雜志翻來翻去都看膩了, 最后還是閑不住, 和宋一沉告別離開。

    今年冬天天氣變化尤其快,十天之前鵝毛大雪, 十天之后雪盡冰消,陽光和風都開始暖融融。

    莊想對這樣的悠閑感到久違, 閑逛了一會兒才回寢室。

    寢室里蘇淵正在桌子前面寫著東西,而齊北圳又搬著板凳坐在陽臺彈唱, 最后一點昏黃的余暉正穿過樹葉的間隙披在他肩上。

    這倆文藝青年。

    莊想感慨。

    蘇淵聽到開門的響聲, 轉頭看了眼,用很溫和的眉眼笑了笑:“回來了?”

    莊想湊過去:“在寫什么?”

    蘇淵攤開給他看:“日記。”

    日記是節目組發布的日常任務。莊想猜測著應該是為了在出道夜的時候摘取一些比較有意義的片段, 給觀眾們來一波回憶殺之類的。

    可是……

    莊想奇怪道:“現在寫這個干嘛?”

    蘇淵疑惑:“弟弟不知道嗎?選管說明天早上下去拿手機的時候, 就要交日記。”

    莊想:!!!

    蘇淵:“你寫了多少?”

    莊想:“……實不相瞞, 只寫了最開始的三天。”

    蘇淵失笑:“那你快寫,來得及。”

    莊想:qwq

    本來公演結束之后突如其來的悠閑讓莊想還有點不知所措,之前被練習、采訪、商務廣告以及各種麻煩事塞滿的大腦忽然之間輕松下來,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

    可現在?

    輕飄飄個鬼!!

    要補作業。

    莊想認命了,意外get到一點以前寒暑假最后一天的緊迫感。他咬牙嘆口氣,拖出板凳坐在蘇淵旁邊開始奮筆疾書。

    蘇淵寫完就扭頭看看他。

    少年霧藍色的頭發毛茸茸又蓬松,看著總有種貓科生物又乖又好擼的感覺,平時蓬勃欲發的生命力也讓他看起來像是小太陽。

    但是一旦認真起來,他閃著亮光的黑眸沉淀,將會給人一種難以描述的鋒利冷感。

    ——倒也沒錯。小老虎的模樣和同為貓科的貓咪一樣招人稀罕,卻又實打實地令人不敢招惹。

    蘇淵略微感慨了一下,視線就移到他的本子上。

    莊想的字寫得很好看,有筆鋒,像是黑色靈活的刀刃在紙面游走。

    可是蘇淵定睛一看,莊想表情認真,正用這種看起來很有風骨的字體寫著:

    x月x日,雪:

    吃飯,練習,今天雪真大。

    x月xx日,小雪:

    吃飯,練習,今天雪真小。

    蘇淵:“……”

    說句流水賬都是在夸他了。

    這不走心的程度真是很有補作業的內味。

    他就看著莊想一路補到今天。

    莊想寫:公演結束,我得了第一,很高興。

    寫完他把本子立起來看了又看,覺得這種大日子就只寫一句話好像太過敷衍。半晌,加了兩句:小宋同學去染了綠頭發。啊,如此令人驚嘆,真是好看的發色啊!

    ……簡直就是小學生寫作文。

    蘇淵忍不住笑出聲。

    莊想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才懶得管,反正他已經寫完了—v—

    蘇淵道:“萬一被打回來重寫怎么辦?”

    莊想信誓旦旦:“怎么可能呢!”

    哪個老師會看學生的寒暑假作業啊。

    莊想完成日記的速度比他料想的快。

    現在太陽也才剛落山,染頭發的宋一沉還沒回來。莊想在寢室里瞎轉悠,發呆,覺得又不練習又沒手機還沒通告的時間真的好無聊。

    不適應。

    他視線一轉,齊北圳還在陽臺待著。

    對方之前短短的發茬長出來了一點,但是看著還是怪扎手的。這時候正抱著自己的貝斯哼著歌,低沉的貝斯音和他略低的嗓音滿分契合。

    莊想小聲感慨:“簡直就像是貝斯成精。”

    蘇淵已經開始文藝青年的例行看書了,但還是回應道:“聽起來很合理。”

    齊北圳很喜歡彈貝斯。

    莊想不是很懂這個樂器,對此的了解只是貝斯和吉他長得有點像,只是音更低既能壓抑也能炸場,靈活性相對高,但也止步于此了。

    陽臺齊北圳的琴聲飄進來,節奏很懶,有他本人那種漫無目的的感覺。

    莊想聽出他進基地以來斷斷續續都彈著同一首曲子,不由得有點好奇:“這是什么歌?”

    陽臺的齊北圳聽到了,回答:“還沒有寫完。”